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怎麼敢讓大夫探,瞬間就心虛了,但是迫於自己剛剛已經放話出來了,隻能瞪著眼睛看景知緒,“你這是在汙蔑我!”
景知緒非常冷靜地回答:“我有沒有汙蔑你,你應該很清楚,你說你的風寒因為百藥堂開的藥半個月沒好反而更加重了,可是你現在的情況卻是健健康康的狀態,我看不是百藥堂開假藥,而是你假病吧!”
“我隻不過是在彆的地方吃了藥好了罷了!”這種情況逼得張三隻能說出這麼蹩腳的理由,甚至自己都沒法信服,更莫論說是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老百姓了。
“沒想到,這個無賴平日裡囂張就罷了,竟然還該把念頭打到百藥堂上來。”
“誰不知道百藥堂名聲在外,哪個敢隨意招惹。”
“不過最好不過了,趕緊讓這個無賴進牢,省的一直在外麵禍害我們。”
周圍百姓們的討論,逐漸傳入了張三的耳朵裡,此時的張三不僅窘迫慌亂,而且還有些惱怒忽然出來壞事的景知緒。
越看景知緒越覺得惱怒,張三一時衝動之下,先是發出了一聲怒吼,隨即就朝著景知緒衝了過去,左手想抓住景知緒,右手握拳想打在景知緒的臉上。
景知緒也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輕巧地閃避了之後,一腳直接踢在了張三的肚子上,張三被這一踢,直接飛了幾米遠左右。
人群中發出了陣陣驚呼,景知緒走了過去,拽住了張三的領子,掌櫃見事情有些不收控製,趕緊朝人群迎了過去,打著場麵話道:“鬨事的人,我們會親自交給官府,還請各位不要再圍在這裡了。”
很明顯的趕人的話。
人群也逐漸散開,原本圍在百藥堂前麵的一大堆人也很快消失不見,剩下的就隻有景知緒和被她拽著領子的張三。
景知緒直接拖著張三,進了百藥堂裡麵,將人甩在了大廳之後,毫不留情地一腳踩上了張三的胸口,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什麼溫雅如玉的氣質了,取而代之的是充滿冰冷的殺意。
張三被景知緒這一腳踩的有些透不過氣來,張三既慌亂又害怕景知緒殺了自己,隻能求饒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鬨事的!是有人指使我這麼做的!”
景知緒彎起了唇角,“我知道,所以你也不用這麼害怕。”
這樣的伎倆用了第二遍。
雲王雲靖這麼高深的人,為了扳倒百藥堂花了這麼多心思,卻一直找不出任何把柄來,隻能將當初用過的方法重新再用一遍嗎?
難怪她說這場景看得怎麼那麼眼熟來著。
隻不過是當初和現在身份不同了罷了。
張三滿臉欣喜地看著景知緒,“你不會殺了我?”
景知緒點了點頭,“自然不會,殺了你還臟了我的手。”
張三隻覺得自己死裡逃生,當即痛哭流涕地抱著景知緒的小腿道:“謝謝大俠!謝謝大俠,!我以後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
一個地痞無賴的懺悔,毫無作用。
但景知緒也不會因此,而要殺了他。
景知緒將腳抽了回來,跟身邊的掌櫃吩咐了一句:“最近京城這邊的百藥堂,撤了藥堂大夫,所有大夫都送往其他的城,以後京城任何人想看病,都拒絕掉,以後這裡隻賣藥材。”
掌櫃知道這件事是給百藥堂敲了一個警鐘,景知緒為了不再出現這種情況,直接將源頭給掐死了。
百藥堂現在能留給他人的把柄已經非常少了。
“是的,堂主。”掌櫃點了點頭,非常理解景知緒的做法。
景知緒隨即就將目光放在了張三身上,明媚的眸子裡,透著淡淡的冷光,她笑了笑,“我會讓人治好你的傷,不過你最好將自己的嘴巴封嚴一點,不然下一次就不是肚子重擊了那麼簡單。”
對於張三這樣貪生怕死的人隻要小小的威脅一下,馬上就會認慫。
張三也跟景知緒想的那樣,飛快地就答應了,“放心吧大俠!我絕對不會亂說的!”
