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秉承一開口,蕭母又接不下去了,她本來是想試探一下江秉承對小艾的態度,但是以江秉承的這種情商智商,估計是問不出什麼了。
小艾也沒有告白,她也不好直說,這種感情本來就很難處理,更何況江秉承是小艾的上司,萬一處理不好,以後小艾可就難過了。
話題接不下去,蕭母隻好和江秉承閒聊兩句,送江秉承離開。
第二天開始,蕭妍在各大網站都投了個人簡曆,她挑選的公司基本都屏蔽掉了亞聖的上下遊公司,那麼可供選擇的範圍就並不多。
兩天後,蕭妍開始奔波在應聘的前線,她很久沒有外出工作過了,一直以來都在忙藝術館的事情,現在開始找工作了都不知道該找哪方麵的工作。
從金融到計算機行業她都投了簡曆,但是回應者寥寥。
其實她自己也可以想到,她畢業這麼多年沒有工作經驗,彆人肯定找的是有工作經驗的,當然會拒絕她。
跑了一整天,蕭妍有些累了,找了個公園,坐著休息吃東西。
這是xx山公園,很多老人會在這裡做運動,交流,黃昏時分不少的老年人會在這裡聚集起來一起鍛煉身體。
蕭妍坐在紅色的小亭內,拿出隨身攜帶的麵包和礦泉水先解決一下一整天都餓著的胃。
休息夠了,蕭妍正準備離開,卻在轉彎的時候看見前方展出了幾幅畫,一時好奇走了過去。
這似乎是一些喜愛畫畫的老人做的業餘展覽,國畫,油畫,素描都有,蕭妍拿著礦泉水瓶一邊走一邊看,其中一幅抽象的油畫非常的獨特,富有意境,一時忍不住停下來,仔細欣賞。
“這幅畫感覺如何?”蕭妍身後傳來一個渾厚的老者聲音,蕭妍想都沒想的說,“用色大膽,層次很多,應該至少畫了三個月,看起來雖然簡單,但是是一層又一層添加上去的,應該是用色高手所作。”
“小姑娘年紀很輕,也懂畫?”
“一點點。”
老者從上倒下掃了蕭妍一眼,目光落在蕭妍背著的簡曆上,“小姑娘會畫畫嗎?”
“以前畫過,現在不畫了。”蕭妍長長的睫毛垂下,有些悲傷的說,“老先生也是畫家嗎?”
老者慈祥的笑笑,想要就地坐下,蕭妍擔心臟,讓他起來,抽出一張簡曆墊在下麵,請老先生再坐下,老先生說,“我就是一糟老頭子,平日裡沒事畫兩筆,見不得人。”
蕭妍笑笑,看著眼前一幅又一幅,或山水,或鳥魚,或人像的畫,突然開始覺得悲傷,如果當初她的手沒有受傷,如果當初她沒有在聚會上和葉墨城擦肩而過,如果葉墨城沒有逼她和溟北分手……可是,時間種種,沒有如果。
仿佛是看到了蕭妍的悲傷,老先生緩緩的開口問,“你也是學畫畫的。”
“以前畫,現在不畫了。”
“為什麼?”
“我的手以前受過傷。”蕭妍有些感慨的說,“雖然後來治好了,但是再也不能拿畫筆了。”
其實,這些年她也看過很多醫生,醫生一直跟她說手指上的傷,手腕上的傷雖然會影響手感,但是並不會到拿不起畫筆的地步。
所有的一切障礙都是心理作用。
可是,她就是做不到,每一次拿起畫筆她的手都會發抖,麵對畫布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會顫抖。
或許她是害怕失敗吧,害怕複員之後所畫的畫再也沒有以前那麼優秀,她再也畫不出以前的感覺。
“有你以前的作品照片嗎?”老先生突然這麼問,蕭妍有些愣了,她以前的作品照片?
有的,那些照片都被她鎖在了一個加密的網絡空間內,成品全部捐給了學校,她無法麵對那些東西。
蕭妍抓住右手,她真的沒有辦法再畫畫了嗎?
或許是過去的事情真的在她心裡過去了,蕭妍突然很想看看被鎖在記憶深處的那些畫卷。
她拿出手機打開空間照片,輸入密碼,曾經的一切仿佛再次回到眼前。
從模仿梵高開始,到後來形成自己的風格,她幾乎都已經忘記了她最初開始畫畫的時候是多麼的稚嫩,多麼的無知。
她也幾乎忘記了從開始學習畫畫開始,她竟然畫了那麼多,一頁一頁的拉下去,似乎永遠沒有儘頭。
而在形成她的風格之後,她的大部分畫都擁有和溟北的記憶。
一想到陸溟北,蕭妍的心就開始痛,她開始想要逃避,想要逃跑,她將手機關掉,對著老先生微笑,“怎麼樣?
