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明宇的報複(1 / 1)

恬咪加油吧 傑範 6014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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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藥物的成分漸漸散去後,她還是被痛醒了,睜開眼睛,看到白明宇正守在她床前,溫柔的臉上滿是傷痕,就連身體上也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還有一些早已經乾枯的血漬,她皺眉,勉強開口問道:“明宇,你身上的傷是哪來的?難道是在外麵跟彆人打架了嗎?”

“沒有跟人打架,隻是我不小心摔倒了,沒什麼大礙的。”為了不讓她擔心,白明宇還是決定將酒吧的事從腦海裡麵塗抹掉。

“你騙人的時候會很不正常的眨很多次眼睛。”

恬咪漫不經心的拍了拍他的胳膊,分明玻璃渣還沒及時處理,隻要被稍稍一碰到就會有一種鑽心的疼,可白明宇仍是強忍著不吭聲,他粉色的薄唇慢慢上揚,語氣滿是寵溺的說:“有嗎?可我好像並不是經常說謊話。”

“就因為並不常見,所以才會記得更加深刻。”恬咪虛弱的呼吸著,說每句話的時候好像都要花費上很大的力氣,“我記得剛昏迷的時候分明是在安氏彆墅,是秀秀給你打電話的嗎?”

想起安氏彆墅,她的腦海中就再一次浮現出那張帶著壞壞不羈微笑的臉,開玩笑時偶爾還帶著孩子般的撒嬌,抱著她,帶著好聞的香水味。

或許是猜到她沉默著是在想安子皓,白明宇帶著一絲嫉妒的說:“下午在花園的事,秀秀大致都已經跟我說過了,咪子,我希望你能有理智的判斷,如果安子皓真的有一點點在乎你的話,就不會到現在甚至連通電話就沒有打來了。”

手機平靜的被放在她的枕頭旁,的確屏幕一直都是黑色,沒有任何電話打來的痕跡。

“他現在應該特彆恨我吧?以為是我將溫柔弄傷,還說我靠近他,是早有預謀。”說著,眼淚不禁再次從恬咪的眼睛裡流下,她也勸說過自己,不要再繼續在安子皓身上耗費愛意,畢竟她在如何的裝糊塗,都改變不了他心裡牽掛著的是另外一個女人的事實。

白明宇心疼的用紙巾將她臉上的淚水一點點擦乾,他靠近她的時候,就會有一種很濃烈的血腥味,從他那滿是傷痕的身體上散發出來,恬咪微微皺眉。

就在這時,他忽然透過對麵的玻璃窗,看到安子皓正好出現,他伸手扶著門框的邊緣,好像準備要推門進來,可恬咪的視線正好被他的身體擋住,所以沒看到。

柔和的眼瞳輕輕眯起,忽然,他的臉壓近恬咪,在彆人看來就像兩個人正在接吻的樣子,恬咪紅了臉,伸手想要將他推開,可白明宇卻裝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解釋說:

“咪子你彆誤會,就是我後背的傷口好像有些疼,我自己接觸不到,你能幫我稍微揉一下嗎?”

“明宇你真的這麼不舒服嗎?”恬咪沒想太多,看他臉色的確有些難看,趕緊伸出手,在他的後背按幾下。

可她卻沒想到,她的這種舉動在已經站到門外的安子皓眼裡,就像情侶忘情接吻時的動作,他漂亮的臉蛋神情很是難看,心臟有一種快要爆炸的疼痛,痛得他甚至都快要不能呼吸了,這是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

就在他眼中滿是失望的想要離開的時候,身邊卻忽然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這位先生你是誰啊?是這間病房病人的朋友嗎?”

