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尼瑪有沒有搞錯,隻剩下兩百塊了?
薑文陽差點被氣笑了,這肥豬工頭這特麼的不是個東西,三個人加起來七八千的工資,到現在竟然隻剩下兩百塊了。
幾個警察感歎:這肥豬還真是夠囂張的,幾個警察壓陣呢都敢如此克扣民工的工資,私下裡是怎麼樣也就不難想象了。
這根本就不是妥協結算工資,這就是在羞辱薑文陽他們三個的,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子羞辱他們。
這口氣要是能忍下去,除非薑文陽他們三人不是男人。
石頭忍不住直接破口大罵,“草你娘的肥豬,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我們幾個一個月來辛辛苦苦的血汗錢,你他娘的說扣就扣,直接扣成了兩百塊,信不信我……我特麼的一板磚拍死你。老子倒要看看,你那顆肥豬頭,有沒有陽子的硬。”
說著,石頭撿起一塊板磚,紅著眼睛就要上去拍,被兩個警察攔住了。
他們在這裡怎麼可能看著雙方打起來啊。
警察們麵麵相覷,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心黑手辣的肥工頭這麼的可惡,這麼的難纏。他們來還真的沒有幫上什麼忙,不禁有些臉紅。
摸了摸鼻子,薑文陽有些無奈,這是躺著也中槍啊,石頭你說的叫什麼話?你當我願意被砸腦袋啊?
石頭兀自還在掙紮,他雖然精瘦,但是畢竟是莊稼地裡長大的有一把子力氣,兩個警察都拉不住。
“石頭,不要亂來嘛。現在是法治社會,總有地方講理的。來聽我的,把磚頭給我,你要是打了這肥豬,可就是咱的不是了,你說是不是?”薑文陽拍了拍一頭霧水的石頭,從他的手裡接過那塊磚頭。
石頭正納悶呢,陽子今天怎麼轉性了,這麼的好說話了。
這時候不是同仇敵愾的時候麼?既然要不到工錢了,你們至少也要罵肥豬一個狗血淋頭才是啊。
愣愣的將磚頭遞給薑文陽,就看到薑文陽將手中的磚頭隨手朝後麵一扔。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那磚頭正好落在老神在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的肥豬工頭的腳上了。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那塊磚頭從被薑文陽丟出去,到砸到肥豬工頭的腳上,時間其實很短,比一般的拋物運動時間短了許多。
而且薑文陽看似是隨手一拋,其實用了暗勁,這會兒肥豬的腳承受的傷害,絕對不亞於被一頭大水牛狠狠踩了一蹄子的。
就算骨頭沒斷,也得腫幾天。
“哎呦,我的腳。”肥豬殺豬一樣的慘叫一聲,抱著自己的腳就亂跳了起來。
他的慘叫聲把一些沒防備的人都下了一跳,看起來肥豬真的很疼,額頭上立刻滲出了豆粒大的汗珠,整張肥臉都在顫抖。
有這麼疼麼?這也太誇張了,這特麼的演的真是夠好的。
民工們鄙視的看著肥豬,他們平日裡也被肥豬欺壓的狠了,絕大多數都認為肥豬這是在演戲呢。
“薑文陽,你,你乾什麼呢?我的腳,疼死了我了。警察同誌,你們看到了沒有,他這是故意傷人啊,我的腳斷了,快抓住他啊,賠錢,賠償我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誤工費……”肥豬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打起滾來了。
薑文陽似如夢初醒,回頭一看,驚呼道:“肥豬工頭你怎麼了啊?你怎麼躺地上了啊?是你欠我們的血汗錢,應該是我們撒潑打滾給你鬨才是,你怎麼還鬨上了呢?
我真是不明白,你這演的是哪一出啊,你這是要碰瓷啊。我告訴你,這麼多警察同誌看著呢,你的陰謀休想得逞,告訴你潑婦一樣的打滾撒潑也沒有用,我不吃這一套。”
一旁偷笑的楚靈兒,此刻已經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出來了。
這個薑文陽哥哥壞起來還真是夠損的,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可這也丟的太準了吧?難不成他後腦勺張眼睛不成?
