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本來就是矛盾的產物。
為了幫助陳穩,陳小嬌義無反顧,不惜在陳穩麵前揭發了父親的詭計。為了支持陳穩的行醫夢想,她又主動來給陳穩當試刀石。可是,當陳穩提出,需要檢查她的隱秘部位的時候,陳小嬌真的猶豫了。
對於一個女孩子,那是最寶貴的東西,尤其是陳小嬌,從剛剛懂得男女之事的那天起她就默默地發過誓,最寶貴的東西一定要留給未來那個與她共度一生的人。她的病就如今的醫學技術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疑難雜症,隻需要動一個小手術就可以解決。但就是因為她不肯接受那些需要她裸。露身體的檢查,才會拖了好幾年也沒有治好。
陳穩是什麼人?
每次決定要賦予代價去幫助陳穩的時候,陳小嬌都會問自己好幾遍,每次都沒有準確的答案,但每次的結果卻都是她的義無反顧。
為什麼要這樣幫助一個並不是太親近的人,陳小嬌沒法給自己解釋,但她剛才脫去上衣的時候卻是那麼的堅定,因為她心裡總像是有一個聲音在回蕩一樣,幫助陳穩似乎成了必須要做的事。
這一次,她又被那個莫名的念頭給打敗了,默默地坐到了床上,開始褪去下身的長褲……
“小嬌,我給你開藥方吧,你的病我已經可以確診了……”
陳穩想阻止她,卻又不敢碰觸她,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向她肯定自己的診斷。可是陳小嬌全然不理會,在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她要用自己的親身試驗來向其他人證明,陳穩不是個騙子。
陳小嬌已經躺到了床上,本性的害羞,她把兩條腿緊緊地並在一起。兩條修長的腿是那麼的白,陳穩隻看了一眼就覺得有些晃眼,尤其是看到那個神秘的黑三角地帶,陳穩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一樣,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還是頭一次看到真實的異性的身體。
“我有點涼。”
陳小嬌的意思很明顯,她在鼓勵陳穩快點給她做檢查。
陳穩的心情也是糾結的,他不願去褻瀆這樣一個她視為恩人的女孩,可是心底那種神秘的幻想又催促著他的腳步,慢慢地移到了床邊。
陳小嬌微閉著眼,胸脯起伏很大,看得出來,她的內心比陳穩更緊張。還好,她是閉著眼的,若是與她目光對視,陳穩真下不了決心去做這件事。
陳穩的手剛觸碰到陳小嬌的小腿,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已經到了這一步,他還得繼續。當陳小嬌配合著他把雙腿分開,把所有的秘密完全呈現在陳穩眼前的時候,陳穩忽然清醒了,起身跑了出去。
“把衣服穿上吧。”門外傳來了陳穩的聲音。
屋內的陳小嬌跟他一樣,真搞不清,自己剛才怎麼會作出了這樣的決定。她知道陳穩根本沒給她做檢查,少女特有的羞澀令她迅速抓起了旁邊的褲子。
“你進來吧。”
陳穩進屋的時候,陳小嬌已經把衣服全都裹在了身上,麵朝著牆坐在床上。
“小嬌,你這病其實不是什麼大病,我相信現代醫術很容易就能給你治好的,你要不要去縣醫院檢查一下。”經過了剛才的事,陳穩覺得自己都沒臉麵對她了,居然想儘快把她支走。
“怎麼,你治不了?”陳小嬌的初衷未改,她還是想讓陳穩在自己的身上證明他自己。
“我能治,但是……”
“彆但是了,能治就給我開方子,我隻相信你。”陳小嬌沒說出口的話是,她不會再讓其他人看到她的身體。
既然陳小嬌表示出了這麼堅定的信任,陳穩也無話可說,腦中稍一回憶,拿起筆刷刷刷給她開出了一劑十六味的藥方。
“你先去抓三副藥,紅棗做藥引,一日兩次,吃完以後看有沒有效果。”