聽到護士的質疑聲,恬咪下意識稍稍推開白明宇的身體,向門口看去,可那時候安子皓正背對著她,而且天太黑,如果沒有護士小姐的問話,恐怕連身體的輪廓都很難看清楚。

“明宇,門外好像有什麼人。”

恬咪低聲說,白明宇這才站起身,輕輕摸了摸恬咪的長發,他柔聲叮囑說:“咪子乖,你先躺著彆動,讓護士幫你換藥,我出去看看,不過大概是天太黑,什麼人找錯病房了。”

恬咪點點頭,看著白明宇離開,可是,當那抹看起來很模糊的影子消失的時候,她腦海中卻忽然浮現出安子皓的臉,可隨後他變為自己這種幼稚的念頭感到可笑。

安子皓現在肯定正一步不離的陪在溫柔身邊吧?怎麼可能會跑來看自己?他暗戀了溫柔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等到溫柔退婚,自然很想把握單獨相處的機會是不是?

想到這兒,她心裡不禁再次感到一陣陣痛,這種痛苦並不是傷口所能帶來的,而是一種像是被烈火焚身,冰雪冷凍,糾結掙紮的感覺。

白明宇安撫完恬咪,從病房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安子皓也準備離開的背影,兩個男人之間的相互對望,有種不可忽視的怒氣在裡麵,可他卻譏諷的一笑,說:“咪子弄成現在這樣可都是拜你所賜,你應該不希望她的情緒會再次受到你的原因,而影響到她後背已經感染的傷口愈合吧?”

“我也覺得我們是時候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談了。”

對這一點想法的達成,兩個男人倒是出乎預料的合拍,可當他們一前一後走出病房大樓,來到醫院樓下的肯德基店時,之間相處的氛圍卻再次如冰火相對抗一般,感覺犀利而凝重。

而雖然已經是深夜,可兩個長得這麼帥氣而又看起來很富有的男人,同時出現的時候,還是引得不小的躁動,就連正在忙活著點餐的服務員,都時不時偷偷抬頭瞧上兩眼。

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雖然身上好像還有傷,但修長的身材,溫柔似水的眼睛,卻顯得有一種神秘的魅力。另一個長著一張隨便皺眉微笑,都能夠讓無數女人為之傾倒的臉蛋,舉手投足又十分的高雅,兩個人完美的簡直都不能複製。

可是在仔細聽他們的談話,恐怕也隻會讓人覺得冷汗直流了。

“說吧,你想跟我談些什麼?”白明宇攤開手掌,柔和的表情早已經被不屑所取代。

安子皓緊緊握拳,強忍住想要狠狠揍他一拳的衝動,語氣冰冷的問:“聽溫柔說你們已經商量好退婚了?可現在你畢竟還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未婚妻受傷在醫院接受治療,你怎麼能連去看都不看一眼,還有心思跟彆的女人玩曖昧?”

“看來剛才在病房裡的事你都已經看到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繼續隱瞞下去。”白明宇語氣輕挑,故意反問說:“如果說起名義上這個詞兒,那你前幾天才剛在記者麵前宣布對咪子有好感,可下午卻故意將受傷的她丟下,懷裡倒是抱著我的未婚妻走了,這事你又要怎麼解釋?”

安子皓也已經為這件事感到後悔不已,他後悔自己的粗心大意,竟然隻看到溫柔受傷,卻沒注意到她也不舒服,所以帶著滿滿的愧疚,在從小香那裡得知恬咪醫院的地址後,他才不顧一一切,用最快的速度趕來,隻是沒想到,剛到病房門口他竟然看到恬咪正在跟白明宇接吻,這讓他心臟都快要氣的爆炸。

對麵坐著的白明宇仍舊在咄咄逼人,安子皓也不再退讓,冷漠的回應著:“我跟恬咪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操心,你管好溫柔,管好你的未婚妻就好!她現在人在醫院,手臂骨折。”

“雖然我們最終無緣做夫妻,但也畢竟訂婚一場,我自然會去探望她,但你有信心在我專心照顧溫柔之後,你會收起你來者不拒的天性,保證不會再讓咪子哭嗎?”

