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皇後剛說完,轉身拔過身後的額侍衛手上的劍,朝著北卿沅就砍了下去。
劍,近在咫尺。
劍身上透著寒光,北卿沅擰著眉頭,也不躲閃。
就在那劍即將砍到她時,突然,身後的錦衣衛猛地提起內力,一張狠狠的拍了過去。
哐當一聲,陳皇後手上的劍一偏,掉在了地上。她凶狠的抬頭來厲聲喝道:“大膽,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對本宮如此放肆!!”
她話音剛落,身後,一道磁性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雜家給的膽子,娘娘可有異論?”
北卿沅順著聲音抬起頭來,淡淡的看去,蘇笙刃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他本就生的白淨,此時更是臉色近乎半透明。
陳皇後一聽到動靜,急忙轉過身去,咬著唇哽咽道:“本宮這麼做,是為了誰?”
她說的情真意切,一雙星眸含情脈脈的看著蘇笙刃。
然,蘇笙刃卻將視線轉向了北卿沅,嘴角一癟,不悅道:“夫人,過來。”
北卿沅身子猛地一顫,抬頭,看了眼成皇後,便朝著蘇笙刃走了過去。
“娘娘還是早些回吧,陛下若是見不到娘娘,會發脾氣的。”
他悠悠的說著,手已經攀上了北卿沅的腰肢。
看那陳皇後的神情,仿若一個受了傷的女子,打從蘇笙刃出現以後,她就再沒了半分的囂張氣勢,小女兒姿態十足。
這兩人之間,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北卿沅不禁發了愣。
“夫人,在想什麼??”
耳邊,蘇笙刃輕輕地吹了口氣,北卿沅渾身一個機靈,回過神來。
此時,皇後已經離開了,守著院子的人也都退了出去。
她扯了扯嘴角,搖了搖頭,“你受了傷?”
蘇笙刃打量她的眸子冷下了三分,“嗯。”
腰間的手,鬆開了。
北卿沅明顯的感覺到氣壓低了幾度,可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得訕訕的閉了嘴。
“夫人沒有彆的想問的?”
似蘇笙刃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北卿沅,垂在腰側的雙手無力的耷拉著。
北卿沅皺了皺眉,想起當初蘇笙刃告誡過自己,不該問的,莫要問。
他與陳皇後的關係,定然不是簡單的。
否則,深宮皇後,夜半來一個太監的府邸,能為什麼呢?
想到這,北卿沅心裡頓時升起一股醋意。
她搖頭,聲音也淡漠了幾分,“沒有。”
“哦?”
蘇笙刃諷刺的笑了聲,拳頭不禁捏緊,“既然沒事,還不走?”
語氣的轉換,讓北卿沅又是愕然了下,不過很快,她就適應過來,蘇笙刃的喜怒無常,不是一向如此麼。
可心中,莫名的堵得慌。她轉身,一句話也不說就要離開。
剛邁出腳步,手腕上突然傳來一道力,將她往後一拽。
蘇笙刃從身後禁錮住她,單手捏住她的下巴,陰狠的質問道:“夫人這兩日,可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
北卿沅的身子,猛地僵硬。
不該去的地方?相國府。
她試圖張嘴,蘇笙刃的手卻用力的捏著她下巴,動彈不得。
“夫人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麼?既然夫人不明白,我就再給夫人加深一下印象。”
說完,蘇笙刃一把抱起北卿沅,轉身進了屋,將她丟在床上.........
痛,渾身的酸痛刺激著北卿沅的身體。
睜開眼,已經是次日正午了。
床上的單子和被褥已經換了新的,若不是身上的印記,北卿沅都會覺得昨夜什麼都沒發生。
她起身,穿上衣服,正要出門。
門外,卻突然進來兩個小太監,一個端著新衣,一個端著早膳。
“夫人,今日楚國使臣來訪,千歲要晚些回來,所以吩咐奴才們照顧好夫人。”
楚國使臣?
這等大事,若是按照常理,當是相國處理。
北卿沅嘲諷的笑了聲,抬頭望向窗外,秋意漸濃,倒是有幾分蕭索。
“我出去走走,不必跟著了。”
她直接擺明了態度,想到昨日陳皇後來時擺出的姿態,心裡更是一堵。
他的秘密,隻有自己知道嗎?
陳皇後,隻把他當做蘇司監嗎?
太多的疑惑堵在北卿沅的心頭,她自己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不知不覺中,對蘇笙刃,她竟然有些在意。
想到這,北卿沅的心中更亂了。
出國使臣來訪,街上巡邏的侍衛倒是多了不少。
北卿沅帶著麵紗,手上撐著一柄紙傘,漫無目的的走著。
“讓開,都讓開!!”
“陛下傳旨,速速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