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陳思安和阿婭在入夜之前,總算在山林中找到了一個小木屋,不過在這座顯然是有人居住的小木屋裡卻並沒有發現那個老人,看起來也許是出門了,不過這件小木屋裡一切的東西實在是太過於簡陋,以至於他們甚至都沒有辦法通過家具來觀察此處的主人到底離開多久了。
在這間小木屋裡,僅僅隻有桌子和床和櫃子這麼簡簡單單的三件東西而已,甚至於連個餐具都沒有,讓人不禁懷疑在這個小木屋裡住著的人到底是怎麼生活的?不過哪怕僅僅是觀察木屋裡地板和桌子以及床上的灰塵其實就不難發現,這個小木屋一直都是有人住著的,屋子裡的整體環境始終保持著一定程度上的清潔,沒人打掃的話是不會表現出這種樣子的。
不過話說回來無論這屋子裡有沒有人,或者是不是屬於哪個神秘老人的屋子其實都不重要了,因為陳思安和阿婭也是不可能趕夜路返回營地的,所以他們今晚無論如何都是要在這間屋子裡過一晚的,哪怕就是晚上會突然遇見那詭異老人陳思安都認了。
但就算是這樣,也絕不意味著陳思安就麻痹大意了,正所謂有備而無患,哪怕心中已經做好了突然遭遇那詭異老人的準備,但陳思安仍然保持著十足的警戒心,哪怕是進到了這件小木屋裡也不例外,直到他將木屋裡每一個角落都檢查過一次後才確定可以在這間屋子裡住下。
同時為了防止兩人在夜間突然遭遇什麼危險,陳思安還特地的在木屋的周圍準備了一圈絆繩陷阱,將整個木屋都完完全全的包圍了起來,緊密得哪怕是有一隻老鼠鑽了進來也足夠觸發機關警告屋子裡的人有不速之客到來了。
直到將這些所有的準備都做完了之後,陳思安這才返回了木屋裡。
“好了,該做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窗戶我已經暫時把它封死了,門上也有陷阱隻要有人開門就會觸發,你晚上也彆出門了,就好好的待在屋子裡休息吧。”
阿婭笑了笑欽佩道:“陳導你好厲害,懂的東西真多啊,連陷阱都會布置,就算是我們山裡人一般也隻有那些獵人才會在山裡布置陷阱呢。”
陳思安搖了搖頭道:“這些不算什麼,都是些基礎罷了。真要是我在軍隊裡那會,輪這些行當比我強的人多了去了,我不過是懂得些基礎的警告陷阱而已。”
“光是這樣就已經很厲害了啊,我明明也是長在山裡的都一點不會呢。”
陳思安笑了笑道:“會不會都不重要,你是女人,總歸是會有男人照顧你的,也用不著這麼辛苦的學這些,我以前學這些東西的時候,可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陳思安一邊說著,一邊用發熱袋熱了些東西吃,在不方便生明火的時候,發熱袋這種東西就是用來熱東西最好的手段了。而正在吃東西的陳思安,忽然想到了之前檢查屋子的時候在床底下發現的一個陶瓷壇,當他將壇子上的蓋子掀開時,頓時一陣濃鬱的酒香彌漫了整間小木屋,這對於任何一個酒蟲來說都是難以忍受的。
儘管其實陳思安自己也知道自己酒量並不算好,喝一點酒就會醉,也許說是酒蟲有點高抬自己了,不過陳思安也是打心底裡覺得酒真是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必須的調味品。因為人有的時候緊繃的神經很難放鬆下來,而神經繃得太緊的話,則很容易崩斷掉,而最好的讓人放鬆下來的方式其實就是喝酒了。
一個喝酒的人,一個喜歡喝酒的人,都不難發現的是一旦你想喝酒,想喝醉,那就再沒有什麼事情能阻攔你,也沒有什麼煩惱能讓你感到困惑了,為什麼要說一醉方休,那是隻有醉了才能真正的得到休息啊。不然一個人的腦袋總是清醒著的,那他的神經也一直都是緊繃著的,談何能真正休息,想要真正的得到休息,也唯有一醉啊。
不過雖然陳思安是有心一醉,不過姑且他還是很清楚現在自己所處的狀況的,現在自己和阿婭所處的狀況還絕不能稱之為是安全下來了,那個詭異的老人也許還在屋外遊蕩著。
儘管自己已經在木屋外邊布置了充足的陷阱,不過那些陷阱是用來警告屋子裡的人的,而不是用來阻攔屋子外的人進來的,說到底以那個老人的身手而言的話,也很難有什麼陷阱能阻攔得了他,真要是在屋子裡睡得太死的話,那真是什麼陷阱都沒用的。
陳思安心中的酒意忍耐不住,他問了問阿婭:“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麼?”
