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什麼意思?
是想向她透露點什麼嗎?
可是他們並不認識,他為什麼和她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他認識她,還知道她的一切遭遇。
聶無雙越想越糊塗,不知不覺中她就睡著了。
早晨她醒來的時候淩風少出乎預料的還在,他靜靜地看著丫鬟珍珠為她洗漱梳理,一句話也沒說。
等淩風少走後,聶無雙支開珍珠,拿出昨兒她讓珍珠去淩風堡鬼醫哪兒討要來的藥粉,正準備為磨破的掌心上藥,一道黑影閃現,一把奪走了她手中的藥。
聶無雙驚愕的抬頭,視線恰恰裝進一雙深諳冰冷的黑眸裡。
“你……”
淩風少居高臨下的看向她,視線首先是落在她的雙手掌心處。
接著,他的臉色陡然一沉,將手心的藥連瓶帶藥捏得粉碎。
“聶無雙,你現在的身子以及你整個人都是淩風少的,你竟然如此忽略手上的傷口,還用這麼劣質的藥,你想因此影響我的孩子嗎?”男人皺眉沉聲的訓斥她。
她昨兒吃了俊美公子的藥,蛇毒清了,可是手掌的傷口她一時忽略了,造成傷口泛白潰爛,簡直是慘不忍睹,男人看後怒氣衝天,立刻宣了鬼醫。
他並沒有讓鬼醫為她上藥,隻是讓鬼醫拿來上好的消炎藥物,就讓鬼醫下去了。
淩風少拿著消炎藥粉和紗布優雅的坐在木椅上,冰冷的眸子斜視著她,命令式的開口,“過來,”
聶無雙本想乖巧的服從她的命令,隻是每每觸及到他那雙冰冷森寒的眸子,她就渾身發抖,而且是那種克製不住的顫抖。
她怕他,非常害怕,因為他的冷漠和無情。
他在眼裡就是一個殘暴不仁的男人,可這會他拿著藥喊她過去究竟想乾嘛?難不成想用這些藥要挾她?
忽地,男人猛地起身逼近她,毫不溫柔抓住她的手腕,連拖帶拉的拽到木椅上坐下。
趁他一鬆手,她連忙縮回手去,男人眸光一閃,又把她的手拉回去,用力握著。
“彆動,我給你上藥。”男人冷聲警告她,並說出自己的意圖。
他說要給她上藥?天哪,她沒聽錯吧?
可是,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在調製那些傷藥,細心用棉花沾上藥水為她清理傷口,然後撒了一些藥粉在她的手心,又用紗布將傷口纏繞起來。
聶無雙淡淡地看著他,表情冷漠,並沒有因為他幫她上藥而改變什麼。
淩風少為她包紮好傷口,見她表情冷漠完全沒有感激的樣子,他隱隱咬牙,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悅的問她:“事發至今整整一晚你為什麼不清理傷口?”
聶無雙眸色未動,本想解釋自己隻是一時疏忽忘了清理,但反念一想,她根本沒必要和他這種冷情的人解釋。
她用力的拉開他的手,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淩風少,你這是關心我嗎?你的關心那麼昂貴,我可擔待不起。”
男人眉頭一皺,臉色瞬間變得陰森可怖。
“你確實擔待不起。”他淩厲陰鷙的眸子盯著她,“你的用處似乎隻有一個,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