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讓她為你贖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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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上止血粉,纏上創可貼,墨翟做得小心翼翼,像在修複一件精致的工藝品,也不禁瞥她一眼,打斷道:“有精力替他們操閒心,還不如替自己想想這些天要怎麼打發時間。我朋友剛才打來電話,說溫軒已經在全城進行地毯式搜索,大有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來的狠心。”

“啊!全城地毯式搜索!”薛冰驚得目瞪口呆,手指習慣性的蜷縮,傷口崩裂,鮮血衝破止血粉,又嘩嘩地往外湧,眨眼間就浸濕了創可貼。

該死!

墨翟陰沉著臉,甩她一計冷冽的白眼,再換藥:“你再敢這樣大驚小怪,再敢把溫軒看成神一樣無所不能的人物,我現在就把你活吞了。再跟你說一遍,跟我在一起,他溫軒就是找到了這裡,也找不到你。找到你,也不能把你帶走。聽明白了嗎?”

薛冰聽明白了,卻不能理解他這份傲氣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全城搜索,你懂嗎?溫軒哥哥的實力,你知道有多大嗎?辦假證的,你快點走吧,快點回你自己住的地方。你沒有實力和溫軒哥哥較量,如果被溫軒哥哥看到我們住在一起,他不把你碎成渣,也要把你碎成沫衝進下水道。我一個人住在這裡怎麼都好躲,你快點……嗚嗚……”

剩下的話,全部吞回肚子,墨翟不是吻她,而是咬她,一口口吞噬她。臭丫頭,想氣死他是不是?這S市,敢這樣徹底無視他的,她是第一人。

“把我碎成渣,把我碎成沫,還要把我衝進下水道,行,你的溫軒哥哥既然這麼厲害,那你就去把他叫過來。我倒要看看,他站在我麵前,敢不敢動我墨翟一根毫毛。”

墨翟氣有多深,咬得就有多重,她小巧的櫻唇腫起來,紅的滴血。

她捂著腫痛的雙唇,水靈靈的大眼睛委屈的眨巴著,還是不相信他的話:“你要是墨翟,怎麼會被警察追?怎麼會依靠我來解圍?怎麼會和我合影辦假結婚證?墨翟是翻雲覆雨的大人物,他不會也不屑做這些事情。辦假證的,你想成為墨翟那種人物我能理解,但我還是要勸你,改行吧!再不改行,再這樣癡心妄想下去,你遲早有一天要進精神病院!”

靠!

墨翟氣得跳起來,揮舞著拳頭想打人,他這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嗎?自己明明就是墨翟,還自己就是證明不了自己:“行,你行,你這個火星來的怪物,我不跟你說了。”

再說下去,他一定會氣得七竅流血!

薛冰哦了一聲,捂著嘴,無邪的瞅著他:“你不跟我說,那就趕緊趁溫軒哥哥沒來的時候快點走。”

“我走了,誰給你做飯?”墨翟內傷加重,背對她,沉著妖孽的臉走向廚房。

薛冰不領情,反而追過去取笑:“你看看你,裝都不會裝,墨翟那種大少爺會下廚房給女人做飯?”

墨翟陰著臉,緩緩轉身,危險的氣息在周身流轉:“我不做,你去做?”

她舉起受傷的手指:“我的傷口還在流血呢!”

“我不介意喝點人血!”

“你不介意我介意,傷口浸了水,會很疼的!辦假證的,你去做吧,做什麼樣我都吃,我不挑食的,你也早點吃完,早點走。”

他懶得再說,轉身進去,拿刀切肉。剛切下第一片,又聽她吃吃的笑聲從門邊傳來:“辦假證的,你覺得墨翟會那麼聽女人的話,讓他做飯,他就做飯嗎?”

墨翟咬牙,把刀摔在案板上,他瘋了,一定是瘋了,既然會心疼她手指受傷而親自下廚,還要被她再取笑。多少年沒下過廚房,他一隻手夠數嗎?

她撒腿就跑,灑下一路咯咯的笑聲:“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辦假證的,你接著做假墨翟,我不會告訴彆人的。”

墨翟磨牙嘎嘎響……

另一頭,溫軒坐在薛家的沙發上,拳頭也是握得嘎嘎做響,他派出去的人,傳回來的消息都是同一個答案,沒有發現薛冰。

“冰冰才不見幾個小時,定義為失蹤和逃婚都有點為之過早,溫軒先吃飯,邊吃邊等,或許她一會兒就回來了,或許她這會兒正在哪個小地方修手機。”氣氛一觸就燃,薛爸爸說的小心翼翼。

