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心靈手巧,沒多大會兒便將楚太後的腰帶係好了,楚太後會心一笑,抬手點了點盛寧的額頭,打趣道:“涴涴係得這般小心,可是怕哀家責備?”
“母後如此疼愛兒臣,定不忍責備兒臣的。”盛寧嘻嘻一笑,麵上有幾分嬌羞,就連眸光就像是沁了水般濕漉漉的好不惹人憐愛。
楚太後眉眼帶笑的看著盛寧,雖已年過四十,卻風華猶在,眉宇間依稀可見當年絕色之姿,眸光微閃,問盛寧:“今日涴涴進宮可是有事要與哀家說嗎?”
盛寧聞言眉頭一挑,薄唇輕抿:“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母後。”
楚太後嗬嗬一下,搖頭瞪了盛寧一眼,似乎心情好了許多,慈愛的問道:“涴涴可是用膳了?”
“未曾,兒臣可是惦記著母後宮中的梅花酥呢!”盛寧說著攙扶著楚太後出了院子。
用膳時,盛寧雖嘴上說得念想,實則也沒吃多少,楚太後身體欠佳,胃口也不大好,便草草的吃了幾口便讓人將膳食端了下去。
這時,楚太後才擺擺手,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才目光眸光微定的看著此時低垂著腦袋的盛寧,嘴角的笑意也淡了下去,輕聲問道:“涴涴想要說什麼便說吧!這些日子禦花園的花開得正好,可惜母後身子骨經不住折騰,涴涴一會兒可以過去替母後瞧瞧。”
盛寧聞言抬起了頭,粉嫩嫩的臉上掛著淺笑,瀲灩的眸光閃爍著晶瑩的光,仿佛一眼都能將人看化了。
薄唇輕啟,微甜的聲音從喉嚨裡冒了出來:“母後,想必如詩的事您也是知曉的,當日我之所以讓她下江南,便是因為她伺候過燕太妃,可如今卻遭受此難。兒臣想,這各種曲折,母後心中都是有數的。巧合的是,兒臣的人去查探之時竟拿到了丞相獨子的玉墜。”
說到這裡盛寧的眉頭輕輕一皺,就連神情也變得認真了些:“兒臣猜想此時或許與錦太妃拖不得乾係,畢竟當年......”
盛寧說到這裡,見楚太後臉色突然一變便也不再接著說下去。
說起來,當年還是燕妃的燕太妃還在宮中時便是受儘恩寵的,就連勢頭都差點蓋過楚太後。
可惜的是,最終也沒落得個好下場。
隻消片刻,楚太後的臉上便浮出了淡淡的笑意,拉過盛寧的小手握在手中低聲道:“此事涴涴便不必憂心,若此事正鬱錦妃有關,哀家饒不了她。”
楚太後說著眼底閃過一絲狠光,盛寧見楚太後態度如此便也不必多說。
隻要宮中有母後注意著,她也不比多憂心什麼。
盛寧咬咬唇瓣,念著那日邱妃求她時的眼神,心下不忍,略帶撒嬌的挽住楚太後的胳膊輕笑道:“母後,兒臣聽聞邱妃此時還在鳳棲宮,不知母後可否讓兒臣與之一見?”
楚太後聞言,眉頭一挑,斜眼看了盛寧一眼,無奈道:“涴涴,母後與你說過多少回,在這宮中,在這雲盛政權的中心萬萬不可太過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