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照燈已經檢查好了, 還有一些電,可以撐過這個晚上了。”董珍珍開口說道,指著角落裡麵放著的一堆探照燈,這些探照燈裡麵有電的已經被調了出來,那好了一些必備的乾糧,三人便是撐著夜色朝著來的路上行進。
這個營地是他們進入深處安劄的,放車的地方在前麵一點,晚上的額方向感不好,但是陳思安憑借著自己的經驗,還是可以判斷方向的。
大概十多分鐘的路程,幾輛已經被枯葉堆積的越野出現在了眼前。陳思安帶著兩個女孩子下去,在車輛旁邊看了看,檢查了一下車輛的情況,這不檢查不要緊,一檢查居然發現車輪上麵多了很多深深的抓印。這些爪印讓車輪漏氣,完全走不了,陳思安腦袋開始猛了,難不成那些鬼偶人知道自己要走,特地來斷了後路?
黎明前總是最黑暗的。若是沒有探照燈,那麼這裡絕對是黑不見光。
隻見探照燈在山坡上麵 晃了晃,這山坡上麵居然多了很多人影,這人影整整有六道,算上李維學丟失的屍體,那麼這些必定就是鬼偶人無疑。
陳思安開始思索,這些鬼偶人既然敢主動找上來,那麼肯定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這是一場遭遇戰,在看到這些鬼偶人的同時陳思安便是把兩個女孩子護在了身後。
從身後抽出了鐵鏟,朝著探照燈的方向警戒著。“絕不允許你們把這裡的秘密帶出去!”站在眾多傀偶人前麵的人影開口說道。
探照燈朝著這說話的人照去,這人居然就是陳思安旁玩才親手埋葬的李維學!李維學按道理才剛剛變成傀偶人,怎麼會在這些傀偶人裡麵擁有這樣高的地位?這不儘是讓陳思安有些疑惑。
“嗬嗬?在疑惑我?我不就是被你們綁起來燒死的董榛榛嘛?還看不出來嘛?愚蠢的人類!”這滿臉血痕的李維學咧嘴笑了起來,這咧嘴的動作讓陳思安感覺很是熟悉,這不就是原來董榛榛經常做的動作嗎?難不成這是董榛榛腦袋裡麵的蟲子變成的?
“沒錯,你總算是明白了!”李維學咧嘴狂笑起來。陳思安突然感覺身後一陣涼風,隻見兩個女孩被一個鬼偶人纏住,這鬼偶人的手傷居然有了武器,讓兩個女孩有些忌憚。
陳思安一個轉身,就在手上的鏟子即將砍在纏著兩個女孩的那個傀偶人身上時,後麵的身影一道道的撲了上來,雙拳難敵四手,陳思安憑借著自己的軍用格鬥技巧,一個個的格殺,但是沒想到,這些鬼偶人的力量增大了,大概都是有了成年人的力量。
就算是不懂任何格鬥技巧,憑借著人數和不怕死的模樣,也是將陳思安三人逼得步步後退,最後被團團圍在了越野車旁邊,為了保護兩個女孩子,陳思安身上多了很多傷口,有幾處傷口深可見骨,陳思安渾身都在顫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陳思安不斷地格擋攻擊,腦袋裡也是飛速的思考著有什麼方法可以突破,現在就是兩種情況,第一種,被這些鬼偶人砍死,然後變成他們的同類,第二種情況,就是能夠突圍出去,回到營地,因為這些鬼偶人好像對於營地那片地方很是忌憚。不會隨意出現在那裡。
李維學的力量好像比其他的鬼偶人更強大,但是陳思安也是發現,李維學身上的傷口不會像其他鬼偶人那樣恢複。
“叮——”再一次金屬碰撞的聲音,陳思安手中的鏟子脫手而出,虎口處也是裂開了一道口子,觸目驚心,鮮血不斷的流淌著。
隻見李維學帶領的一堆鬼偶人舉起各種各樣的武器就要朝著陳思安砍去,陳思安心中暗暗叫遭。現在這種情況是絕對不能躲的,就算躲恐怕也躲不掉。
沒想到生死關頭,一直被陳思安護在身後的阿婭突然竄出來,擋在陳思安麵前。
陳思安一驚,連忙抱著阿婭就是一個急轉身,頓時狂風呼嘯,黑雲卷起。
這狂風吹過之時,這些鬼偶人都紛紛開始瑟瑟發抖起來。手上的武器都拿不穩,好像是在忌憚什麼東西一樣。黑雲中一個老嫗衝衝出,手中的鐮刀刻著各種猙獰的浮雕。
一堆奇奇怪怪的發音從老嫗口中冒出,這些鬼偶人拔腿就想跑,然而還是被老嫗用鐮刀砍傷了好幾個。
大概半分鐘的樣子,剛才還猖狂無比的鬼偶人,現在已經沒有了蹤影。
陳思安眼神銳利的注視著老嫗,真沒想到居然會是老嫗救了他們。
“謝謝婆婆。”阿婭走出來,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開口說道,隻是這話語是陳思安他們聽不懂的奇怪發音。
陳思安和董珍珍不懂,但是還是隨著阿婭的動作,朝著老嫗深深的鞠了一躬。