我這個業餘選手的作品還能入老先生的法眼嗎?”
老先生淡淡的笑著,“這天下能入我法眼的人可不多,你要珍惜。”
蕭妍愣了愣,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笑了笑,“天色晚了,我該回家吃飯了,老先生再見,下次有機會再聊。”
蕭妍說了聲再見就拿起一旁的背包匆匆往公交車站趕。
從這裡回到現在住的地方差不多要兩個小時,現在已經快七點了,回去也差不多九點,蕭妍長歎了一口氣,舒服的日子過的真是太久了,她現在才知道上班族有多辛苦。
回到家,蕭母將小艾做好的飯菜熱了熱給蕭妍端出來,自嘲般的笑笑,“我也要趕快學會做飯才行,也不能天天讓小艾從公司趕回來做飯。”
“以後我給媽做飯。”
“你也要工作,中午趕不及來回。”蕭母笑笑,“做飯這種事應該不是很難,我很快就能上手。”
“那是當然,媽多聰明,天下有什麼東西學不會的。”
“就你嘴甜。”
夜深了,蕭妍窩在房內,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繼續瀏覽招聘信息,她適合從事什麼工作呢?
金融她不懂,技術類的工作,她也沒有那些資格證書,難道要去做文秘嗎?
不是她嫌棄文秘這個工作,而是,他們家現在背著一個億的欠款,文秘這種偏穩定的工作工資增長的空間有限,並不能幫她還債。
蕭妍房間的燈一直亮到深夜,而樓下不遠處的許鬆也一直坐了那麼久。
他按時的通過手機向葉墨城報告蕭妍這幾天的行程,當知道蕭妍每天中午都沒有按時吃飯的時候,葉墨城的眉心皺成了一團。
他是想逼她認輸,讓她回來,但是他不想要一個病懨懨的蕭妍!
許鬆憂心的忘了一眼蕭妍的方向,夫人的身體其實並沒有太好,這樣強撐下去又能撐多久呢?
第二天,蕭妍意外的接到了畫社的電話讓她去麵試助理一職,蕭妍仔細的核對了自己的簡曆投遞信息,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投遞過這家畫社不免有些疑惑。
但是考慮到畫社和自己專業的相關性蕭妍還是去了。
一到畫社蕭妍就明白了,原來昨日的那位老先生正在找負責他衣食住行和各種行程安排的助理,而昨天她的表現似乎很得體所以老先生就讓人將她叫過來。
畫社開的工資很高,又可以接觸蕭妍喜歡的東西一下就答應了下來,直到畫社的工作人員將老先生的資料遞給蕭妍,蕭妍這才直到自己撞上了怎樣一尊大佛。
那可是中國油畫界的泰鬥章邰,蕭妍汗顏,昨天她可真的是班門弄斧了,也難怪老先生說能入他的法眼是她的榮幸。
蕭妍找到工作很高興,可是葉墨城那邊卻非常的不爽,他立刻讓許鬆找章老先生詳聊,讓他將蕭妍趕出去,卻遭到了前所未有嚴厲的拒絕,深刻的領會到了什麼叫藝術家的古怪脾氣。
次日晚上,蕭妍換上黑色的晚禮服來到顧家舉辦的宴會,宴會門口,蕭妍將外套交給門口的侍應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優雅的走了進去。
這次宴會的主人是金融界大佬顧雲,而蕭妍的目標卻不是他,是一直以來將債務問題交給自家財務部處理的三大債務人。
其實按理說這樣的事情應該交給蕭父來談,但是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蕭妍真的開不了這個口,隻好硬著頭皮上。
然而出乎蕭妍意料之外的是,她明明在事先得到消息那三家會過來,所以她才特意請包子幫她搞到了邀請函,但是直到現在蕭妍都沒有見到那三家的人影,反倒是她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葉家景月和她的老公劉石溪。
難道她的消息有誤?蕭妍微蹙眉頭,心裡開始思量要不要趁著葉景月還沒注意到她現在開溜。
就在蕭妍偷偷摸摸往門口溜過去的時候,葉墨城優雅的從門口走了進來,頎長的身姿,高大的身材,與生具來的帝王氣質立刻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蕭妍僵硬的站在離門口最近的地方,簡直想自儘,怎麼就這麼巧,他剛走進來,她就走到了門口。
這樣的巧合落在彆人的眼裡倒好似她主動過來迎接他似的!
見了鬼了!