“文陽哥哥,你剛才扔出去的板磚砸到人家的腳了,所有人都看到了,你就沒有看到。”楚靈兒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什麼?砸到他了。”薑文陽一臉懵逼,片刻後哈哈大笑:“真是痛快,肥豬你壞事做絕了,就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我剛才就是隨手這麼一丟,沒想到就砸到你了,真是報應啊。”
石頭和冬瓜兩人也毫不掩飾的笑著,沒辦法肥豬在地上打滾的樣子實在是太滑稽了一些。
圍觀的民工們雖然嘴上不說,但一個個都打心眼裡感到出了一口惡氣,心裡在罵:該死肥豬活該,怎麼一板磚沒把你給砸死呢?
“各位警察同誌,你們也看到了,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不是有意的,我就隨手這麼一丟……”薑文陽苦著臉去解釋。
蘇雪美眸微彎,像一個月牙兒,這個混蛋還真是滿肚子的壞水兒,明明是故意的,還要裝作無辜。
她輕輕咳嗽兩聲,“這是一個意外,我們都看到了。但是你得賠付他醫藥費。”
薑文陽無奈的一攤手,將地上的兩百塊踢了一腳,連著塵土踢了過去,撒了肥豬一身,瞬間變身土行孫,灰頭土臉的好不狼狽。
“哎呀,不好意思啊,弄了你一身土,這地上咋這麼的土呢?小爺我新買的皮鞋啊,這下都臟了。”
薑文陽一臉的心疼,把塵土拍打乾淨,才說:“喏,這兩百塊錢就當是給你的醫療費了,不就一板磚嘛,頂多擦破點皮什麼的。你要是再要的多就是碰瓷、就是敲詐勒索了,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可不要給臉不要臉了。
畢竟昨天晚上你衝我腦袋上打了一棍子,我也不是沒跟你要賠償費不是麼?哎呀,人呀真的不能做壞事,不然的小心天打五雷轟挨磚頭砸啊。”
“你,姓薑的你這是汙蔑,我什麼時候打過你了?昨天晚上我一整晚都在和彆人在酒吧喝酒呢。你這是誹謗,現在你故意傷害侮辱我,侵犯我的人生安全,我的腳已經斷了,兩百塊就想了結,你打發叫花子呢?我告訴你,休想。”
肥豬工頭氣的快要七竅生煙了,他抹了一把土,臉上花一路,土一路的,很多人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喲,你昨天晚上和那幾個人在一起呢?算了,這是你的私人問題,我就不過問了。不過你也上歲數了,可得悠著點啊,不然精儘人亡了可就不好了。正好我這裡有你老婆的電話,我已經通知她了,她今天就過來照顧你。”
薑文陽笑笑,漏出一副和善的麵孔:“來工頭我扶你起來,冤家宜解不宜結啊。哎,你怕什麼呢?我又不會打你。”
“你,你怎麼知道我老婆的電話的?你跟她說了什麼?你不要過來。”肥豬驚慌失措,一聽到老婆心都打了三顫。
這倒不是薑文陽胡說的。
肥豬的老婆有一次來工地,走的時候就被石頭發現了商機。他以每個月五百塊的價格,成為了肥豬老婆的間諜,專門負責報告肥豬的去向。
昨天晚上石頭就打電話給肥豬的老婆了,說了肥豬這些日子出去鬼混和存了好多私房錢的事情。肥豬的老婆今天一大早就坐車過來了。
說起肥豬的老婆來,那家夥絕對是一悍婦,比肥豬瘦不到那裡去,肥豬最怕的就是他老婆了。
算算時間,這會兒差不多也快到了。等著看好戲吧。
肥豬一臉的忐忑不安,汗水把就快把臉上的土變成泥了。這要是被那個母老虎過來鬨一次,他這張臉就都丟光了。
他掙紮了爬了起來,就準備跑,“算你們很,這賬咱們以後再算。”
“哎,工頭你小心一點兒。”薑文陽又“不小心”絆了肥豬一下,這一下他做的很隱秘,再加上角度的關係,彆人看到的就是肥豬自己絆倒,跌了個狗吃屎,嘴皮都摔破了。
“工頭,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是不是還沒有醒酒呢?告訴你要少出去喝花酒的嘛,你偏不聽。”薑文陽又去府肥豬了。
小爺我報仇不隔夜,你敢陰我,我特麼的坑死你,你等著把好戲還在後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