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讓她做妾(1 / 1)

夫人盼守寡 木木醬 3253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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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根本不用問,默語也看的出這些盒子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他想著,少爺即便不問,應該也是知道的,唯一的區彆大約是這些東西是直接從關府退過來的,還是繞了一圈退回他們方府的。

看到少爺笑的苦澀,默語隱隱地有些後悔,剛才就該說,這些東西是關府的人直接送過來的,那麼或許,少爺會覺得好受點兒?

“那少爺,這些東西,怎麼辦?”看著實在是膈應人,一時也用不上,“這也沒拆開過,不如都退回鋪子裡去吧。”這些東西在默語看來華而不實,著實沒有銀子實在。

“算了,都收起來,擱庫房裡吧。”

那之後,方謹言就忘了這事。

【關靜萱嫁給方謹言之後,拿到他私庫鑰匙的當天,就進私庫盤點了一番,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了這些盒子。因為有些時間了,盒子上頭落了一層薄薄的灰。琥珀將盒子弄乾淨之後,遞給了關靜萱。

關靜萱一一打開,看遍,認出了這些首飾。回想當初,覺得有些對不起方謹言,因而當天方謹言傍晚回家,看到的是盛裝打扮的關靜萱。

方謹言有些驚訝,平日裡這個時候,關靜萱為求舒適,早就把發髻解開了,穿的也大都是寢衣。今天打扮得這樣正式,就像馬上要出門赴宴一樣,還一個勁地衝著他甜甜地笑,方謹言開始反省,最近幾天是不是做了得罪娘子的事。但,完全沒有頭緒。

“夫君你快坐,晚膳早就備好了,都在廚房熱著呢,我這就讓他們端上來。”

關靜萱突然對他這麼好,方謹言有些受寵若驚,“夫人你坐,我去吩咐就行了。”反正他還站著,轉身出門不過幾步的路。

其實,根本不需要他們多說什麼,琥珀和默語,隨便哪一個都能辦好這樣的小事。

用飯的時候,關靜萱不時地摸頭,一會兒摸左邊,一會兒輕撫右邊。

方謹言被她折騰的,頭皮好似也癢了起來,於是放下了筷子,仔細地觀察了她好一會兒。

關靜萱正想問方謹言,她這麼打扮是不是很好看。方謹言便開了口,“娘子你一直撓頭,是頭上……長虱子了嗎?如果長了,光撓是沒用的,得……”用藥水泡,用細篦子梳頭。

“方謹言!”方謹言還沒把方法說完,關靜萱已經大聲叫了他的名字。

“嗯,我在。”

“今天我頭上插的這些釵、簪、步搖,你看著就不想說什麼嗎?”

方謹言又很認真地觀察了一會兒她的頭,“都挺漂亮,很襯娘子你的發髻,但……娘子你一下在頭上插這麼多,頭不覺得重嗎?”一頭金燦燦的,便是這會兒沒有太陽,他都覺得被晃的眼花。

“沒彆的要說啦?”

“娘子的眼光極好,這些都很配娘子你。”

關靜萱笑了,笑得方謹言有些瘮得慌。

“娘子,是不是這些首飾花了你很多銀子,沒關係,彆心疼銀子,花了多少,為夫給你銀票。”

“這些首飾啊,應該是挺值銀子的,但是呢,為妻的一個銅板都沒花。”

方謹言不解,一個銅板都沒花?難道她的運氣就好成這樣了,這麼多,得是出門的時候撿了很大一個包裹吧?

隨後,關靜萱給他答了疑,“為什麼一個銅板都沒有花呢?因為這些首飾,都是我,在夫君的私庫裡撿來的。知道盒子上頭的灰有多厚嗎?這麼厚。”關靜萱的拇指和食指分得極開,那個距離不是一點點誇張。

方謹言私庫裡的東西,他其實是沒有什麼數的,因為大多是都是方老爺給的。他不太在意這些,有的是看過才入庫,有一些是根本連看都沒看。但首飾?方老爺明顯不是送這樣的東西給他才是。

“想不起來?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今晚開始夫君你就住在書房裡,好好地想。什麼時候想起來了,什麼時候再回房來睡。”

