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放開我,我去給你弄點熱水喝,免得你等會疼死在這裡,我可是負不了這個責任的。”
葉芷涼輕輕地捶打著這個抱著自己的人的胸口,可此人卻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將長臂收得更緊,大手扶著懷中人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的感覺讓他十分滿意。
感覺到陸煜晟呼吸越來越沉重,葉芷涼瞬間清醒了,立馬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經曆了那麼多次和陸煜晟的歡,愛,她實在是太清楚他的情,欲所在了,每一次隻要自己稍微有一點點反抗,他就會變得異常興奮,自己越是反抗得激烈,他也就越是興奮,這個男人太喜歡征服彆人的感覺了,無論是在商場上,還是……在床上。
陸煜晟感覺到懷裡的人兒乖順了許多,動作自然也就輕柔了許多,腦海裡一直回響著曾蕊的那一句。
“我還沒玩夠呢!”
沒玩夠是嗎?
嗬嗬……從始至終隻有曾蕊是玩得最開心的,從自己愛上她的那一刻開始,自己與她的這場婚姻主導權就已經完完全全地掌握在了她的手裡。
隻要她還沒有收心,隻要她還沒有打算收手,自己就得一直陪著她玩下去!既然她現在還沒有玩夠,自己也就隻能耐心地等,至於身下這個女人,過幾天玩膩了就放她走吧……
葉芷涼被陸煜晟拽倒躺在沙發的角落,後背生疼,陸煜晟雲絲毫沒有要管她的意思,繼續著自己的動作,呼著酒氣親吻葉芷涼,不帶一絲感情地親吻著。
大手在葉芷涼身上四處遊走,開始剝著她身上的衣服,後背的傷口剛剛結了一層薄薄的痂,此刻模糊的血肉與衣料緊緊的黏在了一起,被他這樣用力一扯,這條傷口又重新被撕裂開來,不斷地往外冒著血,終於忍耐不住,出口驚呼了一聲。
“疼,陸煜晟雲我疼,好疼!”
陸煜晟聽著葉芷涼帶著哭腔的哀求,終於微微地放輕了手上的動作,摸到她背上漸漸濕潤的地方,就不自覺地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一番雲雨過後,陸煜晟累得睡了過去,葉芷涼卻因為背上的傷口實在是疼痛難忍,直到深夜還毫無一絲睡意,卻也動都動彈不了,隻能呆呆地看著沉沉睡去的身側之人。
這是陸煜晟第一次完事後沒有立即穿好衣服揚長而去,也許是他真的喝醉了,又或者是他真的太累了。
一個人心累了以後,真的很容易就會變得很脆弱,葉芷涼很清楚這種感受,自己一直在等的那個人,那個像冬日裡的陽光一樣溫暖的小哥哥,回來以後會不會心疼自己?會不會……嫌棄這樣的自己呢?
心裡抽著疼,但也隻是忍一下就過去了,看著此刻陸煜晟近在咫尺的臉,葉芷涼不禁覺得有些好奇。
離得那麼近,自己甚至可以看清楚他臉上細細碎碎的絨毛,他那麼好看,為什麼脾氣那麼差呢?還有,為什麼在那麼好看的臉上,會有一道那麼可怕的疤痕呢?果然,擁有彆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的人,都不會懂要好好地珍惜,真是……暴殄天物!
這個人,其實挺可憐的,葉芷涼這樣想著,剛才他一直反複地喊著一個名字。
“蕊蕊……”
“蕊蕊……”
“蕊蕊……”
蕊蕊,應該就是下午那個很酷很迷人的女人……曾蕊吧?
他的聲音是那麼地深情,那麼地痛苦,那麼地……悲傷。
原來,就連陸煜晟也有求而不得的東西。
原來,這個男人也會有無奈的時候。
臨近破曉的時候,葉芷涼終於抵製不住濃濃困意的侵襲,合上沉重的雙眼沉沉睡去。
雖然現在還隻是初秋,但是在夜裡,溫度還是有那麼點低的,加上葉芷涼身體不好天生畏寒,就算是在睡夢中,她還是會感覺到陣陣的涼意。
用力將雙臂緊緊環抱著自己,她隻能蜷縮在沙發的一角獨自瑟瑟發抖。
突然,葉芷涼感覺到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一股暖暖的氣息不斷地在傳過來,出於本能,葉芷涼在睡夢中一點點地挪動著身體,不斷朝著那個溫暖的地方靠近,而那一股暖流的源頭,則是被突然鑽進自己懷裡的冰冷給驚醒的。
陸煜晟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此刻靠在自己懷裡的葉芷涼,一臉滿足的樣子不禁有一點點的吃驚。
看來自己真的是醉得不輕,居然在完事後沒有立即翻身起來,穿好衣服去浴室洗澡,然後回自己的房間,這一向是鐵一般的流水線規矩,在這一點上,自己是無論麵對哪一個女人,從來都是一樣的,看來喝酒真的很能誤事,陸煜晟這樣想著。
懷裡的這具冰涼的身體開始漸漸回暖,陸煜晟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傳來陣陣的熱氣,感覺癢癢的,想來肯定是這個跛腳女人呼出的濁氣,正不斷地噴灑在自己的胸膛上,陸煜晟一想到這裡,就開始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非常的不自在,於是在他的心裡,對這個女人的厭惡就又多了幾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臉嫌棄地將睡得死死的人從自己的懷裡一把扯了出來,葉芷涼被粗暴的動作弄得背部巨疼,皺緊了眉頭深吸了一口氣。
“嘶!”
陸煜晟聽到葉芷涼發出的聲音時,就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依然蜷縮在沙發角落裡的人,皺巴巴的小臉上鮮見血色,隻是這眼睛卻還是緊緊地閉起來了的,看來,她還沒有醒,她不過就喝了一杯酒,居然就醉成了這副鬼樣子,連疼都疼不醒?
陸煜晟翻身下了沙發,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隻是把自己的外套丟在了葉芷涼未著寸縷的身上,蓋住了她這滿身的斑駁青紫,像是能掩蓋他昨天夜裡對葉芷涼施下的種種罪行一樣。
這棟彆墅在平常的時候,本來就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保鏢輪流走動值班的,而且在今夜,既然他陸煜晟陸大總裁沒有說要睡下,整個彆墅上下又有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私自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