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倒是不知道,天牢審案,竟然是靠嚴刑逼供!!”
廷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心虛道:“侯爺,您誤會了,這賤婢嘴硬的很,本官也不過是為了審案,絕不是嚴刑逼供啊!”
眼前的這位祖宗,可是京城侯爵中最年輕,最尊貴的一位,頂撞當今皇帝都是常事,可卻從來沒有被賜罪,可見受寵程度。
林懷睿冷冷的瞪了眼廷尉,一把奪過小吏手中的供詞,一眼瞟過,頓時麵如鍋底。
“大膽!爾等食君俸祿,不思為君辦事,竟想潦草結案,屈打成招!若是今日陛下沒有派本侯前來旁聽,本侯竟不知,爾等竟是如此處案!”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啊!!”
林懷睿走到傅棠身前,剛走進,卻突然聽見傅棠嘴裡輕輕的溢出了兩個字:“華英。”
他整個人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前的人,渾身血跡,頭發和著血跡黏在臉上,早已看不清容貌。
可他的心卻突然停止了跳動,林懷睿幾乎是顫抖著將傅棠從架子上解了下來,然後冷冷的回頭瞪向廷尉,壓著滿腔的怒氣冷冷道:
“人,本侯帶走了。至於你,自己滾去向陛下請罪!”
說罷,林懷睿抱起傅棠便走了出去。
夜,齊國侯府,醫女給傅棠包紮完了之後就退了出去。
傅棠高燒昏迷,昏昏沉沉的,總覺得耳旁似乎有人在說話。
林懷睿坐在床前,視線緊鎖在床上的人臉上。
“華英,華英你彆走。”
突然,床上的人嘴中溢出一聲呢喃。
林懷睿麵色一變,急忙俯身過去,低聲道:“你說什麼?”
“華英??????”
華英?!
林懷睿瞳孔睜大,震驚的看著傅棠,雙手撫上她的臉,描繪著她的輪廓,一遍又一遍。
“是你嗎?”
他低低的呢喃了聲,猶豫了下,緩緩伸手,探上她的脈搏。
手指,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他的眼神,一點點變得晦暗不明,林懷睿不可置信的鬆開傅棠的手,眼中淚水彙聚,又情不自禁的扯了扯嘴角,突然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掉了出來。
“我找了你這麼多年,原來,你真的還活著!!”
林懷睿一把抱住傅棠,死死地抱著她。
懷中的人似乎極不舒服,微微蹙了蹙眉,輕聲呻吟:“疼????”
林懷睿急忙鬆了鬆,然後將傅棠放在床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你回來了,我好開心!可我又不開心。可是你回來,做什麼?”
傅棠依舊沉睡著,林懷睿抱著她的手,趴在床頭,眼中滿是淚水,嘴角始終微微上揚著。
“公子,喬公子來了。”
門外,下人輕聲喚著。
林懷睿急忙鬆開手,一頭站了起來,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剛轉身,就看見門口,那人一襲尋常的錦袍走了進來。
“聽聞你從天牢裡搶走了一個人?不打算給朕解釋解釋嗎!”
喬錦鈺剛進去,就看見林懷睿的眼睛紅腫,不由得詫異了下,還沒問話,就聽他冷聲回道:“這麼一點小事,就能勞動陛下深夜來訪?微臣不勝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