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關心我的華叔,我心裡麵暖暖的,我搖了搖頭,“就胳膊挨了一棍子,其它沒啥事。”
華叔坐在車裡麵急忙讓我把肩膀露出來給他看看,我無奈的將肩膀上的衣服拉下來,一片淤青就從發腫的肩膀上露出了出來。
華叔臉色有些陰翳,他說,“都發腫了,你先開叔的那輛車去醫院上藥。其它的事你就彆管了,叔來處理這件事。”
他說著就摸出另外一輛奔馳車的鑰匙遞給了我。
“叔,錢費鋼的爸是錢百萬,他肯定會找我為他兒子討回公道並訛詐我們醫藥費的。”我有些擔心的對華叔說道。
“訛詐醫藥費?他兒子將我侄子的肩膀都打成了這樣,又將我才給你買的車砸成這個逼.樣,我不訛詐他醫藥費就是好的了。如果他敢來找事,那叔會幫你討回公道,我白華的侄子可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華叔一臉的怒容,眼神淩厲的對我說,“小遠,這事你就不要管了,一切都叔給你撐著。你先去醫院上藥,晚上也不要來接我了,我自己回去,你早點回家好好休息。”
這麼久以來我都沒有見過華叔這樣生氣過,他在我印象裡麵一直都是好脾氣,對誰都很客氣。
但現在卻因為我被欺負而如此的生氣。也是這時我才知道,我是華叔的逆鱗,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
或許有人想說華叔跟我也沒有血緣關係,他為什麼會這麼關心我,他會一點私心都沒有?
這個他還真沒有,華叔對我是真心的關心。這兩年來他一直扮演著一個親叔叔的角色,對我也非常的好。
用他的話來說,這就是男人之間的感情,我爸將他作為了親弟弟,而他把對我爸的感激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他一定會完成他對爸的承諾,護我一生平安。
我拿著車鑰匙將華叔那輛奔馳車開了出去,然後去了醫院。
在醫院裡麵簡單的敷了一些消炎藥,我就開車回了家。
這套房子是華叔給我買的,我並不跟他一起住。按他的說法是我現在是成年人了,以後找個媳婦兒住進來,他一個老頭子跟著一起住也不合適。雖然華叔現在也才四十歲出頭。
而且華叔自己也有一套房,我沒事的時候經常去華叔那邊。因為華叔很會做菜,我每次去就是混吃混喝。然後他也會教我一些打架的技巧,讓我跟彆人發生衝突時能少吃一點虧。
休息了一晚上,我一早開車將華叔送去公司後就又去接幕思雅。今天是我第一天接她去上班,我可不想爽約。
可意外還是發生了,我剛將幕思雅接出小區就被幾個長的凶神惡煞的大漢給擋住了去路,他們長的都很壯實,脖頸手臂都描龍畫虎,一副社會混子的打扮。
幕思雅望著他們當即就有些害怕,我心裡麵雖然也有些膽怯,但還是擋在了幕思雅的前麵。
一看他們就來著不善,他們很可能就是錢百萬的手下,是為了我打錢費鋼的事來的。
“跟我們走一趟,我們老板要見你。”站在中間的一個大漢對我們冷冰冰的說道。
幕思雅躲在我後麵,有些害怕的緊緊拉著我的衣袖,她小聲對我說不要去。
我拍了拍她拉著我緊緊拉著我衣袖的手,然後強裝鎮定的對她說,“沒事,你先去車裡麵等我,我不會有事的。”
幕思雅一臉擔心的望著我,她慢慢的將手鬆開了,然後很小聲的對我說,“你彆害怕,我馬上就報警,隻要警察來了,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我淡淡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跟著麵前這幾個大漢就朝前麵走去。
走了幾百米,我就看見前麵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車,而一個中年人正坐在後麵,手裡麵拿著一對鐵球在把玩著。
他模樣跟錢費鋼長的有幾成相似,想來他就是錢費鋼那個有錢的爹錢百萬了。
我被他們帶到奧迪車邊上,一個大漢就對車裡麵的中年人恭敬的說道,“老板,人帶來了。”
他手裡麵把玩著鐵球,坐在車裡麵盯著我看了看。
