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他收到一條消息。打開看過之後,他便對張書運說道:“青龍,查到了。上周有人去買的,那人店裡有探頭,把人給拍下來了。他把截屏發我了,我現在發給你。”
沒多會,張書運收到一條消息。打開一看,是皮猴傳給他的那監控的截屏。
畫麵上有個人,正在和店家交易,手裡拿的,恰好就是這竊聽器。
張書運仔細的看了看畫麵中的人,不由暗道:“這個人不是徐建國麼!”
徐建國鐵定不會自己跑去總裁辦公室安裝竊聽器的,他當然是受人指使的。金妍妍應該不太可能和他有什麼交集,所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徐林。
回想起早上在大堂的時候,徐林刻意偏袒徐建國,說明兩人之間關係不一般。所以,極有可能是徐林指使徐建國購買竊聽器,然後他在親自安裝在盆景的泥土裡。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張書運掏出錢包,從裡麵抽出幾張紅色紙幣,放在了櫃台上。隨即,他轉身就走。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皮猴突然說道:“青龍,你……真的就不打算再回去了嗎?”
張書運頓下腳步,沒有回頭:“秀秀的死,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所以,我不回去。為了秀秀。”
張書運剛回到公司,就被冷凝雪叫去了辦公室。有個重要的客戶約她一起吃飯,並且要商談合作的事項,所以她必須出去一趟。
這自然就是張書運的任務了,於是他去地下停車場取了車,然後載著冷凝雪,朝著約好的濱江世紀酒店開去。
本以為這次是冷凝雪一人前往,可總裁上了車張書運才知道,冷凝雪並不是一個人去,副總裁徐林也要一起去。
“徐林為什麼也要去?”張書運好奇的問道。
“這個客戶本來就是徐林的,我這個總裁過去隻是個陪襯,主角還是徐林。”
張書運想了想:“你們一起吃飯,我要不要待在你身邊?”
冷凝雪搖了搖頭:“不用了,這客戶和我也是老相識了,都挺熟的,應該沒事。”
總裁都這麼說了,張書運也隻能乖乖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酒店離公司不算太遠,半小時後車來到了目的地。冷凝雪剛要推門下車,張書運就喚道:“總裁,我建議你還是小心為妙。你和那個徐林在一起,我總有點不太放心。”
“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吧。”
“這樣,你上去之後,悄悄的把手機打開,和我保持通話狀態。這樣的話,萬一有什麼狀況,我也好第一時間知道。”
冷凝雪想了想,點頭說道:“行,這樣也好。”
她下車以後,徐林的車也隨後而至。兩人於是便一起走進了酒店內。冷凝雪雖然口頭上答應了張書運,但走進酒店後,她就將張書運的話拋在了腦後。
來到最高層的帝王廳,一名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下首的位置。看到兩人進來,他便站了起來:“冷總,徐總,隨便坐。”
冷凝雪報以微微一笑:“李總,你客氣了。你是我們公司的重要客戶,理應我們請你才對。”
“哈哈,大家都是朋友,誰請都一樣!”李總嗬嗬一笑。
徐林坐到了李總身旁:“李總說的是,咱們都是老交情了,吃飯隻是個由頭,關鍵是大家碰到一起聊聊天。”
“還是徐總懂我啊!”李總目光轉向冷凝雪,“冷總可是越來越漂亮了,這五茸第一美女的名頭,可真是名不虛傳啊。”
冷凝雪淡淡的笑了笑:“李總你說笑了,所謂的五茸第一美女,那都是彆人起哄瞎起的,可千萬彆當真了。”
“冷總太謙虛了。好了,咱們反正也很熟了,客套話就不多說了。”
李總當即叫來服務員,讓他立刻上菜。
沒多會,美味佳肴便陸續上桌了。李總和徐林兩人一人開了一瓶紅酒,冷凝雪推說自己身體不適,不喝酒。
其實她也多留了一個心眼,畢竟張書運所說的也有道理,和徐林單獨在一起,還是多小心些才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徐林和李總兩人把酒言歡,聊的熱火朝天。而冷凝雪就如她自己所說,隻是個陪襯而已。
她沒有喝酒,為的就是保持清醒的頭腦。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她覺得身上有點熱,不過她以為是天氣原因,所以並不在意。
李總將瓶裡的紅酒倒完之後,服務員又送上來一瓶。李總拿起酒瓶,笑著對冷凝雪說道:“冷總,其實我今天除了約了你和徐總之外,我還約了個朋友。這會應該快到了。”
“哦?李總還約了誰?”
話剛說完,就聽身後一個聲音說道:“約了我!”
冷凝雪臉色一變,立刻回頭。隻見龍行天麵帶微笑,從包間外走了進來,並且坐到了冷凝雪的身旁。
“怎麼是你?”冷凝雪眉頭微皺。
龍行天笑道:“你還不知道吧,我們龍氏集團,剛剛並購了李總他們公司。怎麼,他沒跟你說?”
冷凝雪目光一寒,她一下子明白過來,李總根本就是故意不說,還將她約到這裡來的。他和龍行天原來是預謀好了的。
李總喝了一口酒:“我倒是想和冷總說來著,不過剛才和徐總聊的太高興了,一時間忘了說了。”
徐林恭維道:“天少和李總現在是一家人了,那麼以後天少就是我們麗水集團的客戶了。”
龍行天打了個響指:“說的沒錯。”
他將目光轉向冷凝雪:“雪,我花大價錢並購了李總他們公司,為的就是能夠多找點機會和你相處。我的心意你應該知道的,隻要你答應做我女朋友,我保證以後所有訂單全都交給你們公司來做!”
冷凝雪臉色一沉,一下子站了起來:“龍行天,龍少,我覺得你不應該將個人感情和工作混為一談。你這樣做讓我覺得我實在出賣自己。抱歉,失陪了。”
她剛走一步,卻隻覺得腳下有些虛浮無力,腦袋一陣暈眩。她腳下一軟,又坐回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