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投資商嗎?
江怡看了眼手機銀行上僅剩的三百多塊,想想雖然簽了合同,但預付款二百七十萬還沒到賬,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家裡不是還有急事?”江離拉住了江怡,一身冷氣傾瀉而出,眼睛裡流露出失望的神態。
江怡撥開他的手,匆匆說了聲“謝謝”,落荒而逃。
彆人的好意,對不起,承受不起!
到了洗手間,江怡洗了把臉,對著鏡子比了個中指,老天大概是在戲弄她,給了她機會的同時,挖了無數個深淵等著她自己乖乖跳下去。
“shit!”
抽出根煙點燃,江怡狠狠咬了口殷紅的唇,叼著煙吸了一口,拚命把煩躁的心情壓了回去。
一根煙抽完,江怡已經能擠出微笑。
她洗了手,突然間鏡子裡出現了一張男人的臉,冷峻、五官輪廓很硬,精雕細琢般精致,像是有點混血的血統。
他的眼窩很深,鼻梁高挺,薄唇下垂,氣勢淩厲。
江怡欣賞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忍笑:“好在這會兒隻有我一個人,不然……”
話說到一半,江怡的笑僵在了嘴邊,眼神落在了推門進來的江離身上。
完了!
是她走錯了男廁!
為了避免誤會,江怡又洗了一遍手,臉色鎮定。
江離洗著手,眼神卻一直在江怡和男人之間流轉,他笑得很溫和,卻讓江怡覺得渾身都涼透了。
“進展很快,看來王導的心思沒白費。”
江離頓了頓,麵對自家的老板想忍,想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尖酸,可這會兒他卻忍不住:“就算你們喜歡玩這種調調,也得鎖門。”
江怡算是聽出深意來了,她不想解釋,推開兩人,急匆匆的進了王岩說的星光廳。
王岩已經喝得半醉,斜著身子半躺在椅子上,誰來敬酒他都是一口乾。
看見江怡,他的眼睛瞬間亮了,可看了一圈發現找不到秦奕的身影,怒氣爆發,對著江怡一頓吼:“讓你抓住機會早點過來,你故意躲著我是吧?做人凡事留一線,誰知道你哪天會求我!”
“這酒還喝嗎?”
王岩的意識被酒精侵蝕,完全不能自控,他怒急:“喝喝喝!喝什麼喝?正主都不在,要你有什麼用?滾!趕緊滾!”
江怡彎腰,貼在王岩耳邊,勾唇冷笑:“你敢動我,他能饒得了你?我倒是要看看你和我誰先死!敢動手,我隨時奉陪!”
說完,她在王岩的咒罵聲中揚長而去。
雖然不知道護著自己的金主是誰,但既然能用,當然要抓住!
江怡離開了很久,站在頂樓目送她遠去的秦奕才吐了口眼圈,他摩挲著戒指,神色冰冷。
江怡剛到樓下,樓梯邊的物業就攔住了她,指著手機裡的照片說:“今天有對中年男女刷卡進了你住的那層。你那層一共就三位住戶,還有兩位住戶常年不在家,我就留了點心,在他們進出接人的時候偷偷拍了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下巴很尖,顴骨高,拇指和食指上有明顯的老繭,看著就是尖酸刻薄的人。
男人的絡腮胡襯得他那張臉猥瑣流氣,他的眼睛腫得很高,左眼眼角處有道拇指長的疤。
兩人彼此之間站得很遠,看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感情不和。
“一會兒我上去,要是半個小時還沒下樓,就麻煩你聯係警察說我那屋進了搶劫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