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長舌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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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師傅說長舌婦腦子就一抽,問師傅是啥意思。

師傅看著手中的小油燈歎了口氣對我說:“長舌婦就是吊死之人舌頭伸的很長,它喜歡舔房梁水!”

聽師傅說到房梁水我一下想起來了,我記得在給吳鐵子守夜的時候好像做了個夢。

夢裡就是個舌頭伸的老長的玩意在房梁下舔啥東西,該不會就是這玩意吧!

我問師傅現在怎麼辦,那吳達還能回來嗎?

師傅搖了搖頭對我說:“被長舌婦給弄去了的通常都是尋不到了的,隻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啊,這長舌婦怎麼會尋上吳達呢?”

師傅的疑惑也正是我的疑惑,吳達長年在外,一年到頭不見回來幾次,那長舌婦怎麼會尋上他?

難道說因為吳達長的帥?這長舌婦也喜歡帥哥?

左思右想我也鬨不明白,師傅就對我說快去睡,吳達估計也回不來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醒了過來,這幾天熬夜熬的太厲害,以至於我到中午才醒。

中午在吳家吃過午飯,吳鐵子他老爹好像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原來的樣子。

吃過午飯後師傅找到吳鐵子他爹跟他把吳達的事情說了遍。

吳鐵子他爹聽了歎了口氣,說吳達這也算是倒黴回來一趟人就沒了,他都不知道怎麼跟吳達他婆娘說了。

師傅讓他節哀,說事情已經辦完了那我們也要回去了。

下午的時候我跟師傅回了縣城的白事店。

這白事店已經好幾個星期沒開張了,店裡都有味了。

打掃了半天後才把那股黴味給清掉,晚上的時候我跟師傅吃了點東西打算去休息。

就在我要關店門的時候突然一個男人進到店來了。

這男人約有三四十歲,穿著一身西裝,整個人看上去精神萎靡,而且在他脖子處我好像看到有圈黑印子。

這男人看見我就問我師傅在不在,我點了點頭問他啥事。

他沒有理我,直接說要見我師傅。

我看著他的樣子很奇怪,便把已經要睡的師傅給弄了出來。

這中年男人見到師傅後就從懷裡拿出了一疊鈔票遞給我師傅,說想讓我師傅幫幫他。

那是很厚的一疊,我看著起碼有十來萬,而中年男人說過之後又補充了句這隻是訂金。

我師傅接著錢皺起了眉頭,問他有啥事。

他就把來的原因跟我們講了遍。

原來他是名包工頭,就是管著施工隊的,一個星期前他接了個工程,給王家村修水壩。

本來這是挺好的一項目,王家村的人出十萬塊,而政府給他撥了五十萬,他往下包的話能儘賺十五萬。

但是王家村以前的蓄水池就是一泥譚子,要想修水壩的話必須把泥譚裡麵的汙泥挖乾淨。

而就是挖汙泥的時候出了意外,他弄來施工隊把泥譚裡麵的汙泥給挖了出來。

結果挖一半的時候挖出來具屍體,那屍體都已經隻剩下骨頭了,唯獨就那屍體的舌頭竟然還完好。

那舌頭纏著屍體的脖子繞了好幾圈,而且跟剛死沒多久的人那舌頭一樣,竟然還有彈性。

這屍體一挖出來王家村就轟動了,紛紛說這舌頭有古怪,肯定是個長舌婦,在這修水壩肯定要出事情,水壩的位置一定得移了。

但是他不這麼想,這屍體雖然看上去古古怪怪的,而且舌頭挺長,但是無論怎麼著它都已經是具屍體了。

甚至都是骨頭渣,這會出什麼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經請人畫好施工圖紙了。

要知道畫一套完整的施工圖紙這起碼得花好幾萬,要是重新換地方那他基本上就沒多少賺頭了。

於是他也就沒顧王家村人的反對,執意在那修起了水壩,但是等灌水泥築基的時候出了問題。

那水泥灌下去後第二天肯定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就跟被吞了一樣,他灌了好幾次,次次都是第二天的時候就沒了。

有一天晚上他想著可能是王家村的人搞鬼,就等施工隊的人走了後在那裡躲了一晚上,想抓個現行。

結果等著等著他睡著了,半夜的時候他被一陣動物舔水的聲音給驚醒。

他出去一看,發現那灌水泥的地方果然有個人,那是個女人,披頭散發。

他一看到那女人就很憤怒,以為真是王家村的人搞鬼。

出去他就朝那女人大叫,結果那女人一回頭把他嚇傻了,那女人的舌頭奇長無比,舌頭上還沾著些沒乾的水泥。

他嚇的白毛汗直冒,轉頭就想跑,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 脖子上好像卷了層什麼東西,直接暈了過去。

等二天醒來的時候,施工隊在一泥譚裡的水泥發現了他,他半個身子都被水泥給掩蓋了,幸好的是那泥譚裡麵還有水,所以乾的很慢。

他這才算是撿了條小命。

回家之後他感覺這事情不對勁,就想來找我師傅,但是那時候我跟師傅還在吳家。

他等不到我們就又回去,晚上睡覺的時候又感覺脖子好像被人給勒住了,搞的他這幾天連睡覺都不感睡,生怕哪天不小心直接被勒死了。

一直到了今天,他得知我師傅回來後立馬就趕了過來。

他說完一臉祈求的看著我師傅,讓師傅一定要救救他!

師傅聽他說完眉頭皺的很緊,沒有說話。

我聽著有些奇怪,就問師傅這長舌婦是不是跟吳家碰到的那個長舌婦是同一個。

師傅搖了搖頭,讓那中年男人先回去,明天上午再來。

結果那中年男人一聽這話嚇的夠嗆,哭喪個臉對我師傅說:“大師啊,你今晚一定得幫我想個法子才行,不然我這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啊!”

師傅想了想,然後讓我拿來張黃紙,他用毛筆沾了點朱砂在黃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糊在一紙人的腦袋上遞給那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拿著紙人問我師傅是啥意思,師傅就對他說:“回去之後你把這紙人放你枕頭邊上,如果第二天紙人脖子斷了,你就來找我!”

師傅說完就把他給打發走了,關上店門後我看師傅心事重重,便問他是不是為吳家那長舌婦發愁呢?

師傅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要 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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