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翡不怎麼用力就甩開了沈瓊玖,沈瓊玖沒防備被甩的趔趄著倒向一旁,手背上的輸液針被拽出,頓時血流如注。
葉翡冷傲地斜了她一眼,嘴角微翹:“沒想到你還挺在乎他的。”她理了理有些皺的白大褂,漫不經心地說,“最近葉家跟李家要談一個項目,我好不容易從我爸爸那裡替他爭取到了,如果他談成了,他就能拿回季家老宅,可如果他輸了,葉家從不養閒人。”
葉翡雙手插口袋,彎腰靠近沈瓊玖,眼底是狡黠的笑意:“沈瓊玖,你想幫他麼?”
沈瓊玖垂著眼睫不語,低淺的笑聲在她耳邊涼涼地響起:“對你來說,睡一次跟睡兩次有什麼區彆呢?左右不過耗點體力,可對他來說,喝死都不一定能拿下這個項目,更何況他為了你”,葉翡明亮清澈的眼睛盯著瓊玖呆愣的雙眼,頓了頓說,“他為了你割了李總的小兄弟,沈瓊玖,李總不過灌了你瓶酒而已,他卻為你險些要了李總的命,那你是不是也該為他做點什麼?”
葉翡拍了拍沈瓊玖的肩膀:“瓊玖姐,這個項目他若是丟了,我爸爸肯定饒不了他,你也不希望他再死一次吧。”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想其他辦法。”
葉翡轉身離開,身後傳來沈瓊玖沙啞微顫的聲音:“時間地點。”
“明晚八點金屋。”
金屋的包間裡,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季向鴻胃裡火燒火燎,可李總的態度始終不明朗,就在他準備再次舉杯時,昏暗的光線從門口湧進,一位穿著月白旗袍的姑娘搖曳生姿地走了進來,細長的脖頸間係了條玫瑰紅的絲巾,李總渾濁的眼睛微眯著,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季向鴻不動聲色地吞咽著高腳杯裡的液體,眼睛餘光下,那雙白皙修長的腿在高叉旗袍下若隱若現,十分勾人。
李總近水樓台先得月,趁那個姑娘倒酒時,抬手就在她腿上摸了一把,那個姑娘十分懂規矩地順勢坐在他懷裡,可那動作卻十分的僵硬。
流光朦朧,沈瓊玖感到一道視線灼的她後背生疼,她卻巧笑倩兮地繼續演下去,脖頸下的盤扣被解開,一顆、兩顆……
男人發起情來,怎麼爽怎麼來,涵養和禮貌這種東西全他媽的不要了。
沈瓊玖被捏的生疼,殘破的聲音凝噎在嗓子裡,本就受傷的嗓子撕裂般疼。
“不惜任何代價,毀了季家。”
“投我以瓊玖,我該報你們些什麼呢?”
“你本就是乾這一行的,一次兩次又有什麼區彆呢?”
……
沈瓊玖的腦海裡回旋著各種聲音,那雙在她身上遊走的手越來越不安分,她下意識的想推開身上的人,可那僅存的理智拉住了她。
“這個項目他若是丟了,我爸爸肯定饒不了他。”
葉翡的提醒如一盆冷水將她澆醒,她知道這是季向鴻最後的機會。
季向鴻幾乎是把酒杯砸在桌子上的,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扭著沈瓊玖的胳膊朝外走去,拐進一個包間反鎖門,將她抵在沙發上,蠻力扯開她脖子上的絲巾,力度大的險些把她脖子勒斷,那剛結痂的傷口再次裂開。
他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怒氣反笑:“你就那麼賤?傷都沒好就迫不及待地回來讓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