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瑤的這句話,方倩柔和盛浩仿佛觸電一般放開了彼此的手……
盛浩的臉早就紅了,方倩柔剛剛拉他的手時,他已經感覺到了心裡的異樣,隻是方倩柔的小手溫潤滑膩在他的手掌之中那種感覺讓他有點舍不得放開。
而方倩柔一直都在擔心著林瑤,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和盛浩之間的這種親密接觸。即便是發現了林瑤之後,她也沒有放開盛浩的手。
被林瑤一句話道破之後,方倩柔雖然放開了盛浩的手,可心裡卻好像有一顆種子微微的裂開了一條縫隙,看著盛浩紅通通的臉,她的臉頰也不由得有些發燙起來。
剛剛在擔心著林瑤的時候,心裡卻還是很鎮定,再細細回想似乎就是身邊的盛浩給了她一種安全感。
尷尬地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後,方倩柔終於回過了神,她朝著林瑤的小腦袋敲了一下,嗔怪著說道:“你怎麼亂跑呢!這裡這麼多人,跑丟了怎麼辦!”
“跑丟了就打你電話唄!”林瑤摸著腦袋噘了噘小嘴,滿不在乎地回了一句。
方倩柔聽著好像也有點道理。
看到麵前的這些人都和林瑤剛剛一樣,對著一堆石頭指指點點地,有的還湊近前仔細地端詳著這些石頭。
她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在這裡乾什麼?這些石頭有什麼好看的……”
“這些是翡翠原石啊!就是毛料啦……”林瑤聽到方倩柔問起很有經驗地解釋了起來。
聽這林瑤的解釋,頭回聽說漂亮的翡翠竟然是從這些石頭裡挖出來的,方倩柔也有些好奇地看著這些相貌醜陋的石頭。
盛浩在旁邊一邊聽著,一邊用透視異能看起了這些石頭。這一看之下,倒是讓他仿佛看到了一片新天地。
眼前的這一大堆石頭,在透視異能之下的確顯露出了各種各樣色彩絢麗的翡翠寶石。
“這些毛料又叫賭石,從礦區出來的石頭都是有可能有翡翠在裡麵的,不過這裡麵也有可能沒有,或者有翡翠但卻是那些價值不高的,所以在買賣毛料的時候,就會有風險,好像賭錢一樣……”
林家本身就是珠寶商,翡翠又是他們家主營的一種,林若塵在林瑤很小的時候就帶著她參與這種賭石活動,對於這裡麵的門道林瑤倒是能算半個行家了,說出來頭頭是道的。
旁邊有些人聽到這小小年紀的小女孩像個專家一樣在講解賭石,倒是覺得有些怪異。不過也有一些對此並不是很了解的旁觀者一邊聽一邊還會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林瑤有點好為人師的毛病,人一多,她說得就更起勁了。
“這個翡翠啊,主要看色、種、水、地、工五個方麵……”
盛浩一邊聽一邊觀察著眼前的翡翠,相互印證之下,倒是很直觀的了解了這些翡翠品鑒的標準。
所謂“色”就是翡翠的顏色,紅綠紫白黑等幾種基本顏色,根據深淺還有所謂的蔥心綠、黃陽綠、祖母綠、淺水綠、藍綠、油綠、紅翡、黃翡、無色等等。“色”的鑒定還有句行話,就是要“濃、正、陽、勻”,意思是要濃而不淡,顏色正而不偏,鮮豔而不陰沉,勻而不雜,如此最佳。
組成翡翠的硬玉顆粒之間相互銜接致密程度稱為“種”。分為老種、新老種和新種三類。翡翠的致密度,就好像形容西瓜沒有成熟,結構是老還是嫩。
所謂“水”就是透明度,也叫“水頭”,以通透程度越透越好。
“這個‘地’,就是指翡翠的色、種、水三方麵綜合起來的一種評級,基本上以透明的玻璃地、亞透明的冰地、半透明的糯地、微透明的豆地和不透明的乾地五級為標準……”林瑤此刻儼然一位專家,講解起這些專業知識的時候,和往日的淘氣包的形象可是判若兩人。
“至於這個‘工’也就是工藝,這時製作首飾的時候雕刻與拋光的事情了,和這個賭石的關係不大……”
林瑤越說越起勁,冷不丁地聽到一聲冷笑:“小毛丫頭,半桶水咣當!”
聽到這話,林瑤的眼中立時閃過一道怒意,轉頭一看原來也是個二十不到的青年他正蹲在地上拿著一支強光手電對著一塊毛料看著。
“你說誰是小毛丫頭呢!你又長了多少毛!”林瑤年紀還小,對於一些人所共知的隱晦之言並不了解,隻是憑著本能反駁。
沒想到她這話剛出口,卻引來旁觀者忍俊不禁的哄堂大笑。
那個青年明顯是被林瑤這話激怒了,他霍地一聲站了起來對著林瑤怒目而視。
就在這對視之間,他看到了站在林瑤身邊的盛浩,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其實剛剛曾誌豪開口的時候,盛浩就已經聽到了。兩人好歹也是同窗了三年,而且曾誌豪又是盛浩的仇敵,他的聲音盛浩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看到曾誌豪看著自己,盛浩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嘴角掛上了一種冷冷地笑意:“曾公子對一個小女孩如此咄咄逼人,倒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賤!”
聽到盛浩的話,曾誌豪臉上的表情就仿佛被一台壓路機壓過似的糾結在了一起,原本白皙的臉也成了豬肝色。
憋了好半天之後,曾誌豪的表情才慢慢恢複了常態,他冷冷地說道:“我隻是提醒她一下,彆學了點皮毛出來賣弄。這裡看毛料的都是行家,像你們這樣的外行人可不多!”
“你說誰是外行啊!本小姐六歲就開始賭石解石了!我切過的毛料,比你見過的明料都多!”林瑤聽到曾誌豪說她是外行,自然是不服氣的。
“嗬嗬!”曾誌豪冷笑道,“彆把牛皮吹破了,有本事現在就解一塊出來看看啊!”
因為和盛浩在一起的原因,林瑤的話在他看來完全就是吹牛。
“你敢和我賭嗎!”林瑤立刻反激道。
一場年輕人之間的意氣之爭演變成的豪賭,立刻在這賭石場上傳揚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