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心中也憤恨不甘,但是木已成舟,隻怪這濺人伶牙俐齒。
不過,若是能把王爺留在房中,早日懷上孩子,那她就真的什麼都不用害怕了。
想此,韓玥就掩飾不住心中的欣喜,攬著君北辰的手臂也緊了幾分。
一旁的上官淺看著君北辰走來,不禁連忙站直身子,目光希冀。
而君北辰的目光,卻隻有身側的韓玥,對於上官淺,他好似看不見一般。
直到擦肩而過,君北辰也從未看上官淺一眼。
兩人走出院子後,上官淺也轉身走出,隻是那背影,卻有幾分的蒼涼。
他的心裡,已經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麼!
而蘇陌涵卻是看著幾人的背影,罵了句晦氣,讓墨汁墨水將院門關上,繼續自己的改造大業。
而上官淺,卻是失魂落魄走往回院子的路上。
身後憐兒忍不住輕喚道:“王妃。”
她方才也發現,王爺竟沒看她們王妃一眼。
王爺真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對王妃呢!
王妃現在,肯定很傷心。
上官淺腳步微頓,繼而輕聲問道“憐兒,你有沒有發現,王爺已經對蘇陌涵不一樣了。”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憐兒語氣不解,她還真的沒發現,有哪裡不一樣。
“是不一樣了,憐兒,我們要加快腳步了,一定要儘快除掉蘇陌涵。”上官淺低聲重複著,腳步卻是快了幾分,但是步伐卻十分亂,一如她的心一般。
她想著報仇,想著殺了蘇陌涵。
但是她對君北辰,她的夫君,卻一直期許著。
而現在看來,也許,她要失去他了。
不能擁有幸福,她就隻剩下了仇恨。
她的父親,母親,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她的家人,都因為蘇陌涵而永遠的離開了她。
所以,她一定要殺了蘇陌涵,為她的家人陪葬,一定。
是夜晚,本來留宿在韓玥院中的君北辰,卻尋了個理由,拒絕了美人的邀請。
走著走著,君北辰忽的來到了蘇陌涵的院前。
看著依舊燈火通明的院子,君北辰卻是蹙眉,眸中有些複雜。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拒絕溫香軟玉,來到了這裡。
聽著屋內蘇陌涵放肆的大笑,君北辰忍不住蹙眉,這女人,又在搞什麼。
君北辰本想抬步進去,半響,還是抬步離開。
進去了,又能說什麼,遇到那個女人,隻會讓自己火大。
為了買一些裝飾自己院子的裝飾和花草,蘇陌涵一大早就帶著兩個丫鬟出門逛街。
為了方便,蘇陌涵還換了一襲男裝。
其實,蘇陌涵早就想體驗一下男裝出遊的感覺。
索性,這張臉生的也不嬌弱,雖然貌美但是也有幾分英氣。
加上蘇陌涵常年拍戲,早就學會了一手好的化妝本領,隻需要稍微化一下,便就能把英氣擴大,在穿上衣袍,還真是一枚翩翩公子。
大街上,蘇陌涵手掌拿著折扇把玩,走路瀟灑大風,那一雙眼睛也沒有閒過,向著周圍的少婦少女頻繁放著電。
矜持點的佯裝嬌羞,錯開目光,但還是頻繁相望。
開放點的便就遞上自己繡的方帕,相約遊湖。
蘇陌涵皆是笑著拒絕,那一番花言巧語,就算是拒絕了好意,也讓人生不出氣了,有的隻是失落。
身後墨汁墨水一身小廝的裝扮,本來清秀的臉蛋黝黑黝黑的。
雖然她們不懂什麼叫今天她們就是襯托鮮花的綠葉,但是卻知道公主這樣有多不好。
公主還帶了十幾個小廝,若是被王爺發現,公主可是會遭殃的啊!
