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他毫不猶豫,發動出租車緊緊跟了上去。儘管卡宴的性能遠超出租車,但張書運卻將這輛破舊的快漏風的出租車開出了飛機的節奏,速度不斷攀升,很快的就追趕上,並且超了過去。
張書運超過了卡宴之後,他突然一打方向,出租車做了個極其漂亮的甩尾,竟然朝著卡宴撞了過去。
卡宴開的好好的,恐怕做夢都不會料到,居然會有一輛出租車突然從旁邊橫漂過來,並且還將前麵的路給完全卡死了。
卡宴司機本能的一打方向,並且踩下刹車,厚重的車身在打了幾個轉之後,狠狠的撞上路旁的圍欄,就這樣被逼停了下來。
車被逼停後,卡宴四扇車門同時打開,車上下來三名身穿黑色西服,打著黑色領帶,戴著黑色墨鏡的魁梧壯漢。他們一言不發,同時貓著腰,小心翼翼,但卻速度極快的朝張書運的車靠攏過來。
來到張書運車旁,一名壯漢朝另兩人點了點頭後,突然猛的拉開車門,另外兩人作勢就欲攻擊車內的人。然而讓他們驚訝的是,車子裡空無一人,剛才那司機竟然不見了蹤影。
在找我嗎?三名壯漢背後響起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
三人大驚失色,同時回頭,卻隻見張書運滿臉笑容的看著他們。下一秒,三名壯漢隻感覺到下巴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然後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張書運拍了拍手,自語道:就這點本事還學人綁架?回去再練十年吧。
他雙手插在大褲衩的褲兜裡,緩緩朝卡宴走去。剛靠近半米,就看到卡宴後排座車門打開,一名同樣身穿黑色西服,戴著黑色墨鏡的光頭,手臂卡著那冷凝雪的脖子,從車上下來。
冷凝雪顯然受到了不小驚嚇,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美麗的眼睛裡充滿了驚懼。她被光頭卡著脖子,可能影響到了呼吸,所以高聳的胸脯不停的劇烈起伏著。
小子,我知道你厲害,能夠一瞬間打倒我三名手下,你絕對不是普通人。不過,現在這小妞在我手上,你要是敢靠近,我就擰斷她脖子!
這話一出,冷凝雪眼睛瞪的老大,拚命的掙紮。可是她實在太弱了,根本無法撼動光頭的手臂半分。
擰斷她脖子?張書運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請便啊,不過在你擰斷她脖子之前,我得拍張照片。
張書運的話,讓冷凝雪和那光頭全都愣住了,誰都沒料到,他居然會這麼說。
看什麼看!這小妞前腳從我車上下來,後腳你們就把她給綁了,我要是不留點證據,督察萬一來找我,我特麼全身張滿嘴我都說不清啊!
張書運說著,從口袋裡取出手機,打開相機,對準光頭和冷凝雪。
我說光頭,你手臂再掐用力點,你得表現出要置她於死地的態度。那位小姐,你得翻個白眼,做出痛苦的表情。我讓你翻白眼,不是瞪我!你們有點專業操守行不行?
張書運一邊說著,一邊指手畫腳。冷不丁的,他按下了快門。由於在黑夜之中,所以手機的閃光燈自動亮了起來。
光頭做夢都沒料到,手機會突然閃光。在強光的刺激下,他產生了瞬間的失明。然而就在這短短的瞬間,他的下巴被膝蓋狠狠的撞了一下,接著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冷凝雪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一個毫不起眼的出租車司機,竟然眨眼功夫就把這些綁匪打得東倒西歪。
張書運將光頭打倒之後,快步走到冷凝雪身邊,說道:小姐,你沒事吧?
冷凝雪朝張書運大喊道:你剛才是不是瘋啦?萬一那家夥真的擰斷我脖子怎麼辦?你不知道他力氣有多大麼?
張書運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他絕對不敢傷你。
你怎麼知道?你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啊?
你想啊,要是他們真的想殺你,直接乾掉你就行了,何必把你綁上車?
