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你的三年之約有多麼無理取鬨,我還是同意了。”殷顥的唇落在她的發間,深邃的眸子裡滿是傷痛,他深吸屬於她的味道,絲毫遏製不住那種留戀“不過……唉,還是不說了吧,結婚證放在我那裡,你現在回去,媽一定會擔心的,去我那裡過一晚,明天我送你去民政局。”
“……”蘇簡像木偶般跟著他,不知該如何回應,他懷裡傳來的溫度讓她感覺不到夜風的冷。
到了樓下,他還是用大衣包著她上的樓。
“冷不冷?”電梯裡,她抬手摸了摸他凍得發紅的耳垂,剛碰到就如閃電般收回。
殷顥抓住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耳朵上,唇邊漾起一抹淡笑道:“你捂著就不冷。”
蘇簡神色微亂,低著頭不敢再看。
兩人回到家裡,殷顥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遞給她,“先去泡個熱水澡,我去煮一碗薑湯。”
蘇簡哦了一聲,逃似的鑽進浴室,連殷顥眼底地一抹狡黠都沒注意到。
半個小時過去了,她洗完澡拿起家居服往身上套,心中閃過微微的異樣。
“洗好了,喝點薑湯,不然明天上班會感冒的。”殷顥衝她招手,蘇簡魂不守舍,端起湯就開始喝。
“笨蛋,燙。”殷顥把碗拉開,手掌傳來高溫,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替她吹了吹冒著熱氣的薑湯。
蘇簡怔住了,直到他重新把湯送到她的手裡,她清楚地看見他手心的那片通紅。
她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去洗澡了,晚上我睡客廳,你放心睡臥室,明天你下班我就接你去民政局。”殷顥想抬手揉揉她的發,卻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笑了笑收回手。
蘇簡心裡堵得難受極了。
什麼時候兩人竟然這般疏遠……
一向秒睡的蘇簡,今晚卻華麗麗地失眠了,她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殷顥睡在客廳的樣子。
她抱起被子,悄悄打開門,殷顥躺在沙發上,身上隻蓋了一層薄薄的毯子,蘇簡蹙眉,把被子輕輕替他蓋好,還不忘掖了掖被角。
這是她第一次這般近距離地看他,卻看得癡了,她抬手撫上他不平整地眉,接著便是高挺堅硬的鼻梁,然後纖手滑到一邊觸摸他的光潔的臉龐。
“長得還真是妖孽。”蘇簡嘟囔道,怪不得他說她長得醜呢,那是他太美了,連她都有點自卑了。
殷顥忽然睜開眼,一把將她勾到懷裡,然後迅速把被子蓋好,兩人便親密無間地貼在了一起。
“你……你不是睡著了嗎?”蘇簡大驚,清冷地眸子染上一抹羞赧之色。
剛才自己的話,是不是被他聽了去?
殷顥揚起嘴角,“能被你這樣欣賞,就算是做夢也得趕緊醒來不是?”
蘇簡紅著臉,不知是忘記了掙紮,還是習慣被他抱著,總之倒是安穩了不少。
“小簡,奶奶生病了。”良久,殷顥沙啞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蘇簡愣了一秒,問道:“什麼病?”
“老毛病,類風濕,一到下雨天關節就疼得厲害,這段時間A市太冷了,奶奶她就病倒了。”殷顥低低地語氣夾雜著歎息。
蘇簡有些難過,不知道是因為素未謀麵的奶奶,還是殷顥說話的方式。
她不是擅於言辭的人,也不習慣表達自己的情感,相比於去說她倒是更喜歡做。
“這段時間我休假,明天去看看奶奶?”她試探性地問道,心裡卻害怕他的拒絕。
畢竟明天過後兩人便成為前任的關係。
殷顥埋首在她的頸窩,蹭啊蹭地跟個小狗似的,嘴角那抹邪氣的笑蘇簡一點也看不到,他輕咳了兩聲道:“小簡,你真好。”
“……”
蘇簡無語,她哪裡好了?兩個小時之前才傷過他的心,現在給顆糖吃就說她好。
她深刻地懷疑隻手遮天、攪弄風雲這兩個形容詞是怎麼冠到他的頭上的。
半夜,蘇簡睡得很沉,兩隻小手不自覺地纏上了他的腰,小臉貼著他的胸膛,完全是最本能的動作。
殷顥擁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心裡被填的滿滿的,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
叮鈴鈴,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好眠,蘇簡迷迷糊糊伸手去摸,卻摸到了某樣發硬的物體,她還好死不活的捏了兩下。
殷顥黑著一張臉咬了她的耳垂一口,蘇簡驚呼,那聲音無疑是清晨最好的媚藥。
“彆動……”他啞著嗓子,交織著曖昧與隱忍的聲音嚇得蘇簡不敢再動。
鈴聲還一陣一陣地響個沒完,蘇簡清醒無比,小腹還頂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讓她怎麼敢動半分?!
“殷……殷顥,你平時都沒有女人的嗎?”蘇簡昂起乾淨的小臉,對上男人滿是火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