葉墨城見到蕭妍主動上前迎接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嘴角揚起一抹戲謔,他走到蕭妍麵前,伸手攬住她的腰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看起來妍妍也很想我。”
“把你的手拿開。”蕭妍冷冷的說。
“我可是在幫你解圍,你這麼迫不及待的迎接,如果我不給一點反應,難看的可是你。”葉墨城淡淡的說。
蕭妍咬牙,清冷的目光掃了一圈發現大家都將目光集中在這裡,心下更是難堪,“葉墨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手裡都酒潑在你臉上。”
葉墨城俯身在她耳邊輕輕說,“那麼,我親愛的老婆大人,你信不信,我能讓蕭家現在就無家可歸。”
葉墨城抬起蕭妍的下巴,“妍妍,你能安然無恙的活下去,那是我仁慈。”
蕭妍死死的盯著他,“你想怎麼樣?”
“陪我走完今天這一場。”葉墨城微笑著推著蕭妍往前走,開始和各界的政商貴要打招呼。
葉景月挽著劉石溪款款走了過來,“阿城,蕭妍不是離家出走了嗎?”
“姑姑聽誰說的?”葉墨城眼底閃過一絲冷冽,“誹謗是要付出代價的。”
葉景月咬牙,仇恨的看著蕭妍,“蕭妍,你說,你和阿城現在是什麼關係。”
蕭妍剛要開口,葉墨城夾了一塊牛扒放到蕭妍盤子裡,“你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多吃一點補補。”
“至於姑姑……”葉墨城意味深長的說,“難道不去陪陪陳市長嗎?”
葉景月努力微笑,“我和陳市長隻是相熟的朋友而已,阿城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陳市長看姑姑的眼神可不像朋友,倒是更像仇人。”葉墨城冷淡的抿了一口香檳,又拿了一小塊蛋糕放到蕭妍盤子裡,“這是顧家專門從法國請回來的甜點師傅做的,好好嘗嘗。”
蕭妍看了看葉景月那張難看的臉,再看看葉景月身邊一臉老實厚道的劉石溪,隻覺得很神奇。
像葉景月這樣心思深沉,做事歹毒,機關算計的人,是怎麼看上劉石溪的?
劉石溪不是不好,隻是不夠好,太過平庸,重點是又比較老實不懂盤算,兩個人根本不是一路的,是怎麼看對眼的?
“王八看綠豆而已。”葉墨城不斷往蕭妍盤子裡夾吃的,蕭妍看著滿尖尖的盤子開始懷疑葉墨城是不是很久沒折磨她,所以手癢,現在打算撐死她?
“妍妍,彆客氣,這裡吃東西不用花錢。”葉墨城嘴角上翹,“你不是已經窮得吃不起飯了嗎?不趁這個機會大吃一頓,以後可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蕭妍一叉子狠狠的叉在蛋糕上,仿佛這一叉子是叉在葉墨城的臉上一樣的凶狠。
葉墨城這個混蛋,真是氣死她了!
你有錢,你吃得起!
葉墨城夾了一片去皮的橙子放到蕭妍盤子裡,“你就算把真個盤子叉破,也傷不到我半分,還不如省點力氣吃東西。”
葉墨城話音剛落,盤子瞬間在蕭妍手上裂開了,盤子裡的東西全部都撒在了蕭妍的裙子上。
大半的人目光都集中到了蕭妍這裡,蕭妍那個尷尬啊。
這盤子哪個牌子的?質量也忒差了。
葉墨城扭過頭笑出了聲,蕭妍咬牙,在侍應引導離開的時候,假裝不在意的一腳踩在葉墨城的腳背上,葉墨城吃痛,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叫出聲,隻能在心裡默默的歎了一句,這隻小野貓……蕭妍被領到了休息室內的洗漱間擦掉身上的東西,重新收拾之後出門。
穿過走廊,蕭妍卻發現葉景月和陳市長站在無人的陽台上似乎在說些什麼,她想繞開,但是回主場的路隻有這麼一條,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走。
前麵傳來葉景月的聲音,“陳市長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我嗎?”
蕭妍剛走近,突然被人用力拉了一下,瞬間跌近一個帶著薄荷香的懷抱中,葉墨城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彆說話。”
陳市長冷哼一聲,“葉景月,是你威脅我,還是我威脅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
陳市長冷冷的說,“是誰把照片發過來威脅我一定要將橋梁工程的案子交給亞聖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現在想裝糊塗了?”陳市長冰冷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十分的恐怖,“你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嗎?”
“我的為人?”葉景月嘲諷的笑了,“姓陳的,你彆忘了,當初如果不是我給你錢,輔助你,你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嗎?”
“嗬!”陳市長說,“我給劉家的工程案還不夠嗎?如果不是我劉家早就破產了,你現在跟我清算?”
“我們既然早就說過互不相欠,一筆勾銷,你現在拿照片威脅我又是什麼意思?”