“酒啊。”阿婭理所當然的給出來了一個回答,直接說得陳思安哭笑不得,這麼濃鬱的酒香,我會聞不出來這是酒麼?我就是想問問看這是什麼酒啊。
不過想了想陳思安還是懶得再問了,這種類似的事情其實以前也遇到過,以前陳思安在軍隊裡在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爾也會遇到一些當地人的私釀,隻可惜無論是再怎麼美味的私釀,大都也隻有喝一次的機會而已。
既沒有辦法去問當地人釀造的方法,又或者就算是知道了方法,可是苦於材料不足工藝不到位種種緣故始終還原不出來原來的味道,終究是沒法複製的東西,所以這種偶爾得之的私釀才頗為難得,幾乎可以稱之為是絕品一般的東西。
這樣一來可讓人的好奇心爆棚啊,不,應該說這種好奇心,對美酒的好奇,根本是無法阻攔的。對於把酒當做是一種生活的人來說是無法拒絕的美味,誰又能拒絕得了自己的生活呢?
可是雖然酒意難耐,可是心中最起碼的警戒陳思安還是有的。
“阿婭,今晚你守下夜好不好,如果有什麼危險你叫醒我。”
“哦,好啊,沒問題的。”阿婭當即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陳思安的請求,乃至於她答應得實在是太快,快得都讓陳思安心裡懷疑這事情到底靠譜不靠譜。不過也不管靠譜不靠譜,管不了那麼多了。
陳思安看了看壇子裡淡紅色的液體,散發著濃鬱的酒香,並不像是一般紅酒那樣的深紅,而是比草莓的紅更加淡一些的淡紅,感覺是有些奇特的酒水,想了想陳思安又覺得自己也不好一個人獨享於是便問阿婭。
“阿婭你要來點麼?這應該也是你們佤族人的佳釀吧,我一個人都喝了也不太好。”
阿婭淡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陳導,你自己喝吧,我是不喝酒的。”
“哦,這樣,那可真是可惜了,一醉可是能解千愁的呢,不過阿婭你這樣的女孩也沒什麼可愁的,不喝也罷。”說完,陳思安便直接提起壇子就往嘴巴裡灌,本來隻是打算小嘗幾口的陳思安不知不覺就把整壇子酒喝完了,於是醉醺醺呃陳思安沒走幾步就躺在了床上不省人事了。
在這天夜裡,陳思安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裡,阿婭主動地爬到了自己的床上,為自己一件件的脫掉了衣服,隨後她也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兩人就這樣直接赤身相對了。而陳思安也不知不覺的,或者也可以說是就順其自然的把阿婭抱在了懷裡,也並沒有多想,乘著酒意一路猛衝就刺入了阿婭的身體。
在這場夢裡,陳思安反複和阿婭共赴巫山數次,兩人靈肉相融仍不得滿足,直到最後自己精疲力竭,就連懷中的佳人也幾乎脫力的時候,陳思安突然震驚的發覺阿婭的耳中竄出來一條銀白色的長長蟲子,幾乎刹那之間就鑽進了自己的耳朵裡,讓人完全無法反應過來。
而等到清晨陳思安再一次的從昏昏沉沉的宿醉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又發現小木屋裡的一切都很正常,自己身上穿得整整齊齊的躺在床上,而本來說好要守夜的阿婭,這個小女生居然直接就靠在木屋大門上睡著了,簡直令人感到哭笑不得。
不過見到了這樣的景象,陳思安也總算明白了過來,昨晚的那些事情,果然到底還是一場夢境麼,不過認真說起來倒也算得上是一次難得的美夢了。
喝了壇好酒做了個美夢,在這種糟糕的日子裡難得有些有趣的經曆在裡麵,也是令得陳思安精神為之一振,他麻利的叫醒了還靠在門上睡覺的阿婭,示意他兩人應該要抓緊時間觸發了。
雖然最終在這山林中的搜索依然是一無所獲,那個詭異的老人再也沒有出現過,但對於陳思安來說自己已經是心滿意足的了,接下來就是麻利的打道回府了,收工結賬了。
於是兩人一路麻利輕快的離開了山林之中,迅速的返回了白龍潭邊上的營地,準備跟著隊伍一起離開,然而陳思安和阿婭兩人才剛剛返回營地,便發現這座營地之中,發生了一些聳人聽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