白明宇的話,讓安子皓根本就找不到應對的話語,他說的沒錯,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是左右搖擺不定,既在溫柔有需要的時候趕去照顧,又在恬咪受傷的時候焦急萬分,甚至自己都從來沒有過確定的答案。

可剛才在病房裡,他看到那一幕的時候的確感到很心痛,這種感覺讓他更加確定,他對恬咪,並不隻是僅僅有好感這麼簡單。

但,就在他終於能夠直接麵對自己的心意,看清楚所愛的人究竟是哪個的時候,電話卻忽然響起來,接通之後,電話那頭傳來護士著急的聲音:

“安先生,大事不好,溫柔小姐因為身體虛弱,在起床倒水的時候忽然被玻璃割傷了,現在傷口流血不止,您快來看看吧。”

“你說溫柔被玻璃割傷了?”安子皓眉頭緊皺,他知道將一個受傷的人獨自拋在醫院並不合適,但當時他一心急著見到恬咪,所以根本來不及想太多,現在溫柔受傷,一大半的原因是他的錯。

掛斷電話後,他就準備要離開,可是才剛走出去幾步便被白明宇攔住,他幾乎是在咆哮著反問:“你最終還是選擇了溫柔嗎?即使她可能並不像表麵看上去的那樣善良,可能瞞著你很多事,還是我沒有解除婚約的未婚妻?”

“恬咪的身邊已經有你了,可總不能讓無辜的溫柔獨自承受痛苦,不是嗎?”

安子皓承認他說的這番話並不是出自內心,他牽掛恬咪,擔心她的傷口,可就算她在如何虛弱,身邊好歹都有白明宇陪伴,而溫柔呢?失去未婚夫,父母又在國外,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總不能讓她感受不到一點溫暖,連朋友也失去。

他走出肯德基,白明宇也跟在他後麵,在他準備拉開車門的刹那,他在他身後,冷漠而又認真的說:“那以後恬咪的事就不勞你費心,更不需要你大半夜跑到醫院來探望,一直到恬咪將你從她心裡抹掉之前,希望你都不要在做出任何事情來動搖她!”

從他心裡抹掉?安子皓心臟忽然一緊,難道他並不是單相思,在他不知何時喜歡上恬咪的同時,她的心裡也有自己嗎?

可,為什麼偏偏是在這種情況下,在他不得不陪在溫柔身邊的時候,還是通過彆的男人的嘴裡,才了解到她的心意?

白明宇回到病房的時候,恬咪已經睡著了,雖然有藥物的幫助能夠減輕她身體的疼痛,但即便是在睡夢中,她緊皺起的眉頭仍然沒有放鬆。

他伸出手,指尖碰觸到她肌膚的那一刻,忽然有種冰涼的鑽心感,薄唇有些心疼的微笑著,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煩的將她不斷皺起的眉頭撫平,從眉頭到臉頰,他愛惜的仿佛珍寶一般嗬護著。

“咪子,累了嗎?那就回頭看看我,我一直都在,從沒有離開過,你看見了嗎?”

一個月後。

恬咪的傷口已經基本恢複,可就如醫生之前預料的那樣,她後背留下一道很明顯的傷疤,不過好在被衣服遮蓋著,她這樣樂觀的安慰著自己。

期間,她完成那篇論文,再次收獲到許多的讚美跟表揚,她也曾無數次的思念過安子皓,可卻強忍著從未有過聯係,就算偶爾電視上有新聞報道,被白明宇看到的話,他還是會二話不說直接換台。

畫著淡雅妝容的臉上帶著柔柔的笑,看他利落的收拾著她桌上散落的資料,“據說最近國內一家新創建的L集團,雖然是新公司,可是實力跟投資眼光都很卓越,直逼安氏集團,你聽說過嗎?”

“你是在單純的好奇L集團的創建者?還是擔心安氏集團會就此一蹶不振?”白明宇收拾東西的舉動並沒有停止,可他反問的問題,卻讓她訝異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最近他似乎很忙,也越來越神秘,如果她沒有外出演講的行程,幾乎不會見到他,很多時候她都很好奇他到底在忙些什麼?但自從上次她那麼堅定的說要辭掉他這個助理之後,他雖說還執著做著之前一樣的事,彼此卻始終沒有再提起那件事。

“後天就是安氏集團創立50周年的晚宴,作為安氏集團員工家屬的一份子,你也會作為嘉賓被邀請,這事你知道吧?”

