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意思?”葉蓁蓁頓住腳步,驚愕的鼓起眼睛看著語出驚人的男人。
她的初戀是他,初夜也給了他,唯一的一次還是他醉酒的那晚,她實在想不明白他怎麼會對自己說出這樣惡意滿滿的話語。
沈溪嬌媚的身軀緊緊貼在男人的身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看著葉蓁蓁無辜的模樣,傅璟言俊朗的麵容上布滿寒霜,拳頭緊握得咯咯作響!
“葉蓁蓁,我不管你之前私生活有多放蕩,但既然嫁給了我叔叔,就得安分守己!”傅璟言揮了揮手,“來人,將夫人送到地下室,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出來!也不準送飯!”
眼見著女傭們心虛的就要去扯她,葉蓁蓁終於急了,也不顧現在人多,倉促說出聲,“不能!傅璟言你不能這樣做!”
在傅璟言詫異的挑眉下,葉蓁蓁鼓起的勇氣漸漸流逝,她低垂著頭,粗栃的手指揪住自己灰撲撲的休閒褲,弱弱的開口道,“我懷了你的孩子,去地下室他會受不了的。”
說完,又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傅璟言有低下頭去,茶色的眸子裡墜滿了期待的星光。
一句話讓諾大的廳堂寂靜無聲。
沈溪看著身旁傅璟言變得晦暗不明的眼,嫉恨心慌得指甲陷入掌心!
“你確定這個孩子是璟言哥的嗎?”沈溪問,就連傅璟言也是直勾勾的看著她。
葉蓁蓁當然無比確定!她終於抬眸直視兩人,臉頰漲得有些紅,怯怯的肯定的說道,“一定是!胎兒三個月大可以做檢驗的!”
她的眼睛是那樣純粹,令人無法懷疑。
女傭們被趕了出去,此刻兩人女人都緊張兮兮的等著男人最後的宣判。
終於,傅璟言揉了揉眉心開口道,“不用檢驗了,直接拿掉。”
語氣平淡得令人難以想象他是在害死自己的孩子。
“為什麼?”葉蓁蓁單薄的身體猶如掛在枝頭最後一枚搖搖欲墜的落葉,臉色慘白如紙。
她跌坐在冰冷的地麵上,眼裡氤氳出霧氣,卻固執的問出聲,“他是你的孩子,你不能這樣做啊!他還那麼小,還沒看一眼這個世界……”
失魂落魄的女人讓傅璟言有一瞬間的怔神,隨即下頜緊繃,語氣冷凝,“我叔叔已經死了四個月,哪來的三個月大的兒子?嗯?”
“可是……”
“沒有可是!打掉!”傅璟言神色冷峻猶如地獄閻王。
葉蓁蓁心在滴血!她心下一橫,改坐為跪,光潔的額頭一下一下的磕在冰冷的華麗地麵上,“求求你,彆打掉孩子,我什麼都願意做!求你了……”
叮咚泉水淌過的聲音細細小小的,似能流入心坎。
抬起時能清晰見到額頭上滲出的血絲。
沈溪隱去得意痛快的笑容,故作不忍的抱住男人胳膊,“她看起來怪可憐的,要不就讓她生下吧。”
“生下也不是不可以。”傅璟言沉吟出聲,沈溪驚得差點咬掉自己多嘴的舌頭!
傅璟言盯著一臉驚訝感恩的葉蓁蓁,堅毅的下頜線條冷硬無比,“我叔叔生前沒有留下血脈,你生下後,就是他的孩子。為了彌補那晚我犯下的錯,就把孩子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