就連薑北重眼睛都瞪的老大,如同見鬼一般。
剛剛那個廢物竟然一刀殺了一個人?
“還有誰,要上來?”孫禮擦了擦匕首上的鮮血,眼裡如同一汪死水。
“我要殺了你,替我大哥報仇。”另外一個大漢怒吼一聲,如同轟炸機般跳了上去,惡狠狠的盯著孫禮,手裡拿著一把千斤斧。
孫禮皺了皺眉頭,眼神頗有些敬佩。
眼前這個大漢拿著十幾斤的斧頭,竟然也能揮霍自如。
大漢紅著眼睛,一時不敢直接衝上來,並沒有被氣昏頭腦,反而很縝密的觀察著孫禮。
見此,孫禮似乎知道,硬剛可能不是對手。 之前看起來輕描淡寫的殺了徐天傲。
那是因為他太大意了,並沒有事先做好觀察,反之,孫禮早就做好了準備,同時觀察到了他的弱點,才能一擊斃命。
“砰砰砰”
從院子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隻見薑清雪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看見倒在地上的徐天傲。
不可思議道:“你竟然把他殺了?”
孫禮點點頭,算是默認。
薑清雪本來還擔心孫禮被彆人欺負,看見他如此強勢,便放心下來了。
“轟”
大漢趁孫禮回話的功夫,一把巨斧從天而降,頗有劈山倒海的氣勢。
孫禮慌亂之中,用儘全身力氣形成一層保護罩,籠罩著自己 。
然而一切為時已晚,那巨斧猶如死神之鐮,輕鬆的劈開了孫禮的保護罩,直衝腦門而去。
所有人不禁閉上了眼睛,不想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過了良久,隻見一聲尖叫,大漢狠狠的摔在地上,腦門上插著一把匕首。
而孫禮,則淡淡的站在原地,微微眯著眼,仿佛一切都在他計劃之中。
原來孫禮早就看穿了大漢的心思,薑清雪出現的那一刻,孫禮就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氣,於是將計就計,假裝不是對手,然而一擊斃命。
“好!好!打的好。”
人群中早已沸騰,剛剛那精彩的一幕猶如放電影般,讓人不可置信。
孫禮再次望去,徐岩早已經消失不見。
算他跑的快!
密布的樹林裡,徐岩猶如喪家之犬,瘋狂的朝前跑去,連大哥和二哥都不是他的對手。
可見實力之恐怖,特彆是大哥那慘死的眼神,深深印在他腦海中。
不行!一定要稟報給父親。
家中,徐天澤正興高采烈地品著茶,突然一人慌亂的闖進了家裡。
這一幕,惹的徐天澤很不高興,沉著臉問道:“兒子,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此慌亂。”
看見父親,徐岩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哭道:“父親,你有所不知,大哥和二哥死了。”
“什麼!徐天澤憤怒的拍了下桌子,隻見桌麵上出現少許裂痕,然後猛的炸成了碎片。
“誰乾的?”徐天澤臉上陰雲密布,陰沉沉的說到。
“薑家。”
看到父親如此生氣,徐岩小心翼翼的說道, 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的父親更不高興。
“很好!很好!薑家竟然如此大膽,看來我明天有必要去走一趟了。”
薑府裡。
正在舉行一場隆重嚴肅的會議,而孫禮,正跪在地上。
四周都是薑家有頭有臉的人。
“孫禮,你竟然如此大膽,敢殺了徐家的人!你知不知道這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
薑北重麵如土灰,這一次算是徹底踢到了鐵板。
徐家連續死了兩個兒子,徐天澤絕對會發怒。
甚至還可能滅了薑家。
“我沒有做錯,我隻不過是為了保護薑家,否則,我連徐岩都不會放過。”
孫禮跪在地上,淡淡的說到。
他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自己一心想要保護薑家,卻落得如此下場。
“放肆!你知不知道徐天澤會怎樣?他會殺了我們全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薑北重雷霆之怒道,區區一介禦氣如此膨脹,真的以為自己無敵了嗎?
“難道我們就不能抵抗嗎?”孫禮到現在都不明白薑北重為什麼這麼慫,彆人都打到家門口了,自己卻還在談和?
“算了,你自己去禁獄裡反省一個月。”薑北重揮揮手,兩個守衛走了過來。
架著孫禮走了。
三人彎過許多崎嶇的道路,很快便到了一間破舊的小鐵屋,連窗戶都沒有,就隻有一間緊鎖的門。
門口還坐著一個老頭,手裡拿著一本冊子,漫不經心的看了孫禮一眼,說道:“怎麼又來一個人啊?”
孫禮苦笑一聲:“明明我什麼事情都沒有犯錯,卻還是把我送到了這裡。”
“哦!”
“剛來的人每次都會這樣說。”老頭淡淡的說道,同時拿出一張筆。
“自己簽字吧!”
孫禮接過筆,在上麵簽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後,孫禮走進了鐵屋,裡麵潮濕不已,甚至還有許多爬蟲在地麵上爬來爬去,唯一一個比較好的就是已經爛枯的稻草。
而在角落的儘頭,竟然有一個人。
“又來了一個人?”那人嘶啞的說道。
“什麼啊?”孫禮不解的問道。
“角落裡有一點枯草,你直接睡那吧。”那人指了指角落。
“憑什麼?”孫禮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看見那個人的懷裡竟然有一些張薄薄的床單。
“憑什麼?”那人仿佛聽到了莫大的笑話,自言自語笑了起來,聲音如同鬼哭狼嚎,十分滲人。
孫禮眉頭一皺,心裡如同萬蟻吞噬,十分難受。
那人的笑聲竟然如同實質性的傷害一樣。
“區區禦氣修為,竟敢如此猖狂。”那人停止了笑聲,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說話的同時,突然轉過身,眼神如同看著死人般看向孫禮。
孫禮這才注意到,那人臉上如同腫了般,青色的筋脈爬滿了全身,渾身沒有一塊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