他整個人身上都很有氣場,眼神也如利刀一般鋒利。他雖然沒說話,但他這樣盯著我,我都感覺很有壓迫感。
不過這兩年我跟著華叔也見識了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們每個都跟錢百萬一樣很有氣場。所以我現在對此也就見怪不怪了。
“年輕人,就是你將我兒子打進醫院的吧?”他望著我,語氣有些責怪的對我說道。
我望著他,語氣略帶尊敬的說道,“叔叔,我覺得您應該先了解一下我跟錢費鋼發生衝突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並不是一個愛惹事的人,但錢費鋼昨天的確做得太過分了,而且也是他先動的手。如果不是他一直挑事,我跟他也不會發生那樣的衝突。”
畢竟他是長輩,我對他尊敬一點也是可以的。
“小孩子之間發生一點衝突的確不是什麼太大驚小怪的事。不過,年輕人,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一些?我兒子的頭被你打成了輕微的腦震蕩,而且他左腿也被你打折了,需要躺在醫院裡麵療養很久才能恢複。你跟我說說,這件事要怎麼處理?”他雖然說的很平淡,但話裡話外都完全透露著他要給他兒子找回場子的意思。
我說道,“叔叔,那錢費鋼砸壞了我老板的車,又將我的肩膀打成這樣,這又該怎麼算?”
我說著就將肩膀上的衣服拉開了一些,把裡麵綁著的紗布露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譏諷的表情,“你的命在我眼裡麵一文不值。至於華老板的車,我會親自去跟他說的。現在我要的是一個交代,你將我兒子打進了醫院,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這樣,你打折了我兒子的左腿,那我也打斷你一條左腿,這樣就算扯平了。”
他說完,我臉色直接一變,後麵兩個大漢直接勒住了我的手臂。
我當即拚命掙紮了起來,可他們體型比我要打的多,而且他們力氣也很大,我根本就掙脫不開。
“一個司機而已,竟然敢打我的兒子。把他左腿打斷。”錢百萬冰冷冷的望著我說道。
我滿臉的憤怒,奮力的開始掙紮,可還是被他們直接按到了地上,然後被他們死死的壓著。
我沒想到錢百萬會這樣的不講理,現在我知道了,原來錢費鋼的囂張跋扈全是跟錢百萬學的。
我紅著眼睛拚儘力氣掙紮,可根本就掙脫不開。一個大漢拿著一根棒球棍就站在了我的邊上。
而我的左腿也被一個大漢死死的抓住。
錢百萬坐在車裡麵一臉的平靜,手裡麵把玩著那兩個鐵球,想來打斷彆人腿這種事他以前沒少做。
而這時我也體會到了一種絕望,此時我也清楚的知道我的命在他們這種有權有勢的人眼裡麵根本不值錢。
握著棒球棍的大漢直接掄起了手中的棒球棍,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冷汗不由的直冒,心想我這次真的完了。可他掄起的棒球棍還沒有落下,錢百萬就說話了,“行了,放開他。”
抓住我的兩個大漢急忙鬆開了我,我也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有些疑惑的望著坐在車裡麵的錢百萬。
“年輕人,這次我也就是嚇你一下。華老板已經跟我聯係過了,他說這件事他會來找我談的,讓我不要找你的麻煩。可你畢竟是打傷了我錢百萬的兒子,如果我不教訓一下你,那外人還覺得我錢家的人好欺負。以後你眼睛放亮點,看準自己的位置,不要對什麼人都出手。不然下次,就不是嚇你這麼簡單了。”錢百萬平淡的說完,奧迪車直接發動朝前麵駛了出去。
圍在我身邊的幾個大漢也全部離開。
望著遠處的奧迪車,我憤怒的死死咬著牙齒,拳頭也捏的緊緊的。
錢百萬,錢費鋼,這份屈辱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們的。
而這次的事,也讓我沉寂的內心泛起了不少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