張書運分析的極有道理。冷凝雪不由看了他好幾眼,說道:你......真的是司機?
張書運胸膛一挺,拍了拍胸脯,說道:如假包換。
現在的出租車司機都那麼厲害?
厲害?張書運笑嘻嘻的說道,你說哪方麵?哦,不管你說哪方麵,我都很厲害的。
呸,無聊!冷凝雪臉上一紅,清啐了一口。
她說著,朝前走了一步,準備從口袋裡拿手機。不過也許是剛才驚嚇過度,她的腿上沒有一點力氣。於是她腳下一軟,整個人就朝前摔倒。
張書運眼明手快,趕緊伸手去扶。他本來是想扶住冷凝雪的肩膀,不過距離稍稍出現了點偏差,一雙手不偏不倚的正好按在了她身上。
冷凝雪下意識的尖叫了一聲。張書運被她一喊,立刻手一縮。冷凝雪原本前傾的身體失去支撐,再次超前倒,然後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張書運的胸口。
兩個人胸貼著胸。
冷凝雪一把將張書運推開,滿臉通紅。她抱著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看著對方,口中說道:流氓,下流!
張書運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回味了一下剛才那雙手柔軟的觸感,臉上泛起了一抹笑容,連聲說道:意外,純屬意外!
為了避免尷尬,張書運連忙轉換話題道:這些家夥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冷凝雪想了想,點頭說道:報警吧。
重新打開手機,冷凝雪報了警。不出片刻,幾輛警車呼嘯而至。
對於督察的效率,張書運感到了一陣驚訝,什麼時候手腳那麼快了?
一名個頭不高,但長相十分威嚴的中年督察迅速走了過來,從他的肩章可以判斷出,這人絕對是個大領導。
走到冷凝雪跟前,中年督察神色緊張的說道:冷小姐,你沒受傷吧?
冷凝雪看了中年督察一眼,淡淡的說道:我沒事。
中年督察顯然是鬆了口氣,原本繃緊的臉也放鬆了下來。他身後的督察們麻利且迅速的將那些壯漢帶上車,並把卡宴和張書運的出租車都放上了拖車。
冷凝雪走到張書運麵前,說道:今天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為美女效勞,是我的天職。張書運笑道。
冷凝雪白了他一眼,低語道:沒正經
由於張書運也是當事人之一,所以他被要求和督察們一起回警局錄口供。
一直到了淩晨三點多,張書運才從市公安局大樓走了出來。然後開車回到了出租屋,將車停在樓下。
出租屋比較偏,租金也便宜。房東是一對姓金的老夫妻,人挺和善,見張書運一個年輕人獨自生活,經常會給他一些生活上的照顧,這讓張書運很感動。
他住在六樓,房子是一套帶客廳的兩居室,房東住在主臥,麵積較小的客臥出租給張書運。
張書運上了樓,考慮到老夫妻這時候正在睡覺,所以他便悄無聲息走進房間。房間裡的家具擺設很簡單,除了一些基本家具之外,就沒彆的了。
在張書運的床頭櫃上,有一張相片。相片裡是一個年輕漂亮,身穿軍裝的姑娘。姑娘笑容很甜美,眼睛也很漂亮。
走到床邊,拿起照片,張書運臉上原本的玩世不恭和吊兒郎當消失不見,雙眼中充滿了溫柔。輕輕用手撫摸了一下相片後,他又將相框放回了床頭櫃。
接著,他脫掉衣褲和鞋襪,便躺到了床上。今天看樣子金嬸又幫他打掃過房間了,床都已經鋪好了。張書運微笑著,鑽進了被窩裡。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睡在隔壁的房東金伯,突然驚醒過來,然後一下子坐了起來。老伴金嬸被他這麼一弄,也醒了過來,說道:老頭子,你做惡夢了?
金伯看了金嬸一眼,說道:老太婆,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金嬸問道。
想不起來了。金伯苦苦思索道。
就在這時,從隔壁房間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般的尖叫,充斥了整個樓宇。
聽到尖叫聲,金伯終於露出一抹恍然的表情,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忘記告訴小張,孫女來了,睡他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