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突然大手一扯,將帷幔扯了下來。
厚重的帷幔遮住了外麵的燭光,床內,一片昏暗。
蕭慕青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突然一涼,她大驚,急忙掙紮道:“我不需要你的成全!”
“欲拒還迎?皇室女子,果然手段心機都夠深的!”
“王敘之!你可以無視我,但是你怎能這般侮辱我?!”
王敘之手上的動作沒停,卻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好玩的笑話似的,冷嘲一聲,道:“侮辱?這就算侮辱了?你以公主至尊強逼我娶你的時候,如何不想想今日的後果?”
“我不後悔!”
“是麼?那你最好一輩子都彆後悔!!”
他說著,動作更加野蠻起來,蕭慕青疼的倒抽冷氣,腹部的痛楚越發的劇烈起來。
汗水滴在她的身上,她痛苦的咬著唇,哀求道:“王敘之,放過我。”
門外,突然響起一人的驚叫聲,“二公子,不好了,少夫人暈倒了!!”
王敘之臉色一變,突然停下所有的動作,酒意瞬間清醒,飛快的起身,套上衣裳,推開門便闖了出去。
屋子裡,還彌漫著未曾散去的曖昧氣息,床上,蕭慕青粗喘著,仿佛下一口氣就要上不來了似的,她的臉上一片淚痕,白的嚇人。
斐竹闖進來的時候,蕭慕青難受的掀開眼睛,道:“斐竹,替我更衣,梳妝,再尋大夫。”
她不想讓自己這樣狼狽的樣子被旁人知曉,更不想,讓自己失了公主的尊嚴。
斐竹紅著眼眶,默默的點了點頭,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哽咽道:
“是。奴婢這就去。”
寒霜時節,蕭慕青的病情又加重了些,王府的人,也因為王敘之對她不上心,竟沒有一人前來探望,反倒是往方靈初那裡跑的勤快的很。
回廊拐角處,斐竹攙扶著臉色蒼白的蕭慕青,委屈道:“公主自己的身子都沒好利索,煎藥這種事,交給奴婢做就是了。何必自己折騰?回頭這身子,可怎麼吃得消啊!”
蕭慕青臉色煞白,腳步虛浮,額頭上,早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的風寒,必然是因為我才染上的,我不放心,熬藥也不是多費神的事,我可以的。”
“公主!若非二公子不顧及您的身子強行與您,與您······也不會病情加重!!”
斐竹還在抱怨,轉眼,卻已經走到了廚房門口。
蕭慕青瞥了她一眼,鬆開她的手,自己走了進去。
“生火。”
她說著,自己拿起一旁的扇子,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扇了起來。
廚房裡沒有炭火,溫度比屋子裡低,蕭慕青雖然穿的多,可不多時,便手腳冰涼。
斐竹搶了幾次,都沒能讓蕭慕青去休息,隻能自己侯在一旁。
眼看著藥開始沸騰,蕭慕青抬起手揭開蓋子,突然,“啊”的一聲,蓋子掉在地上,蕭慕青的手被蓋子一燙,瞬間便紅了一大片。
“公主!!”
蕭慕青看了眼藥,欣慰的笑了笑,起身,對廚房裡的下人吩咐道:“將這藥給二公子送去,斐竹,陪我回去上藥。”
斐竹急忙過來扶住蕭慕青,往沁園的方向走去。
因著蕭慕青生病的緣故,早前宮裡便派了人過來問候,加上宮裡的人一宣揚,就變成了蕭慕青重病不起。
她才剛回屋子,就看見沁園門口候著一人,青衣長衫,墨發垂在腰間,手上拎著一壺酒,若非是矜貴的氣質,隻從他的打扮斷然看不出這是阮家的公子,阮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