景知緒冷笑出聲,“你最好如此。”
張三重重地點了點頭,以表自己的決心。
“對了,出去之後,告訴那個指使你的人,說百藥堂向來隻救人,絕不參與朝中勢力,希望他以後不要再打百藥堂的主意。”景知緒想借張三的話,把自己要傳遞的消息,傳給雲王雲靖,她並不希望自己的勢力,時時刻刻被人盯著。
張三連連點頭,說自己知道了,絕對會把話帶到。
景知緒很滿意張三的識時務,非常痛快地就將張三給放了出去。
一直盯著百藥堂的人,見張三從百藥堂出來,立刻就綁了張三,從一個小道裡消失了。
景知緒將這一切都收在眼裡,她唇角微翹,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張三一直被人蒙著眼睛左拐右拐地帶到了一處偏遠的彆院裡,直到跨過幾個門檻,張三才被人扔在了地上,蒙著眼睛的布也被撤下來,一直塞在嘴裡的布團也被人粗暴地扯了出來。
彆院算不上豪華,隻能說是精致,但是對張三來說絕對是平生僅見了,沒等他驚呼出聲,一個坐在高位的人忽然出聲了:“張三,我交給你的任務你沒有完成。”
張三被這幽冷的聲音嚇得一癱,哪來得及欣賞彆院,對著那人就是急匆匆的解釋:“大人,你聽我說,我本來可以成功的,但是忽然出現了一個拿著折扇的玉麵公子,硬生生壞了計劃。”
“你跟我說說,那個公子和你說了什麼?”坐在高位上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雲王雲靖。
雲靖派人在張三鬨事的時候,就一直在那守著自然知道張三被景知緒拖進了百藥堂。
張三有些戰戰兢兢地道:“是說了話。”
他咽了咽口水,口齒有些不怎麼清楚,“那公子說百藥堂向來隻救人不參與什麼勢力,希望……”
張三有點不敢說後麵的話。
“希望什麼?你儘管說,我不會怎麼對你的。”雲靖優雅的轉了轉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那位公子希望大人不要再打百藥堂的主意……”張三也是豁出去了,這句話說得比之前可是清楚了不少。
雲靖半響沒有任何反應。
張三以為自己惹怒了雲靖,一直嚇得瑟瑟發抖。
直到雲靖大笑了起來。
“這個人很有意思……”雲靖被說出這句話的主人給勾起了興趣,他將視線從張三身上移開,放在身邊的親信上,“你去調查一下那個公子,有什麼消息立刻報告給我。”
這也是景知緒來京城,第二次被查了吧。
某種意義上,景知緒還挺受歡迎的。
親信點點頭,恭敬地道:“是,王爺。”
雲靖站起了身,往彆院的出口邁著腳步,華貴的衣服在空中劃出道道痕跡。
張三此時還是被一堆人圍著不能動彈,他有些著急地衝雲靖大聲道:“大人!您彆忘了賤民啊!”
雲靖頓了頓腳步,對身邊的人吩咐道:“把那個人給解決掉,不要再讓他說話了,真是聒噪。”
皇家之人,掌握生死,對待生死風輕雲淡。
自古皇家多薄情,說得真是不錯。
……
景知緒沒有在百藥堂多呆,她很清楚自己呆在百藥堂的話,會讓雲靖更加注視百藥堂,還不如讓雲靖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當然,景知緒肯定不會像耍景拾一樣,滿京城的亂跑,而是將之前住的客棧退了,順了蘇聆的心願,在風月樓住下了。
對於樓主終於答應自己的要求了,蘇聆是開心的,作為樓主的景知緒,一年四季見不到個人影也是頭一回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