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把沈瓊玖翻過來,四目相對,他恨意滔天:“他究竟有什麼好的,值的你替他去死。”
沈瓊玖盯著他的眼睛:“他很好,雖然不是我愛上的第一個男人,卻是我愛上的最後一個人。”
這句話深深地傷到季向鴻,他冷笑:“你愛上蘇瑾城,蘇瑾城為了複仇把你送到彆人床上,你愛他,他卻讓你替他坐牢,沈瓊玖,你愛上的男人對你還真是如出一轍。”
沈瓊玖沉靜地看著他,低聲說:“欠你的錢我還了,季少說的生不相欠,死不相見,還作數麼?”
她在趕他走,他在趕來的路上跟迎麵的貨車堪堪避過險些死掉,她見到他居然是趕他走,胳膊上的擦傷火辣辣的痛,季向鴻一拳砸在桌子上,氣急敗壞地說:“作數!沈瓊玖,我若是再管你,就讓我無妻無子不得好死!”
門猛地被甩開,門上的玻璃窗嘩啦碎了一地,沈瓊玖攥著被褥紅了眼眶。
一周後,開庭。
沈瓊玖憔悴地站在被告席上,季向鴻陪著葉翡坐在原告席上。
法官問:“沈瓊玖,你因與原告之前有過節,所以懷恨在心,報複葉宏先生,導致葉先生車禍身亡,你可認罪?”
葉翡仇視著她,恨不的將她生吞活剮:“沈瓊玖,這庭是我主動提議開的,警察說證據不足不以判你的刑,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你提供證據證明,否則我葉家絕對追究到底。”
季向鴻的視線冷冷地落到沈瓊玖臉上,聽到她低著頭說:“我認罪。”
沒有任何辯解,不顧後果的認罪。
季向鴻手裡的筆滑落,葉翡注意到他眼底的失落,突然一股恨意湧上心頭,她拿起那隻鋼筆衝過去。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尖銳的鋼筆頭朝沈瓊玖襲去,她下意識地抬手去擋,手臂被劃傷,血流如注。
“是你自己不追究責任的,是你放棄葉家賠償的,你為什麼要殺我爸爸,沈瓊玖,我恨不的你去死!”
葉翡麵目猙獰,掙紮著要殺沈瓊玖。
法官驚慌、警衛阻撓、醫生急救,所有的人或慌亂或緊張,隻有季向鴻,目光疏冷地坐在那裡,看著沈瓊玖疼痛地捂著傷口被護著離開。
染血的鋼筆落到地上,季向鴻帶著情緒不穩定的葉翡離開,沒人注意在人群散去後,有人從地上撿起那支筆,很小心地裝了進來。
蘇瑾城被趕出季家之後,這是第二次來季家,他站在門外細細的打量著周圍的景致,直到季向鴻從法院回來。
聽到車聲,他轉身隔著玻璃與季向鴻四目相對,依舊是溫潤如玉的模樣。
徐東準備下車趕人,卻被季向鴻製止。
門緩緩地打開,車從蘇瑾城身旁開過,季向鴻擁著葉翡冷漠地端坐著。
蘇瑾城含笑,他們的父親曾是季嶼森的司機,一場車禍為救季嶼森當場斃命,母親在父親下葬那天割腕自殺了,季嶼森收養了他們,他感恩,可他卻任由葉家欺淩迫害他,他恨他。
門緩緩地合上,他的親弟弟,季向鴻不屑給他一個眼神。
蘇瑾城知道自從季向鴻知道是他毀了季家之後,他這個弟弟便跟他劃清了界限,不把他送進監獄已是念了舊情。
“我們談個交易,瓊玖。”
他不想見他,自然是電話也不願接的,蘇瑾城直接發了短信,他篤定他會來,他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太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