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把翡翠坊經營的風生水起,給她送錢的老爺少爺們踏破門檻,如今她得罪了葉老,沒人護著,那些小姐太太們恨不的扒了她的皮,最後去了鄭老板那。”
季向鴻猛地咳了起來,五臟六腑抽搐著疼,徐東習以為常地倒了杯溫開水給他,擔憂地替他順著氣:“要不要請醫生來?”
季向鴻的臉色蒼白,眉宇間卻帶著一股倔強:“不用,葉翡快來了。”
徐東扶他去休息,室內溫度高的如同烤箱,可季向鴻卻懼寒的蓋著羽絨被:“關於她的事,以後不用告訴我了。”
徐東望著季向鴻的後背,不知道這句話是囈語還是清醒?
再一次見到沈瓊玖,是在醫院。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濃妝豔抹的跟鬼似的女人被推著送往急診室時,雖然隻是匆匆一瞥,可他就是知道是沈瓊玖。
在梁韻晟那裡複查時,季向鴻旁敲側擊地得知,沈瓊玖的嗓子毀了,被酒瓶捅破了喉管。
金屋包間,季向鴻翹著膝,很有耐心地轉著手裡的匕首。
“我當時不在,聽當時陪酒的姑娘說,瓊玖進去送酒時不小心把酒灑到客人身上了,客人不高興就灌了酒,這力度沒掌握好,就捅破了喉嚨。”
事情的緣由講的磕磕絆絆,金屋的老板冷汗涔涔地賠笑。
“哦”刀轉的速度越來越慢,冷不丁地飛了出去,快準狠地插到鄭胖子的熊掌上,慘叫聲劃破天際,季向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鄭胖子捂著血流如注的左手,痛苦不堪地說:“是順恒集團的李總!”
季向鴻調了個舒服的坐姿,看不出情緒。
“沈小姐進去送酒時,李總故意把酒倒在身上,逼著沈小姐喝酒賠罪,後來他把沈小姐給……”鄭胖子瞄了季向鴻一眼,見他低著頭在玩手機,似乎對此時並不上心,才壯著膽子繼續往下講,“沈小姐差點把李總咬成太監,李總下手重了點。”
季向鴻漫不經心地問:“李總呢?”
“受傷的位置尷尬,李總有家不能回,醫院不能去,在樓上躺著呢。”
季向鴻突然起身,徑直去了李總的房間。
房間被收拾過,床上的人裹著睡袍睡的正香。
季向鴻端起桌邊的水杯潑了他一臉。
李總猛地跳起:“誰?”
季向鴻放下水杯,笑著:“醒了?李總。”
“是你呀,季嶼森家的小兔崽子!敗光了你老子的基業,怎麼?如今在這裡討生活?”
他譏笑著,鄙夷的目光在季向鴻的身上遊走:“包養你的太太們多麼?”
季向鴻也不惱:“還行,李太太是常客。”
“我艸你媽!”
李總氣的撲過來,卻扯到傷口,痛的躬身倒下。
季向鴻拿著刀朝他逼近,他手腳並用地往後縮:“你要乾嘛?”
“李總應該聽說了,我能起死回生,我來幫你治傷。”
“救命!殺人了!”
“不好意思,手抖。”
季向鴻瞧見那一排很深的牙印,用刀劃了一道,血模糊了痕跡。
手機錄了一段視頻,保存後在李總麵前晃了晃:“我的人,即便我不要了,也不許彆人染指。”
“季向鴻,你可彆忘了,那個小婊/子曾害你溺斃在海底!”
季向鴻止步,頭也不回:“那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