蘇陌涵絲毫不顧忌這些,現在如魚得水的她甚至有些飄飄然。
一上午的時間,蘇陌涵可謂是十分忙碌。
沒有喜歡的瓷器她就畫下來讓人家製作,還挑了一些自己喜歡的花卉,讓身後的小廝帶回去。
最後又挑了一些魚和睡蓮,還有其他喜歡的東西,統統買下讓身後的小廝帶回去。
等到挑選完,也已經是午時三刻了。
蘇陌涵拍了拍手,指著一家看起來十分豪華的酒樓對著身後已經累的身軟的兩名丫鬟笑道:“走吧,我們進去吃一頓大餐。”
身後兩個丫鬟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麵上的苦色,隻得點了點頭。
而君北辰還沒走進,便聽到一陣吵鬨聲音。
蘇陌涵來了興趣,當即抬頭向一旁看去,就看到酒樓麵前幾個人站在一起,不時的傳來哀嚎聲。
其中有一位蒙著麵紗的女子,現在正含著淚,好似有些不知所措。
她前麵站著一個小丫頭,看樣子是個丫鬟,此時正像護犢子的將女子護在身後。
而這兩人麵前,站著一對夫婦,女胖男瘦,看起來十分滑稽奸詐。
地上還有一堆碎片,看不出來是什麼。
蘇陌涵靠近一點,聽了一會才猜出個大概。
這對夫婦和這位女子相撞,祖傳的玉碗打碎了,兩夫婦相稱這是價值五百兩的,既然撞碎了就自認倒黴,非要女子賠三百兩。
明顯的碰瓷啊,這現代碰車,古代碰玉啊!
蘇陌涵眸色驚歎,搖著折扇走上前去將女子拉在背後:“小妹,這是怎麼了啊!”
那女子一愣,含淚看著蘇陌涵,似乎有些搞不清狀況。
那丫鬟也是一愣,不明白蘇陌涵為什麼喊她小姐小妹。
蘇陌涵將折扇打開在麵前輕晃,看著麵前的一對夫婦冷聲道:“你們是哪裡的蠢貨,竟然敢欺負本公子的妹妹,是沒長眼呢,還是不想活了。”
兩夫婦看著蘇陌涵那泛著怒氣的蘇陌涵,不禁身子一顫,目光有些畏縮,一看蘇陌涵就是個不好蒙騙的角色。
倒是那婦人看了眼聚集圍觀的人群,一叉腰指著蘇陌涵就操著尖利的嗓子吼道:“你來的正好,你既是她的哥哥,那這兩百兩就由你賠吧!”
“賠?賠什麼?”蘇陌涵環胸挑眉,心中好笑。
那瘦弱的男子指著地上沉聲道:“你妹妹打碎了我們祖傳的玉碗,這麼雙眼睛可都看著呢,這可是價值五百兩的玉碗。我們夫婦也知道,這是一場意外,所以隻讓你們賠兩百兩,這個啞巴虧我們就認了。”
“原來是這樣啊!照你們這麼說,確實該賠。”蘇陌涵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好似也頗為讚同。
那對夫婦麵色一喜,目光有些期待。
大魚上鉤了。
身後的女子一驚,不顧男女有彆,連忙上前拉了拉蘇陌涵的衣角,搖著小腦袋低聲道:“不是,不是的。”
身後的丫鬟也是個潑辣的性子,指著那對夫婦沉聲道:“你們胡說,我們家小姐碰都沒碰到你們,明明就是你們故意將那玉碗摔碎,冤枉我們家小姐。”
那婦人一聽,倒三角眼睛瞪了一眼丫鬟吆喝到:“胡說?你這丫鬟真是血口噴人,我們夫婦兩個冤枉你們乾嘛,五百兩的祖傳玉碗隻要你們二百兩也是知道這隻是一個意外,你們若是不領情,那就還是賠五百兩吧!”
蘇陌涵離婦人很近,她那尖利的嗓音刺的耳朵生疼。
蘇陌涵不禁掏了掏耳朵,沉聲道:“吼什麼。”
真是麻煩,她倒要看看,這祖傳玉碗究竟多貴。
蘇陌涵彎腰撿起一片,對著太陽一看,繼而不禁輕笑出聲。
雖然不知道這玉在古代能有多貴,但是就這廉價的東西,在現代頂多五百塊,這兩人竟然要五百兩,真是瘋了。
貪婪真是可怕啊,他們莫不是想錢想瘋了,才用這麼個廉價品想要換五百兩。
那兩人見蘇陌涵忽的輕笑,頓時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