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要臉，你心裡沒數嗎？都跟人家睡了，還想要臉！”

“你卑鄙！是你騙我去的，你說帶我去拜訪恩人！我才去的！”林笑笑臉上火辣辣地疼，可是她心好冷，程浩把她打扮成性感妖豔的樣子送給了陌生男人，還倒打一耙，罵她不要臉。

“就算是我要你去的，完事了還不肯回家？用得著陪人家睡一整晚？我看你就是想男人想得發瘋！自己明明很享受，還在這裝無辜！”

林笑笑百口莫辯，如果說一開始她是強烈排斥的話，那後來應該是半推半就，甚至後半夜那幾次還有點迎合。

她跟程浩結婚一年多，除了婚禮上蜻蜓點水似的在她臉上啄一下之外，他們連接吻都沒有過，更何況同床了。

從未跟男人親密接觸過的林笑笑在厲衍笙那裡感受到了極致的溫柔。他的吻，他的愛撫，他的耳語，像麻醉劑一樣，讓她癱軟，讓她沉淪。

“我告訴你！林笑笑！老實點，我還能把你養在家裡。如果再敢來騷擾嫣兒，你就給我滾出程家！”

程浩像變了個人似的，這一年多雖然沒有親密接觸，卻也相敬如賓。

“我騷擾她！哼！幸好我騷擾她了！不然我怎麼有機會發現你是個畜生！”

林笑笑被當作垃圾一樣的扔出門，大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

林笑笑狼狽不堪地回到程家，懶得洗漱了，徑直走到婆婆的房間。

“媽！您該管管程浩了！”

婆婆朱翠蘭冷冷地打量她一番。

“你去哪兒浪了！你自己夜不歸宿還管上程浩了！照照鏡子瞧瞧你自己的模樣！還像個良家女子嗎！給傭人看見了，還以為少奶奶被強暴了！”

“媽！程浩在外麵養了個女人，您知道嗎？”林笑笑又羞又惱，不管不顧地喊出來，再也不管程浩會不會丟麵子了。

“我當然知道！你不能生，還不能讓程浩在外麵找人生？”朱翠蘭傲慢地說，懶得再看她一眼。

“我不能生？程浩都沒有碰過我怎麼知道我能不能生！你們簡直太欺負人了！”林笑笑氣急而泣。

“怎麼？你都已經這麼臟了，還指望我碰你？”

林笑笑一回頭，發現程浩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後，抱著胳膊玩味地看著她。

“浩兒，把你老婆帶走，我看見她這副樣子心裡煩！”朱翠蘭不耐煩地揮手趕她走。

“我老婆？她馬上就不是我老婆了！”說著把手裡的一遝紙扔在林笑笑麵前。

“離婚？為什麼離婚？”林笑笑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離婚協議書幾個字。

程浩一步步地逼近她，用一根手指點著她的胸膛，眼睛裡滿是卑劣。“你都出軌了！都給我戴上綠帽子了，我還要你做什麼！”

“明明是你把我送給彆人糟蹋！”她委屈極了，為什麼她對這個家的付出換來的卻是這樣的踐踏。

“你還知道你被糟蹋了啊！彆人睡過的女人，我程浩不要！你是自己滾？還是我找人把你扔出去？”

林笑笑踉踉蹌蹌地站直，用最後一絲力氣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離婚？可以！把我一千萬的嫁妝還給我！”林笑笑父母早逝，是外公外婆把她養大的。外公是臨城有名的老中醫，這一千萬是他一輩子的積蓄了。

外公臨終前把林笑笑托付給好朋友程國富的孫子，也就是程浩，用自己的全部身家給她做了嫁妝。希望有一筆錢撐腰，將來在婆家不被看輕。

程浩聽見林笑笑說要拿回嫁妝，冷笑了起來。“一千萬？要不是程家需要資金周轉，要不是你正好有一筆陪嫁！你覺得你會有機會嫁到程家來？”

程家早就是個花架子了，臨城曾經的豪門望族程家就是靠著林笑笑的一千萬才得以苟延殘喘。如今哪裡來的錢還她。

“你卑鄙！程浩！算我外公看錯你了！我們法庭見！”林笑笑指著程浩的鼻子，絲毫不顧她一貫的少奶奶形象。

“法庭見？我沒有聽錯吧！林笑笑！你出軌了哎！出軌的人淨身出戶算是便宜你了！”程浩麵露猙獰。

“你不也一樣！你在外麵連孩子都有了！”林笑笑咆哮起來，她不能把外公一輩子的積蓄白白送給眼前這個禽獸。她一定要抗爭到底。

“笑笑！你還是簽了吧！我們到底婆媳一場。我也不想為難你！離婚以後，你昨晚的那些醜事我們也就不追究了！如果還要鬨下去，你那個病秧子外婆還躺在醫院裡，她的醫藥費我們家就不管了！”朱翠蘭不緊不慢地說著，像朋友之間嘮嗑兒一樣的語氣。

林笑笑再也撐不住了，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外婆中風大半年了，在醫院調理著，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下半身癱瘓再也下不了床了。醫院的昂貴護理費自己沒有辦法承擔。

“喂，華仁醫院嗎，住院部305床李鳳儀的住院費可以停了！”程浩拿起手機，對著電話那端冷漠地說道。李鳳儀就是林笑笑外婆的名字。

“不要！不要！我簽！”林笑笑哆哆嗦嗦地從婆婆朱翠蘭手裡接過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好！很好！”程浩拿起離婚協議書，“從現在開始，你！林笑笑！對我們程家來說已經沒有絲毫利用價值了！”

連洗個澡換身衣服再走都不允許，婆婆直接吩咐傭人把她的行李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