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臉上的肌肉猛地一顫,暗自慶幸還好這一腳踩的不是自己,不過看到鮮少有情緒變化的梁韻晟,此時怒而克製,疼而忍耐的神情,他不厚道的幸災樂禍,望著傅靖遠去的身影,揶揄地問:“聽說你回來上班了,事情處理好了?”
傅靖那一下踩的快準狠,疼的他隻能勉強站穩,困窘地垂眸,抿唇從喉嚨裡逸出一個單音節:“嗯。”
蘇恒想起什麼,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激動且不確定地追問:“視頻中的那個人……該不會是?”
那麼禮貌優秀、疏離清冷的梁韻晟,他對所有女生都是不失分寸的溫柔,但唯獨傅靖,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梁韻晟就很不淡定的從他手上搶過這個病人,再次相見,他被她激怒動手打人,第三次,剛才那一幕像極了那段匿名視頻……
蘇恒的回憶被打斷,梁韻晟主動坦白,鎮定冷淡地說:“她是我妻子。”
“妻……妻子?”蘇恒目瞪口呆,“你什麼時候結的婚?”
“五年前,大學畢業。”
那時候,傅浩被關進了監獄,可李詩雅惶恐不可終日,害怕傅浩出來後報複他們,哀求梁韻晟娶傅靖。
梁韻晟居然同意了,他娶了傅靖,無形中傅靖在他手裡,傅浩不能把他怎麼樣,為了傅靖的幸福,傅浩也不會再向詩雅尋仇吧。
傅靖瘋了般要帶李詩雅去檢查,可李詩雅卻跑到樓頂死也不願被羞辱,梁韻晟把李詩雅勸下來之後,寸步不離地護著她,傅靖不眠不休地守在酒店門口,尋找機會捉她去體檢。
三天,梁韻晟和李詩雅在酒店共處了三天,傅靖在樓下不吃不喝地守了三天,後來,梁韻晟終於下來了,傅靖麵無表情地往裡闖,一隻胳膊卻被人擰住,她也不掙紮,沙啞地嗬斥:“放開!”
梁韻晟回過身來,深邃的眼睛哀傷的凝視著她,薄涼地說:“傅靖,我們結婚吧。”
他的求婚,不浪漫、不驚喜、不合時宜,甚是帶著委屈。
傅靖熬紅的眼,仇視著他:“那十年是我犯賤,以後我不會了。”
她倒追了他十年,他卻如此地踐踏她的感情,把她的真心當做交易的砝碼。
可她還是嫁給了他,她就算跟梁韻晟在婚姻裡互相折磨,也不會讓他們好過,她李詩雅,再跟梁韻晟在一起,那就必須擔著婊 子、小三的頭銜。
蘇恒有些無語:“你們夫妻的癖好真特彆,在我們家老爺子麵前秀春宮。”
梁韻晟麵不改色:“她發錯人了。”
一場險些讓他丟掉工作的誣陷,被他輕描淡寫的翻頁,他頓了頓,補充:“我跟院長解釋過了。”
蘇恒十分感興趣地追問,笑的不懷好意:“你怎麼解釋的?”
兩座冰山,談論“性”這個話題,那畫麵他有些不敢想象。
梁韻晟眼神閃躲間閃過一絲赧色,搪塞道:“她剛回國,小彆勝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