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知道那場可怕的噩夢的是怎麼結束的。但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顧修彆墅寬大柔軟的床上。
灰白的色調讓她的心更加的壓抑。臉上卻隻剩下苦笑,她很想去恨顧修,可是她有什麼理由呢?
是她自己把自己賣給他的,他對她不管做什麼都是合理的,她根本連恨的資格都沒有。
身上的骨頭傳來即將散架一般的疼痛,安然掙紮著離開了彆墅,來到了昨晚調查的監控盲區。她相信不會一點線索都沒有的。
果然,赫然在眼前的彬索酒店,對安然來說就是一個很好的入手點。看著眼前酒店的名字。安然猛地一怔,因為這家店的主人她認識,正是陳曼琪!
安然不想再和顧修扯上關係,更不想和陳曼琪有什麼牽扯,偏偏最近發生的事,都和他們有關係,這讓安然不禁感到十分頭疼。
她不想再見到陳曼琪,可現在的情況卻讓安然不得不低頭。
走進熟悉的律師事務所,周圍儘是奚落和嘲笑,安然用力的攥著手心,努力不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太差,好不容易到達了總裁辦公室,安然的額頭都已經滲出了汗水。
陳曼琪靠在辦公椅,看到安然的一瞬間,眉頭緊緊皺起,“你居然還有臉來找我?”
“曼琪,我知道我不應該來找你,但是我哥哥失蹤了,我希望你能幫幫我。”安然咬著唇說道,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來找陳曼琪,但是,她真的已經沒辦法了。
陳曼琪的眼珠轉了轉,“安然,以前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呢?你卻爬上了我未婚夫的床,讓我成了一個笑話,我為什麼要幫你?”
“隻要你能夠幫我,我可以遠離顧修,甚至離開這……”安然目光沉著看向陳曼琪。
陳曼琪用手輕扣桌子,若有所思看著安然,“你什麼意思?”
“我跟顧修之間是被人陷害的,我知道你不想聽這個。但是我保證隻要你幫我,我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回來!”安然堅定的說道,她很清楚,憑她的力量不可能擺脫顧修,但是如果她的離開,能讓陳曼琪放下之前的成見,那對她來說是一舉兩得。
陳曼琪的手指敲擊著眼前的桌子,顧修對安然的心思她怎麼會不知道?
隻是以前她一直以為,顧修對安然念念不忘,隻是因為沒有得到。所以才故意安排了那一晚,但她沒想到,顧修對安然的感情遠不止那樣。
“安然,其實我知道,那一晚你不是故意的。顧修跟我說過,那晚他沒有意識,醒來的時候你已經在身邊,想來你也是一樣。”陳曼琪語氣緩和道:“我們畢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你有需要我肯定會幫你。但是,我要怎麼幫你?”
“我查過我哥哥失蹤前的行蹤,他是在你名下的彬索酒店失去蹤跡的,我想你能幫我調一下監控看看。”安然急忙說道。
“這樣啊!”陳曼琪皺著眉頭,為難的說道:“彬索酒店是我名下的沒錯,但是監控畢竟涉及客人的隱私,沒有警方的文件我們是不能隨便調監控的。”
“這樣吧,我打個電話給股東,讓他幫忙去警察局疏通一下。其餘的事情,你跟那位股東溝通一下,順便也幫我帶一份文件給他。”陳曼琪沒待安然說話,就已經安排道。
安然看著陳曼琪,一時之間心裡五味雜陳,不管怎麼說,她跟顧修的事情都是她對不起陳曼琪。沒想到陳曼琪居然還願意這麼幫她,“曼琪,謝謝你。”
“你跟我客氣什麼,咱們之間雖然之前有點誤會,但到底還是朋友不是嗎?”陳曼琪微笑著說道,眼底的狠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