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玖正在泡澡,突然聽到門被打開,沉重的腳步聲漸漸朝她逼近,她僵著雙手緊抓著浴池的兩側,她感受到一隻手探入了浴池,順著她的脊柱一寸寸地往上遊走,噩夢般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傳來:“一個人洗多沒意思。”
拐杖就在手邊,她放棄了。
李總短粗的身軀跳入浴池,將她抵在浴池壁上,搓澡布在她後背上來回劃過,已經結痂的傷口被蹭開,後背慘不忍睹,她聽到瓶子開啟的聲音,接著鑽心的疼痛在她後背蔓延。
是含有薄荷的沐浴露,忽冷忽熱的灼燒刺痛感,激的她額頭直冒冷汗。
她咬著毫無血色的唇,笑著躲開:“不麻煩李總了,我洗好了。”
伸手去夠浴巾,卻被連手一起抓住,李總將她從水池裡托出,猴急地朝床上扔去,隨後整個人壓了下來。
可能是被瓊玖咬怕了,他並不碰她,隻是給她注射各種藥物,看她痛苦且癲狂地掙紮,他透過屏幕欣賞自己的傑作。
沈瓊玖今天有些反常,以往她就算是自殘也不會靠近李總,可今天她主動給了他。
“你憑什麼覺得我季向鴻會要一個不乾淨的情婦。”
季向鴻低頭,溫柔地在葉翡額頭吻了吻。
他的厭惡、他的溫柔在她並不清醒的腦海裡翻騰,這次她真的不乾淨了。
李總還哼著曲沉浸在昨夜的美好中,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我不是說過今天誰也不見……”他抬頭,沒說完的話咽下,立刻擺出一副討好的嘴臉,“警察同誌,這是為何而來?”
他朝秘書看去,秘書為難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
直到他被警察帶走,被迫取精/液,他都是懵的。
刺眼的白熾燈晃著他的眼睛,他被宣判,有人舉報他性/侵。
有人舉報他性/侵?他瞪大雙眼,百口莫辯:“這是汙蔑!汙蔑!”
“啪”檢驗結果丟在他眼前,白紙黑字地寫著檢驗結果,的確與舉報人發生過性行為。
“誰舉報的?誰!”
李總目眥儘裂,憤憤不平地追問。
監獄落鎖,沈瓊玖!他腦海裡猛地想起那個女人!
李董入獄,消息不脛而走,他老婆鬨離婚,公司動蕩,股票大跌。
季向鴻聽著徐東彙報的這些消息,垂著眼問:“是她做的麼?”
對方有備而來,徐東沒有查出來不敢妄下結論:“不清楚,隻是查到有人在大肆收購李氏的股票,具體是誰沒查出來。”
季向鴻冷笑:“不管是誰,在這個節骨眼明目張膽地蠶食李家,簡直是找死。”
李家和葉家正是合作的關鍵時期,唇亡齒寒的道理,葉宏不會作勢不理。
“沈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葉宏一身白西裝,手腕上一串佛珠,整個人儒雅慈善,落座撚佛珠,倒像是個活菩薩。
沈瓊玖知道葉宏吃人不吐骨頭,她禮貌微笑。
“你這雙腿恢複的好麼?”
葉宏低頭,抿了口杯盞裡的茶。
沈瓊玖藏在裙子裡的雙腿發抖,笑的從容:“挺好。”
“沈小姐是聰明人。”
葉宏起身,“可聰明的人往往不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