方謹言頓時垮了臉,他們正是新婚燕爾,他正是得趣的時候,恨不能時時刻刻黏在她身上。剛要不是看她裝扮的這樣正式,他是先吃晚膳還是先吃她還真說不好。

“夫人,老規矩都說,新婚一月不空床。咱們成親還不到半個月呢。”

“床沒空啊,我不是睡這麼?如果非要睡兩個人的話,讓琥珀或者珍珠陪我睡也可以,不一定非要你。”

方謹言最後還是沒能想起來,在書房住了三天之後,默語看他可憐,悄悄給了點兒提示。總結了這次的經驗教訓,之後方謹言再給關靜萱買什麼,都上下左右全方位地看了又看,每每都看得鋪子裡的掌櫃的和夥計以為他們鋪子裡的首飾有什麼地方有瑕疵。】

第二天中午,方謹言依舊在香滿樓擺宴,請的還是昨天中午的那些人,不過這回,隻請了部分。

有吃喝的機會,眾人依舊是欣然赴宴。見人少了不少,幾人心裡雖然都犯嘀咕,但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因為他們不是出銀子的那一個,也不是被漏掉的那幾個。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還算吃的挺專心,吃到五成飽的時候,漸漸就有人挑起了話頭來。

他們都算是四方城裡的紈絝,平時正事不乾,就滿大街地溜達,調戲一下小姑娘、賣花女,賣唱女,吃吃喝喝,鬥雞鬥狗鬥蛐蛐兒,晚上去花樓裡聽聽曲兒,翻一翻姑娘的牌子,溫香暖玉,日子過的不要太逍遙。因而說的也大多都是自己的‘豐功偉績’。

“你們猜,昨晚我在花樓裡遇上什麼人了?”孫少爺喝了杯酒,扔出個問題來,想吊一吊眾人的胃口。

牛少爺很快就給他拆了台,“昨晚?昨晚咱們不是一塊兒的嗎?你遇上什麼人,我怎麼沒注意?難道是樓裡來了新的美人,媽媽沒跟咱們說?被你碰上了?怎麼樣,長得好不好看,腰細不細,腿長不長,重要的是……”他抬了抬眉毛,在胸口做了一個隆起的動作,“這兒,大不大?”

“什麼呀。不是女的,是個男的。”

眾人看他的目光頓時變得詭異起來,他們雖然是紈絝,可也是隻喜歡女人的紈絝,不好男風的。

“你,你什麼時候喜歡男人了?”牛少爺把凳子往旁邊挪了挪,心道以後晚上可不能和他一塊兒出去了,就算一塊兒出去,也堅決不能喝酒,就算喝了酒,也堅決不能喝醉。

“你們滿腦子齷蹉思想”他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好似自己一直很清白, “去樓裡的,不是男的,難道還是女的啊?除非哪個男的娶了個母夜叉,那倒是有可能。得,我直說吧。昨天啊,我不喝多了嘛,去放水的時候,遇上段家少爺了。段家少爺是誰,你們知道吧,就是那個關家姑娘的未婚夫,聽說現在乾了個什麼伯長,管個百八十人的小武官。”

聽到孫少爺提起段瑞年,本來興致缺缺地轉酒杯的方謹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往孫少爺的方向看去。

孫少爺見方謹言果然在意,便轉了轉眼珠子,繼續說,“不是我說啊,要是我有關家大姑娘那樣一個容貌上等、身材也……的未婚妻子,那我肯定不會去外頭亂來。”

“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樣的,也該肖想人家一個官小姐?”

“是是是,我不就這麼一個比方嗎?我們之中啊,能配的上關家姑娘的,也就隻有方兄了。”孫少爺說著,看了眼方謹言。

見他沒什麼表情,稍有些失望馬屁沒能立馬拍出效果來,繼續說,“他和彆人一塊兒去的。我聽他似是喝醉了,在和同伴說,說關家那位不識抬舉,硬是退了他們之間的親事。但他說他也不是吃素的,那個關家姑娘不願意做妻,他就讓她給他做妾。你們說好笑不好笑,關家姑娘連妻都不願意給他做,還會給他做妾?”孫少爺乾乾地笑了幾聲,沒人附和。覺得有些無趣,就又自斟自飲起來。

孫少爺的這番話,大約隻有方謹言聽到了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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