也難為了這兩個年輕人,說話的時候誰都不敢去看彼此。看到陳穩背著身遞過來的藥方,陳小嬌一把奪過,跑出了門去。
……
又是兩天,陳穩沒出門。他知道,自己一走出去,背後指指點點的人不知道會有多少。站在院子裡的時候,偶爾門口有村民路過,還會有人對著院子裡的他投來鄙夷的眼神。
陳穩倒不在乎彆人說他什麼,他隻是不想因著自己而把爺爺的名聲也毀了。
陳小嬌兩天沒消息了,陳穩心裡提心吊膽的。他不知道自己從畫裡學來的醫術會不會真的管用,有好幾次他都想再進畫裡看看那個郎中為人診病的現場,再偷一些醫術回來,可他的精神卻總是沒法集中,心神不定的,事到如今,他隻能默默祈禱,但願那個藥方能幫陳小嬌解除病痛,好讓自己報答她對自己的恩情。
在這種焦慮的等待中,陳穩睡著了。也許是對陳小嬌的病太上心了,陳穩居然做了一個惡夢。
他夢到陳小嬌吃了他開的藥生命垂危,陳二愣一家十幾口子來找他算賬,棍棒,拳腳,紛紛砸向了他,陳穩就在這種被群毆的狀態下驚醒了。
陳穩很怕,萬一夢裡的事是真的,陳小嬌真的被他給治死了,那後果,想想都不寒而栗。
“陳穩——”屋外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是陳小嬌的聲音。
透過玻璃,陳穩看到,陳小嬌的母親王鳳英走進了他的院子。
嗡……
陳穩的心一下被抓緊了。王鳳英怎麼會來他的家,陳小嬌卻不見人影,難道——那個惡夢竟然成了現實?
“陳穩,”王鳳英也不知陳穩會在哪間屋子,站在院裡又喊了兩聲。
反正要真出了事是怎麼也躲不過的,倒不如出去見見王鳳英,看她怎麼說。
“嬸子,”陳穩熱情地跟王鳳英打了個招呼。
“陳穩,你在呢,我喊了幾聲也不見你說話,還以為你不在家,我這正要走呢。”王鳳英臉上掛著笑容,陳穩看得出來,這笑容背後沒有什麼陰險。
“剛才睡著了,嬸子快屋裡坐。”
不管陳二愣有多壞,王鳳英是個好人,陳穩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很尊重的。
王鳳英坐在炕上,笑咪.咪地看著陳穩,把陳穩看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紅著臉低下了頭。
“陳穩哪,嬸子一直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哪。”
“嗯?”這王鳳英話有所指,她肯定是為陳小嬌的病來的,看王鳳英這表情,難道自己開的藥方有效果了?
“嬸子,我有什麼本事,一個村這麼多年,您還不清楚我的情況嗎?”
“我清楚啊,可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還是個神醫。”
不用問,看王鳳英的表情,再聽她說出的這些話,陳穩敢肯定,一定是自己的藥方對陳小嬌起了作用了,要不然王鳳英不會是這個態度。
“嬸子,小嬌的病……?”
剛才陳穩不敢說出他為陳小嬌診治的事情,畢竟陳小嬌對著他裸。露過身體,他生怕王鳳英會為此事生他的氣。
王鳳英哈哈大笑,“你的藥真是管用哪,嬌嬌剛開始吃第二副藥,就已經見了紅了。”
“是嗎?”陳穩為陳小嬌高興,也為自己慶幸。“我讓她抓了三副藥,沒想到效果來的這麼快。”
“嗬嗬,陳穩,你不知道,為了給小嬌看這病,嬸子我帶著她把全縣的中醫都看遍了,就是沒有一點效果,真想不到,在你這兒剛吃完一副藥,昨天晚上就來了例假。”王鳳英是一個典型的農村婦女,村裡人平時說話什麼玩笑都開,可能她根本沒有想過自己麵對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也可能是因為女兒的病有了希望,太過興奮,跟陳穩說話沒有一點的遮掩。
“這病其實不難治,這也是小嬌治的早,要是晚幾年,隻怕真的會影響她以後的生育了。”
王鳳英對陳穩是千恩萬謝,把陳穩弄得都不知該如何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