“嗬嗬,真是賊喊捉賊。”陳市長冷冷的質問,“把我和你榻上的照片寄到我辦公室的人,不是你是誰?”
聽到這句話,蕭妍條件反衝的抬頭看向葉墨城,葉墨城對著她點頭,輕輕的拍了拍蕭妍的腦袋,“我家妍妍反應真快。”
反應不快早就被你生吞活剝了,還能活到現在?蕭妍腹誹。
“陳市長,你看我傻嗎?那我和你的豔照威脅你,你覺得我能脫的了乾係嗎?”葉景月怒氣衝衝的說,“我現在在劉家很好,我跟你早就一刀兩斷了,也絕對不會打擾陳市長的錦繡前程,請陳市長放心。”
“一刀兩斷?葉景月,真的一刀兩斷,你就不要進手我和劉家的工程案,給我本分的在劉家當你的少奶奶!我和你的事,你膽敢向外透露半句,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姓陳的,你要是敢,咱們就魚死網破,看看最後是誰身敗名裂!”
“好啊,我也想看看,你們兩個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一個冷厲的女聲傳了過來,陳市長夫人拿著還在通話的手機一步一步緩慢的在月色中走了過來,“劉夫人,你是不是應該向我解釋解釋你和我丈夫的關係?”
陳市長和葉景月兩個人見到陳市長夫人臉色瞬間蒼白,陳市長上前去忙慌的說,“淑娟,你聽我解釋,我和她早就結束了,是她一直為了她丈夫的工程案糾纏我!”
“陳夫人,你真的誤會了…… ”
葉景月剛開口,陳市長夫人素手揚起,狠狠的扇了她巴掌,直打的她眼冒金星,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我真是沒有想到啊,葉景月,當初是你撮合我和我家老陳,你又在背地裡和我家老陳搞三搞四?”
葉景月吐了一口血,“陳夫人,男人外出偷人是男人自己管不住自己,是家裡的老婆沒能耐,關外麵的女人什麼事?你要是有能耐打你自己的老公啊?打我有什麼用?打我你家男人就不偷人了嗎?”
葉景月也是氣糊塗了,開始口不擇言,陳市長冷冷的看著葉景月,“你給我閉嘴。”
“你給我閉嘴!”陳市長夫人推開陳市長,抓住葉景月的頭發,葉景月也是怒火中燒,大腿抬起,膝關節狠狠的往市長夫人的小腹踹了過去,陳市長夫人吃痛,放開了她,葉景月凶狠的回敬陳市長夫人一巴掌,“我告訴你,這天下敢打我葉景月的人還沒有!”
市長夫人的臉火辣辣的疼,五個手指印在燈光和月光的交彙下格外清晰,陳市長看到自己老婆被人打了,也是殺紅了眼,扇了葉景月一巴掌,“葉景月,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囂張,拿我們過去的事情威脅我,我敢保證,你和劉家都不會有一天好日子過!”
葉景月本來就站在陽台上,陳市長是男人,這一巴掌扇得極狠,她身形不穩,高跟鞋踉蹌開始後退,失去重心的情況下,向陽台後麵倒了下去。
陳市長一見葉景月從陽台那裡摔了下去,立刻追上去抓住她,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葉景月從陽台上摔了下去,整個人跌落在下麵停著的白色寶馬上麵。
更可怕的是,賓客聽見吵鬨的聲音陸續出來了,沒有看到開頭,隻看到陳市長衝了過去,葉景月摔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懷疑的看著陳市長夫婦,好像認定是他們兩人將葉景月推了下去。
劉石溪悲憤的衝了過去,見到葉景月倒在白色的寶馬車頂,眼睛瞪得老大,口吐鮮血,嚇瘋了一樣的往樓下衝。
慌亂之中,葉墨城帶著蕭妍趁著沒人注意走了出來,假裝是跟其他人一起出來看熱鬨的,根本不知道事先發生了什麼。
蕭妍用手捂著心口的位置也嚇壞了,她原本隻是以為是一場原配毆打小三的戲碼,萬萬沒有想到葉景月會突然失足摔了下去。
葉景月很快被救護車帶走,警察也很快就來了,宴會不歡而散,葉墨城將外套披在蕭妍的肩膀上,“走吧,我送你。”
車上,蕭妍看著窗外霓虹燈絢爛奪目,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切還心有餘悸,她側著身子看著葉墨城,他棱角分明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薄唇抿成一線,眼底沒有一絲波動。
“葉墨城,你沒有什麼感覺嗎?”蕭妍還是按捺不住開口問,“她就算和你在爭奪家產,那也畢竟是你的親姑姑,你就真的不去問一句?”
葉墨城冷冷的抿著唇,看著前方的道路並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