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軒跑到801病房前時,病房裡已經沒人了,隻有個小護士在那裡收拾床鋪,喬軒大步上前冷聲問道:“這病房裡的人呢?”
“剛才送去手術室了。”
“在哪個手術室?”
“走廊最東邊。”
小護士話音剛落,麵前就沒人了,她迷茫地撓了撓頭。
手術室外空無一人,喬軒呆呆地站在門口,望著鮮紅的“手術中”三個字,心裡很是迷茫。
婚是他要離的,按理說,他應該是解脫了,應該是輕鬆自在了,離了婚就證明他已經和唐婉晴那個惡毒的女人劃清了界限,他應該一心一意地去守著柳若依,等著她醒來,而不是這麼傻傻地在手術室門前待著。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聽到她好像出事了的消息,他心裡就一陣悶疼。他多麼希望她現在正平平安安地窩在哪個角落裡,拿著離婚協議書在惱他恨他,哪怕是正在謀劃著怎麼報複他,隻要她平安,不論會發生什麼事他都願意麵對。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項楠和另外幾名醫生走了出來,一見到他,項楠雙眼直冒火,上去就給了他一拳,打得他一個踉蹌。
“哎哎哎,項醫生,冷靜,冷靜一下……”
一旁的醫生趕緊拉住他,一個張姓醫生勸道:“項醫生,這是手術室門口,有什麼事你們私下解決,千萬不能在這裡動手啊!”
項楠整了整衣服,看著一臉冷漠地擦著唇角血跡的喬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給我出來。”
這次喬軒難得的沒有還手,沉默地跟著他走了出去,二人一前一後地來到了後院的空地上。
“她……怎麼樣了?”看著前麵停住的人,喬軒略帶遲疑了問出了口,嗓音卻沙啞的厲害。
“誰?”項楠回過頭,一向陽光的臉上現在滿是冷意。
“我不想跟你打啞謎,我隻想知道小晴現在在哪兒,手術室裡的那個人是不是她?”
“你問我?”項楠赤紅著眼步步逼近他,“五年前你牽著她的手走進了禮堂,那時候你說了什麼還記得嗎?”
“我……”喬軒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項楠嗤笑一聲,眸光驟然一冷,“你什麼,你想說你那時候是被迫的是不是,你想說那天說的什麼無論生老病死、貧富貴賤都會愛她保護她全是鬼扯是不是?五年來她是怎麼對你的我們大家有目共睹,而你呢,你寧願相信一個隻見了幾麵的女人的鬼話也不相信她,甚至還……”
項楠說到這裡有些哽咽,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翻騰上來的澀意,嘲諷地問道:“你不是說了簽了離婚協議書就讓她離你遠點的嗎,她做到了你卻又眼巴巴地貼上來,喬軒,你說,到底是誰犯賤?”
喬軒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很是難看,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我隻是想知道手術室裡的人是不是她,她現在好不好。”
“手術室裡的人是不是她對你來說很重要嗎?至於她現在好不好,”項楠望著天上悠悠的白雲,臉上的情緒很是複雜,“唐婉晴為喬軒活了十幾年了,現在終於離開了喬軒,你說她怎麼能不好?”
“她求你放過她,她說不想再見到你了。”
最後項楠轉身離開,隻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喬軒死死地攥著拳,心中突然湧上了怒火,明明是那個女人先來招惹他的,現在卻求自己放過她,這算什麼?放過她,好讓她和項楠雙宿雙飛嗎?
“唐婉晴,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喬軒目眥欲裂,怒火撩得他肝疼。
喬軒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語氣冰冷地說道:“兩個月太久了,我再給你半個月,事情辦不好你就主動離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