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整個吏部尚書府頓時一陣尖叫,那些圍觀的官僚婦人們一個個再也顧不得彆的了。
雍容華貴,知書達理啥的全都拋掉了,這活生生的鬼出現在麵前誰能不怕!
還是從墳墓裡麵爬出來的,這莫不是僵屍?
不一會,吏部尚書府之中那些客人全部都跑完了,慌慌張張的亂成一團。
這時,那前去報官的小廝也帶著官兵回來了,官兵一見到楚千歌也是愣了一下。
是被她醜到了,倒不是認識楚千歌。
“哪裡來的刁婦,竟敢在尚書府鬨事,快點將她給我抓起來!”官兵頭頭手持大刀,對著楚千歌怒吼,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尋釁滋事的難民。
從她手中攥著的那個斧頭就知道絕對不是善類,不管彆的,先抓起來再說!
“彆!這是家妹,官爺不要抓錯了人!”淡淡的清雅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
楚千歌聽見動靜下意識的看過去,那邊站著一個女子,麵上蒙著青紗,身著一身湖綠色長裙,整個人顯得優雅,婉約。
雖然蒙著麵紗,但是那露出來的一雙眼依舊靈動不已,看著就讓人忍不住讚歎,這麵紗之下絕對是個美人。
她幾步上前走到了那些官差身旁,微微的行了一禮,接著將楚千歌拉在了身後,笑著說道:“官爺怕是誤會了,這正是家妹,前些日子她丟了,我們都以為她就此喪了命,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活著。
至於這臉,是家妹自小得過的一種怪病,所以臉上才會起這些瘤子。”
那女子唇齒一張一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番,再加上了些自己的描述,聽的那些官差都滿意無比。
“原來是這樣,你說你們這些奴才也是,自家主子都不認識了,竟然還跑過來報官!”官差瞪了一眼前去報官的幾個小廝。
接著又說了一些客氣話,便一一離去了。
期間,楚曉寒一直緊緊拉著楚千歌的手,看似保護妹妹,實則隻是不讓她多言罷了。
楚千歌也不多話,很是乖巧地站在楚曉寒的身後,一言不發。
她知道,如今楚思林不在家中,自己就算是鬨翻了天,這些人也不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乾脆乖乖巧巧的,程語蘭不是那些陰險狡猾之人,隻要自己今個不將事情不鬨大,相信她以後甚至還會感謝自己。
果然,等到人全部走了,程語蘭麵色也黑沉了下來,招呼著守衛將所有人都召集在會客廳之中,將門死死關緊。
“我不知道你們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中間有什麼我也不管,但是我既然當了當家主母,那麼從今以後的事情就由我管,白鳳飛你最好安分一點,可彆忘了,這是誰家!”程語蘭這一番話說出來,白鳳飛是一個字也不敢多言的。
知道內情的所有人此時都在這裡,她要是再繼續裝的話,也沒啥意思了。
程語蘭對付完白鳳飛,又轉眼看向楚玉萱,眸子更冷了一些:“玉萱,你去領10個板子。”
楚玉萱愣住了,臉色蒼白的張口還想再反駁什麼,卻被白鳳飛給拉了拉,趕緊閉嘴了。
她知道,這是程語蘭給的台階,自己若是不下的話,恐怕將來發生什麼事情程語蘭不僅不會幫她們,反而會倒打一耙了。
“是,嬸嬸。”楚玉萱很是乖巧了應了 ,眼中有淚意閃過。
一切似乎都已經塵埃落定,程語蘭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對著眾人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以後誰也不許再提!都回去休息吧,今天鬨了一天怪累的!”
聞言,眾人都轉身準備離去,一聲清脆的少女笑聲,卻打斷了這一刻的平靜。
“嗬嗬,母親,您好像忘了這件事情的受害者是我吧?如今您就這樣草草的了結了,是否對我有些不公平?
您可彆忘了,我可是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從墳墓裡麵爬出來的呢!”
最後那個字楚千歌咬的極重,她不想將事情鬨大,鬨到官府之中,不代表在家裡,這件事情不能鬨!
程語蘭臉色有些難看,楚千歌回來之後她就覺得這丫頭變了,從癡傻老實變成了如今這般。
雖然還是一樣的醜,但是程語蘭總覺得哪裡不對了,她站在那兒,似乎像極了她的母親!
一想到那渾身上下都閃爍著光芒,讓她多看一眼都覺得自慚形愧的女人,程語蘭就忍不住憤怒。
“歌兒,母親可算是為你做主了,你走這一遭倒也不全是禍事,因此還讓你的腦子變得聰明了,因禍得福,這事也就這麼罷了吧。”程語蘭淡淡說道,對於楚千歌她是沒有任何好感的。
之前覺得這姑娘癡傻,看著有些可憐,平日裡也多些照顧。
如今她變聰明了,和她那母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實在讓人厭惡!
“母親,這話不是這樣說的,要是我今日就這樣沒了,你要怎麼對我爹爹交代,難道說我死了嗎?你認為爹爹會第一個苛責誰?”楚千歌沒有因為身旁楚曉寒的輕微拉扯還不作言語,反而繼續開口挑撥。
程語蘭雖然有些心計,但是也並不能想的太多,而如今楚千歌將事情挑了出來,也說出了白鳳飛他們的險惡用心。
那對母女從始至終都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這樣看來,程語蘭就算是為了自己也好,絕對會加重懲罰!
果然,程語蘭一聽這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轉頭去看白鳳飛和楚玉萱,隻見這兩人眼神都有些閃爍,不敢多言。
程語蘭也不傻,頓時就明白了,狠狠一拍桌子怒道:“歌兒,你說的對,你就算是之前再怎麼癡傻,那也是我們尚書府的嫡女,哪裡容得了彆人欺辱!白鳳飛,罰你閉門一月,抄寫女子教德!”
這話一出,白鳳飛幾乎就要快要跳起來,心裡麵將程語蘭罵了個遍,這個賤女人!
自己當初幫著她坐上了這楚家的主母,如今覺得自己沒用了,就這般欺辱自己?
竟然讓自個閉門一月不出,那些都城之中的權貴婦人肯定會笑話自己,自己以後還怎麼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