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吻完畢後,林默並沒有做出什麼舉動,而是淡定地抹了抹唇開門示意齊豐羽跟她進去。
齊豐羽微微一笑,頗有興趣地跟在她後麵進去了。
偌大的客廳上麵是一個豪華卻不顯得特彆誇張的粉色係水晶燈,壁紙是一條條蜿蜒的綠色藤蔓,藤蔓儘頭處是一朵朵紫色的花朵,清新又淡雅。這麼豪華中不顯土氣反而帶著小清新的感覺,不用刻意去想,也知道這是出自一個小女兒家的手。
林默默不做聲地去了廚房給他泡了一杯咖啡,不一會兒,整個客廳便彌漫著咖啡獨有的香氣。
咖啡泡好,她輕輕把杯子放在齊豐羽麵前,坐到他對麵。“咖啡沒有了,我家裡暫時隻有速溶的,你將就一下喝吧。”
睥睨一眼桌上冒著嫋嫋熱氣的速溶咖啡,齊豐羽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眼神裡的囂張意味毫不掩飾。他抬高了下巴,道:“我隻喝藍山咖啡。”
這明顯是刻意為難她,林默保持溫和的笑容,雙手交疊在腿上,與齊豐羽的囂張猖狂形成了反比。
“齊總,這是我的家。請你不要忘了。”
哦,對,這是她的家。
長腿隨意地翹起,即使是如此不雅的姿勢,也硬生生讓齊豐羽給做得優雅得如行雲流水。
“林默,你不要忘了。”他隔著桌子迫進林默漂亮精致的臉,在離她的臉五厘米處,他勾起嘴角,笑的邪魅不羈。
“你現在的身份可是我的未婚妻,你的家。不也是我的家嗎?嗯?我說得對不對?”他熱乎乎的氣息噴在林默的臉頰上,繞是林默的臉已經被商場給磨得刀槍不入,在此時,卻也忍不住的紅了臉。
如若林氏不破產,鬼才願意做你的未婚妻。林默沒出息地這樣想。
齊豐羽看著林默走神的模樣,臉上的表情瞬間就不好了,他都做出這樣的動作了,這個女人居然敢走神!他沒好氣地匆匆在林默臉上親了一口後迅速回到沙發上。
林默一時間又羞又惱,捂著被齊豐羽親過的地方諾諾地開口:“齊總,你不能對我耍無賴,我跟你,我們隻是掛名未婚夫妻而已,過不了多久我就會離開的。”
找不到好的話來反駁他,隻能用之前達成的協議來威脅一下他了。
可齊豐羽絲毫不買賬,痞子般地看著她,眼睛裡恢複冷若冰霜的模樣:“林默,你要知道,明天我們就訂婚了,無論我們是不是掛名未婚夫妻,你現在,半個人都是屬於我的知道嗎?”
這是什麼意思?要假戲真做?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齊總裁的心思了。他不是有了唐姿柔了嗎?現在又是幾個意思?
林默頭疼得緊,以明天訂婚要早睡的理由把齊豐羽給請出去了。
“這個林默!有多少女人想我找上門我都懶得去呢!居然那麼不知好歹。我看她就是忘不了她那個前男友。”齊豐羽俊臉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再看一眼緊閉的林默家的大門,發動了車,離開了林宅。
訂婚儀式上,各個家族的千金名媛數不勝數,可沒有一個人是能和林默相比的。林默款款走向齊豐羽,兩人親密無間的站在一起,看起來好不耀眼。
唐姿柔和齊豐沁坐在角落裡喝酒,唐姿柔一張美豔的臉上猙獰無比,握住高腳杯的手指微微有些發白。齊豐沁撇嘴,到底還是讓這個狐狸精化險為夷了。
看著台上恩愛得要死的兩人,心裡的火燒得越旺。她沒有辦法製止,隻能一杯一杯地灌自己酒。
原本以為嫁給齊豐羽她在唐家的地位就可以改變了,雖然說可能還是比不上自己的嫡姐唐姿心,但就著齊家總裁夫人的名稱,她就已經可以在唐家揚眉吐氣了。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林默是怎麼回事!不但搶走她的男人,居然還能那麼笑意宴宴地問她要一億。
齊豐沁知道唐姿心是傷心了,連忙截住她往嘴裡喝的酒杯,勸解她道:“姿柔,你不要傷心,我哥就是被這個狐狸精迷了眼,等他真的看清楚了她的真麵目後就會跟她離婚的,你彆這麼作踐自己。”
“嗬嗬,豐沁,你不懂。我其實真的有點等不起了你知道嗎?”唐姿柔許是喝多了酒,連話都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眼淚沾濕了她的長睫毛,在燈光的投影下看起來更加的蒼白。
“我在唐家根本連個下人都不如,你都不知道,我除了我那個父親偶爾高興了給我打點錢,那些個下人,哪一個看我不是鄙視的?!我真的已經受不了了。豐沁,我需要齊家大少奶奶的名頭,就當我求你,幫幫我好嗎?”