溫軒一臉刺眼的冰霜,冷冷地看著他們,最後盯著薛雪。薛雪說的是一種可能,薛爸爸說的也是一種可能,他再等等,等到冰冰回來,萬事大吉。等不到冰冰,他就拿薛雪開刀。

吃飯,食不知味,眼睛一刻不離地盯著大門,注視大門的動靜。一直到天亮,大門都沒有被推開,薛冰沒有回家,也沒有回自己的住處,她一夜未歸,下落不明。

溫軒一夜未睡,眼睛充血的紅,周身燃著一股烈焰的戾氣,手指骨結陣陣泛白。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動了怒。

薛媽媽膽戰心驚,白著臉拉了拉薛爸爸的袖口。

薛爸爸咬咬腮邦,又小心翼翼的說:“冰冰還是個孩子,難免有點孩子性格,一夜未歸,或許就是在思考問題。你再給她一點時間,不到48個小時,警方也是不會定案為失蹤。”

溫軒怒氣騰騰,一拳砸在茶幾上,幾麵玻璃碎裂,手背受傷,鮮血沾染碎玻璃。

薛媽媽兩腿哆嗦,使眼色讓薛雪去拿藥箱。

薛雪深喘許久,才有力氣走路,她慌亂地跑上樓抱下藥箱,蹲在溫軒麵前,拿起他的手小心地幫他清理紮進去的碎玻璃:“她在外麵風流快活,你在這裡替她累心,值得嗎?”

溫軒怒火中燒,不覺得疼,還反手捏中她的下鄂,惡狠狠的警告:“她要不回來,你就給我等著。她在天堂,你在地獄。”

薛雪疼得眼淚滾下來,更恨薛冰,狠狠詛咒她一千萬遍,千人倒萬人推永世不得超生……

薛冰一個哆嗦從夢中醒來,一夜過去,彆墅風平浪靜。找了一圈,沒見到辦假證的,餐桌上還擺著他做好的早餐和一張紙條:“我出去辦事,要晚點回來,你安心在家呆著,有事打電話。”

她鬆了一口氣,他走了,溫軒哥哥找到這裡也不怕連累他。她一邊咬著三明治,一邊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製造無人在家的表現。就算溫軒哥哥找到這裡,看到這家沒人,也不會來騷擾。騷擾,她也可以裝做不在家,不予理會。

對,就這樣,足不出戶,窩居幾天,過了訂婚時間,取消訂婚,她就自由了!

抱著零食坐在地上看電視,看累了睡,睡醒了看,一直到天黑都風平浪靜。辦假證的也沒有回來,一連四天都沒有出現,好似那場相遇就是一場夢。

幸好,溫軒哥哥那邊也沒有傳來更多的消息,這讓她放鬆不少,想著溫軒哥哥還是疼她的,不會逼她做不想做的事情。再有三天就是婚期,等溫軒哥哥取消了訂婚,她就出去給溫軒哥哥道歉。

抱著所剩不多的雞爪,她坐在地上一邊啃,一邊看電視。白天沒什麼好看的節目,除了新聞,就是重播,無趣的很。

最後一包雞爪吃完,更是無趣。翻了翻,方便麵都吃得連渣都不剩,超級無趣。

重回地上,無聊的遙控電視,天馬行空的畫麵從眼前一一閃過,無趣的想睡覺,她打了一個哈欠,爬到沙發上,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電視中傳來娛樂節目的聲音,很是躁動。

“移情彆戀司空見慣,明明是要娶妹妹,現在變成娶姐姐,這條最新出的娛樂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有記者從前方發回最新消息,溫先生在奢侈品商店精心挑選訂婚戒指,美人陪同一旁頻頻試戴各式新款鑽戒,欣喜由心底發生掩飾都掩飾不住。兩人的舉止還相當的親密,時不時交頭接耳,調侃打趣。”

薛冰聽了兩耳朵,沒興趣,這種娛樂新聞一半是炒作,一半也未必全是真的,她翻了一個身接著睡。

又聽電視台傳來亂轟轟的聲音,好似切換了場景,到了現場。

“溫先生,請問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場婚前的驚變?”

“溫先生,請問您是不是一直在利用妹妹?其實您一直中意的人就是姐姐,對嗎?”

“訂婚將近,訂婚的對象突然由薛冰變成薛雪,溫先生是有意而為之?還是另有苦衷?”

……

還在說什麼,薛冰已經聽不見了,她眼睛睜開,瞪得又圓又大,睡意全無,腦子裡也隻剩一片冰天雪地的慘白顏色。她翻身起來,撲向電視機,她以為溫先生是其他的溫先生。

眼睛幾乎貼到電視機上,溫軒特大號的臉隔著一層玻璃映在她眼前。幾天未見,他像換了一個人,眼睛到眉宇間都散出厚重的冷漠和冷冽。

他麵前是一排記者的麥克風,身旁站在著她的姐姐薛雪,一身白衣,美如仙子。

“如果你悔婚,那我就隻好娶薛雪了……我會娶她,好好地折磨她,讓她為你贖罪……”那一天,令人驚心的話從溫軒口中吐出,又在薛冰的耳邊回蕩,驚心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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