老嫗目光幻視了三人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鐮刀,懸浮在半空中的身體也是落了下來。陳思安心中感歎,這樣懸浮在空中真的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老嫗有些氣憤的看著陳思安,嘴裡再次發出了奇怪的發音,陳思安一頭的霧水,但是隻能恭恭敬敬的點頭,一邊朝著阿婭拋出求助的表情。
“婆婆在說,不要以為你心裡在想什麼他不知道,他也是迫不得已才成為這裡的守護者,不然這些能力他寧可不掌握。”阿婭也是明白了陳思安的意思,開口翻譯著。
陳思安不禁是一驚,腦門上麵的冷汗直冒,這老嫗居然是讀懂了他心裡的想法,這樣的能力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老嫗再次開口,阿婭在一旁充當起了翻譯。“婆婆說他有事情要給你說,在此之前,讓我們先把車修好,能夠儘快離開這個地方就儘快離開。”
陳思安點了點頭:“多謝婆婆的幫助。”
阿婭在一旁給我老嫗翻譯著。
老嫗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盯著董珍珍看了一眼,便是自顧自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阿婭見到老嫗坐下,也是坐在了老嫗身邊。
天色已經開始發亮了,朝陽的光突破最後的黑暗,這禁地之中迎來了新一次的黎明!
天色一亮起來這禁地便是顯得安寧了很多,要不是越野車上深深的手抓印,恐怕沒人能夠想到這幾曾經發生過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
陳思安從越野車的後備箱拿出修理的工具,雖然不是很懂車,但是陳思安當兵的那些日子修過裝甲車,這個越野研究一下,換個輪胎,檢查狀態因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廢儘力氣,陳思安把越野車背後的備用輪胎取了下來,手上的扳手敲了敲,一切按照步驟來,如果一切順利沒有鬼偶人來打擾的話 那麼中午就能夠出發。
陳思安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老嫗,這老嫗好像是那些鬼偶人忌憚的根源,她在鬼偶人就不會來,要是她離開那就不好說了。
陳思安想了想,還是聽聽他要說的故事吧,這樣也能讓她多留在這裡一段時間。
“婆婆我能聽聽你要說的故事嘛?”陳思安開口說道。
有阿婭在中間翻譯,陳思安和老嫗交流並沒有什麼問題。
老嫗仿佛陷入了沉思,奇怪的語言緩緩響起,阿婭也是不急不緩的翻譯著,聲音很是優雅。仿佛將陳思安帶回到過去。
老嫗叫南摯,這已經不是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也許那時候還沒有建國,南摯的丈夫也還沒有離去。
那是一個太陽剛剛升起的清晨,就像現在一樣……
當時他和丈夫因為家裡丟了一頭牛,一路走著便是來到了這裡,當時兩個人就被這裡的場景吸引了,也忘記了找牛,兩個人便是再草坪上麵擁吻起來,當時很是年輕,本來想要在這個優美的地方做一些什麼,但是女人的直覺總覺得不安心。於是就抗拒了。
當時丈夫還有些不開心,說是去找一點野味來做中午飯,下午繼續找牛。
當時的南摯不知道這麼處理,但看著這寧靜的風景,卻是覺得很不安,一種危機四伏的感覺。
丈夫很久都沒有回來,南摯便沿著丈夫離開的路線去尋找,半路上居然見到了一直斷手,就在森林中掛著。
南摯發現這個手居然是屬於丈夫的,因為上麵還有自己當時給他編製的草戒子。頓時南摯就哭了出來。
南摯發瘋一樣的往森林裡麵追去,沿著血跡還是很好追的。最後在森林的一處洞穴旁邊,這血跡消失了。
正在南摯猶豫要不要冒險進入洞穴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南摯的肩頭,回身一看,居然是消失了很久的丈夫。
南摯有些激動,一下子撲了上去,撲上去的瞬間南摯的丈夫也是雙臂抱住了她,感受著自己丈夫掌心傳來的溫度,南摯卻是覺得渾身冰冷。
那,掛在樹枝上的那隻手是誰的?或者說,眼前抱住自己的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