唐姿柔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眼睛裡裝滿了懇切。答應啊,趕緊答應啊,我們那麼久的閨蜜了,她在心裡默默地說。
唐姿柔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佯裝喝醉讓齊豐沁答應她並且為她所用,隻要她一答應,她就會說出自己的計謀,不論如何,這計謀是在她喝醉的時候說的,到時候彆人怎麼理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齊豐沁的笑容一下子僵在嘴角,整個人都攏上了一層悲傷,看著唐姿柔的眼睛,她使勁點了點頭。“姿柔,我會幫助你的。”
“你答應了就好。”唐姿柔的嘴角揚起一抹明媚刺眼的笑容,她附在齊豐沁的耳邊,說出來了自己的計劃。
然齊豐沁的臉色也漸漸由不可自信再到躍躍欲試。
潔白的手腕捂住嘴,眼睛瞪如銅鈴大小,口氣帶著七分驚異與三分不確定,“姿柔,這樣真的好?我哥那邊……”
“你哥那邊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呢。”唐姿柔動作輕撚地給齊豐沁倒了一杯紅酒, 紅色的指甲在白色的燈光裡紅的似血。
身著華服的林默跟齊豐羽兩人各端了一杯紅酒前來唐姿柔與齊豐沁這一桌敬酒。
“林默,這是我的表妹齊豐沁,豐沁,叫嫂子。”齊豐羽一臉溫和的笑意,時不時看一眼自己的未婚妻林默,而林默也似乎擦覺到他纏綿的目光,對上他狹長漂亮的眸子,二人相視一笑。
身後的記者們爭先恐後地拍下這一幕,並有人感歎:“齊總裁與未婚妻好恩愛啊!真讓人羨慕不已。”
唐姿柔眼眶泛紅,抿了抿唇,背過臉去不想再看,當真是柔柔弱弱得讓人心疼。
“什麼啊!你們拍什麼拍?她才不是我的嫂子,我的嫂子隻有唐姿柔一個。”說著纖纖玉指就指向了背影單薄的唐姿柔。
齊豐羽眼眸微眯,渾身散發的強大氣場不禁使齊豐沁吞了吞口水,她接觸這個表哥十幾年了,但沒有一次是摸準了他的脾性。往往上一秒他還跟你談笑風生,下一秒他就有可能叫人把你扔出去。
她不是沒有見識過,以前他有一個女朋友,長得嬌俏可愛,留著披肩發清純得如同白開水。但有一天她就說了一句:“你要裝清純去外麵裝去,不要到我麵前來裝,走開!”因為這一句,她被齊豐羽趕出了家門並勒言她三年之內都不許進齊家的大門。
這話是印證了的,她果真是被他給逐出去了三年,這是她十六歲那年的事情。明明是年少輕狂不懂事,但她這個表哥,可不管你懂不懂事,隻要惹了他。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秒秒鐘從他麵前消失。
身後的記者麵皮抖了三抖,結結巴巴地吐出一句話:“齊小姐,……抱歉,我……我們是齊老爺子專門請來拍攝訂婚儀式的記者。是不能走的。”
他們已經收了齊老爺子的錢?怎麼可能言而無信地就這麼走人?這不僅僅是關乎與他們在業界的名聲,這也關乎著他們的工作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