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說算了!”孔秋月撇撇嘴,顯然對薛謙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我們去哪?既然你們已經撕破了臉皮,還要會那個山莊嗎?”來到地下停車場,薛謙問道。
“不回了!那裡麵的人大多都倒向了我二叔,隻有少部分還在苦苦支持我,不想會那個鬨心的地方了。”孔秋月吐了口氣,顯得有些疲憊地說道。
“我在城內還有套房子,先去哪兒待兩天吧,我那二叔肯定會趁著我父親病危這段時間,搞些動作,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孔秋月說道。
薛謙嗯了一聲,沒有再說彆的。這件事上,薛謙也不知道怎麼幫助孔秋月,這家族內亂什麼的,太過複雜。若是孔秋月讓他把孔慶財那個派係的人馬全部乾掉,薛謙表示還是很容易的。
但是,孔秋月肯定不能這樣發瘋,這樣一來,孔家差不多就完了。所以,隻能按照正規手段,跟孔慶財慢慢比拚。暗中的小動作肯定有,但動靜絕對不能大。
杭州城內一處的高檔彆墅區內,薛謙在其中一棟彆墅前停下了車,這就是孔秋月在城內的一處住所。
孔秋月走到門口,摁了摁電鈴,沒過多久,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婦人走了出來。
“大小姐,您怎麼來了。”婦人見到孔秋月,很是驚訝道。
“今天在醫院,跟我二叔撕破臉了,孔家山莊我估計也不好待了,所幸就先在這住著。”孔秋月看上去對婦人很是信任,並沒有隱瞞,把醫院的事簡單給她說了一遍。
“哎!造孽啊!二爺也忒不是個東西了,這要是放古代,就是篡位啊!”婦人罵了一聲,生氣道。
“優勝劣汰罷了,爺爺那輩為孔家的崛起打下基礎後,定下了這個規矩。我父親當年死死的壓著我二叔,讓他老老實實的。現在我父親病危了,我又沒有根基,我二叔肯定要壓著我了,這孔家家主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我二叔也不例外。所以,章媽您彆太過介懷。”孔秋月輕笑道。
“我不是為大小姐您抱不平嗎?對了!這人是?”看著走進來的薛謙,婦人警惕地問道,眼神不善地看著薛謙。
“這是我新招的保鏢薛謙,我的安全今後由他負責。”孔秋月說道。“薛謙,這是章媽,我母親去世的早,都是章媽從小照顧著我,我們關係可好了!”孔秋月親昵地挽著章媽的胳膊。
“嗯!”薛謙嗯了一聲,衝著章媽點點頭,也算是打過招呼了。
章媽拉著孔秋月,雖然臉上對薛謙的警惕減弱幾分,可眼神中對薛謙仍是很不善,這讓薛謙疑惑的皺了皺眉,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章媽,進屋吧!我餓了!”進過先前的暗殺,在醫院裡發生的一番事,孔秋月早累了,牽著章媽撒嬌道。
“好好,我這就去給大小姐您做飯,家裡還有不少菜,章媽我做幾道大小姐您喜歡吃的。”章媽笑著點了點頭,這才把目光從薛謙身上收回。
章媽聽了孔秋月的話,去廚房給孔秋月做飯了。沒過多時,幾道菜便被章媽端了出來。
吃飯期間,章媽對孔秋月倒是笑臉相迎,十分親切,可卻故意冷落薛謙,麵對他是板著臉,在薛謙跟孔秋月說話的時候也故意轉開話題,引開孔秋月的注意力。
“你這奶媽有點怪啊!怎麼一直針對我!”飯後,薛謙跟著孔秋月來到書房商量事,不滿地抱怨道。
“什麼奶媽,說的那麼難聽。”孔秋月呸了一口,不滿道。“章媽可能看你是生人,對你有些不放心罷了,你彆介意。”
“我當然知道了,我還不至於跟你老太太計較。”薛謙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做到旁邊的沙發上,說道。
兩人雖然說是名義上的雇主和保鏢關係,可薛謙卻沒把孔秋月當成高高在上的老板,孔秋月也沒把薛謙當作手底下的普通保鏢。薛謙自然不那麼客氣。
“說說吧,那老混蛋的事怎麼解決,倒是真讓他給得逞了,那可就完了,我可不想我第一個月的工資還沒拿到手就得滾蛋。”薛謙淡淡說道。
“沒有辦法,自從我父親病重後,他就開始經營自己的力量,現在,孔家老一輩超過一般被他收買,家族企業內,各重要部門也有他的爪牙把持。而我,除了頂著一個孔家大小姐的名頭,合法繼承人外,基本上什麼都沒有。”孔秋月歪著頭,輕笑著說道。
“你還笑的出來,聽你這麼一說,那還玩個球。”薛謙聽完孔秋月的話,差點跳起來罵人。這雙方的差距,也太懸殊了。
“對啊,正麵對上孔慶財,肯定沒有勝算,可另辟捷徑呢?”孔秋月說道。
正當薛謙想要問道怎麼另辟捷徑時,書房門外突然的“咚”的響了一聲。借著便響起了一聲虛弱的口申口今和幾聲脆響。
孔秋月麵色一變,直接開門走了出去,而薛謙在孔秋月後麵,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也緩緩跟了出來。
門外,章媽癱坐在書房外麵,靠著身後的樓梯欄杆,吃痛的捂著自己的膝蓋,章媽四周,還有著幾塊碎瓷片。
“章媽你怎麼了。”看著章媽摔在地上,孔秋月擔心地問道。
“老嘍,不中用了。章媽看你跟薛先生在談事情,就像給你們送點茶水,可上樓的時候被絆了一下,結果就成這樣了。小姐,這些瓷器的錢,就從我這個月的工資裡麵扣吧。”章媽苦著臉說道。
“章媽你說什麼話呢!沒傷者您就算好事了,扣什麼錢啊!您兒子正在上大學,學費可全靠您供著了。”孔秋月扶著章媽站起來,不悅地說道。
一旁的薛謙,並沒有向孔秋月那麼相信章媽,蹲下身子,薛謙捏起一塊摔碎的瓷片,細細查探起來。當薛謙摸著瓷片感到瓷片並沒有那麼燙手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薛謙再扭頭發現,書房正在樓梯口的旁邊,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基本心中了然了。絕對不是向章媽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