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他一定是早就躲藏在臥室窗戶外,所以才能趁機將她帶走。
“怎麼?你不想我把你從顧池淵身邊帶走?”顧知洲突然靠近她緋紅的臉頰反問道,眼底浮起點點笑意。
這樣近的距離,她的心突突直跳,微微喘著氣回答:“你早就知道我被顧池淵帶到了那裡。我猜的沒錯的話,在夜總會故意跟他抬價的人,就是你吧?”
“是我。”顧知洲並沒有否認。
“很好玩是嗎?”不知怎的,聽見他這樣說,她心裡隱隱湧起幾分怒意,“你明知道那個人是我,還把我輸給他。在你眼裡,我就是你們有錢人之間的玩物吧?顧知洲,我真是看錯了你!”
聽到她的質問,顧知洲愣了一瞬,隨即收起眼底的笑意,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安怡,你錯了。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玩物。從知道你在粉色依戀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儘辦法來找你。在我心裡,你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我之所以跟顧池淵抬價,就是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既失了錢財,又得不到你的人。”
“你就不擔心他真的把我怎麼樣?”
“不會。”顧知洲的語氣十分篤定,“我計劃過的事情從來不會失敗。”
安怡怔怔看了他一會兒,還是覺得心裡有些堵堵的。畢竟當事人是她自己,隻有她真切的感受到跟顧池淵單獨相處時的煎熬和痛苦。
“彆生我的氣。”
見她轉頭看向了車窗外,顧知洲抬手溫柔的拂過她發燙的麵頰,“想想看,當顧池淵發現你不見了會有多麼氣惱,你就會心情好起來的。”
“彆碰我。”安怡悶悶的推開他的手。
她以為他的那些關心是出於好意,現在看來,他完全就是為了跟顧池淵對抗,才故意接近自己。
虧她還曾對他抱有感激之情,現在想來真是太可笑了。
顧知洲的手僵在半空,他的眸色有些黯然,頓了頓,才緩緩收回手。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車裡的氣氛沉默而壓抑。
安怡一直緊緊挨著窗戶,她的指甲狠狠的掐入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牙齒緊咬著不肯放手,不停地深呼吸,隻有這樣她才感覺體內燃燒的烈火沒有那麼難受。
汽車剛駛入顧知洲的私人彆墅門口,就有一群拿著相機的媒體記者圍攏了過來。
這一幕讓顧知洲和安怡都始料未及。
顧知洲看著不停拍打車窗的媒體記者們,神色凜然,他轉頭看向安怡,“有人暴露了我們的行蹤。”
安怡吃驚的轉頭看他,她的心不斷下沉。
知道他們行蹤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顧池淵。
得不到她就打算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顧池淵,你的心真狠!
“跟我下車。”
顧知洲的大掌忽的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他眸光堅定,“不要怕,有我在。”
安怡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彆扭的默默點頭。
顧知洲定了定神,拉開車門,擁著她下了車。
一時間,相機的鎂光燈閃爍個不停,所有的焦點都準兩人,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顧先生,請問您和安小姐是什麼關係?她是你侄子的太太,你們如此親昵,你侄子知道嗎?”
“安小姐,傳聞你跟顧池淵感情不和,你公然跟自己的小叔在一起,是在報複他還是因為彆的原因?”
“安小姐,有傳言說你跟顧池淵已經離婚了,請問是否屬實?”
……
媒體記者的問題尖銳犀利,安怡漲紅著臉,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