收拾完亂糟糟的書桌,恬咪泡了兩杯香噴噴的咖啡,一杯遞給白明宇,當他接過咖啡的時候,卻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神裡除了溫柔,似乎還有些不安與擔憂。

恬咪有些尷尬的將手抽出,刻意坐到他對麵,抿了一口咖啡後,她才慢慢的說:

“外界人都很看重安氏集團的這次盛宴,想必來賓出席的自然也不會是在少數,爸爸媽媽都是安氏的老員工,地位不淺,而且也恰好因為那段時間有時需要出差,隻能遺憾錯過,倘若我也不去的話,那隻會害的爸爸媽媽讓人在背後說閒話,不是嗎?”

白明宇柔和的眉宇皺了皺,看著她此時臉上的冷靜與堅定,他笑了笑,眼底依舊滿是寵溺,“分明知道嘴上的功夫我說不過你,可還是決定姑且一試,事實證明你這段時間四處演講累積的實力果然夠用,那後天的宴會,我想也就不用為你擔心了。”

“你的意思是,你剛才所說的話隻不過都是在試探我?”看對麵白明宇笑得那樣狡猾,就像個老狐狸,看她埋怨的眼神,嘴裡的咖啡都險些噴灑出來,她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是啊,也不怪白明宇會擔心自己,她本人最清楚安子皓這三個字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即便兩人已經像陌生人一樣,斷絕聯係一個月了,可說要忘記豈是那麼簡單的事?

品嘗著濃鬱的咖啡,那淡淡的苦澀遠比不上她的心境,安子皓,終於我們必須要再次見麵了嗎?

安氏集團。

自從骨折康複之後,溫柔便主動擔當起了安子皓助理的職務,雖然那張原本屬於恬咪的辦公桌已經被她驕縱的下令扔掉,可定居在他辦公室工作的待遇,卻並沒改變。

此時,她雙手托腮,有些無聊的趴在辦公桌上,看著對麵的安子皓專心致誌的審查各種文件,她不滿的嘟嘴,撒嬌似得說:“子皓,你每天重複做在這裡辦公難道都不覺得無聊嗎?”

“這就是我的工作。”安子皓看了溫柔一眼,強忍住心中的不耐煩,吩咐說:“如果你覺得無趣的話,那我就給你放幾天假,你好好回家休息休息吧。”

“我才不想回去呢,我留在這裡還能照顧你,彆忘了我可是名牌大學畢業,你有什麼事就儘量吩咐我來做吧,我想成為能夠在工作上幫子皓分擔的人。”溫柔說著,有些羞澀的低下頭,精致的小臉更是被染上滿滿的紅暈。

她沒猜錯的話,所有的男人看到她這副嬌羞的模樣,肯定都恨不得立即撲上來,將她緊緊抱住,可安子皓似乎並沒有中招,他仍舊低著頭在做自己的工作,好像壓根就沒聽到她說的話一樣。

就在溫柔氣的牙根癢癢的時候,秘書敲門進來,遞給溫柔一份文件,並恭敬的提醒說:“溫柔小姐,這份是國外分公司傳來的,上麵的數據還請您儘快審核好,分公司那邊似乎很著急。”

“數據?什麼亂七八糟的數據?”溫柔接過文件,胡亂翻了幾頁,便沒耐心的丟在一邊,不滿的對忙得不可開交的安子皓說:

“子皓啊,這些數據不都應該是會計室審核的嗎?你也知道我大學主修的是音樂,這些亂七八糟的數據我根本就不拿手,而且,付了員工薪水,就應該讓他們不要閒著,要給集團創造利潤不是嗎?以後這種文件就不要拿給我了好不好?”

“可是,執行長吩咐過,這些跟經濟有關的文件都是要拿給恬助理審查的。”眼看著溫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秘書這才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伸手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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