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陳默之墓”六個字看上去觸目驚心,連同著那一塊墓碑和棺材,就那麼的出現在客廳的正中間,看上去就如同一座墳墓。
我整個人完全僵住了,我之前腦子裡麵還在想二叔的那句話,結果現在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個事情,對於我的衝擊實在有些大。
“你們看這裡!”秦宇指了指一麵牆壁說道。
我剛剛完全被客廳中間的棺材及靈牌吸引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其他的東西,聽到他的話之後朝著旁邊看去,隻見在客廳右邊的牆壁上,此刻正有著幾個鮮紅的大字。
“陳默,我回來了”
幾個字如同是鮮血澆灌的一樣,定格在牆壁之上,刺目得不行,看得人心底一陣發怵。
“這她娘的到底是誰乾的”楊鋒大罵一聲道。
秦宇則是是疑惑的看向了我問到:“陳默,這是……”
楊鋒眉頭一皺道:“陳默,你不會是之前得罪了什麼人,現在找你報複吧。”
我搖頭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之前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啊,而且即便得罪了什麼人,現在知道我住這個地方的除開你們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人了吧。”
說道這裡的時候我微微的頓了頓,忽然間想到了電梯裡麵跟我說話的那個女人,這個時候秦宇忽然是開口道:“如果說做這一切的…不是人呢?”
我瞳孔一縮,剛剛我也是有這樣的一個想法,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再發生一點靈異的事情我也覺得沒什麼奇怪的了。
“這裡有張紙條。”楊鋒忽然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張紙條,他拿了起來看了一眼道:“這尼瑪說的是什麼鬼。”
“寫了什麼?”我連忙問道。
楊鋒一字一句的讀到:“謊言和諾言的區彆在於,聽的人相信了,說的人在當真……”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一把將字條拿了過來,上麵所寫得東西跟楊鋒所說的一樣,而且字體娟秀,似乎是一個女人寫的。
楊鋒打趣的說道:“陳默,這字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女的寫得吧,看不出來啊,你特麼天天給我們說你沒談過戀愛,現在彆人都找上門來了。”
我一陣無語,這家夥倒是看得開,現在這麼凝重的氛圍他還能夠開得起玩笑,我也算是服了。
秦宇白了他一眼說道:“要不給蘇念宣打電話問問是怎麼回事吧。”
我點頭,楊鋒給兩個女的打了電話說了這邊的情況,蘇念宣說要過來看看現場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想了一下,棺材我們是要帶到幽冥古刹去的,他們遲早也會知道,現在讓他們過來也沒什麼。
兩人到了之後,兩人的眼睛一下就落在了那血紅色的棺材之上,眼睛之中皆是出現了震驚之色,楊鋒好奇得問道:“你們知道這棺材是什麼東西麼?”
蘇念宣搖頭道:“不清楚,不過這棺材上上麵有好重的陰氣,肯定是什麼不詳之物。”
她說的話跟廢話沒有什麼區彆,我們都知道這棺材是不詳之物,楊鋒跟秦宇可是從這口棺材之中被拖出來的。
我也不想在這口棺材上跟她多做糾纏,她對靈異這一行比我們要多了解太多,如果她看透了這棺材到底是什麼東西,或許就會猜出我們的身上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顯然是我們不想看到的,我連忙轉移話題說道:“你們看看這裡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點頭,而後兩人開始觀察起四周,林夢兒皺著秀眉,走向了牆壁之上,輕輕的摸了摸那紅色的字體,然後放到了鼻子邊上聞了聞,轉過身說道:“這不是鮮血,沒有一點的血腥味,應該是一種味道很淡的油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的一切應該是人為的。”
蘇念宣點頭,而後看向了那塊靈牌,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在靈牌上麵摸了一陣忽然笑道:“這靈牌到是有些意思。”
“嗯?”我連忙看了過去。
蘇念宣笑道:“這靈牌應該是被詛咒過的,不過我也看不太透,你們三個人倒也是有點意思,對我們這行一點都不了解,卻能夠卷入進來。”
兩人也看不出太多的東西,但是我最起碼是知道了這一切是人為的,心裡倒是舒坦了不少,但是我想了半天,我到底是得罪過什麼人。
最後這個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們約定好明天開車離開這裡前往四川,兩女的離開之後,我們三人把這棺材給藏好,然後又商議了一下幽冥古刹的事情之後,就各自睡覺去了。
一晚上倒也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安安穩穩的度過,不過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牆壁上血紅色的幾個大字,居然是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見,好像我們昨天看到的是幻覺一樣。
我們心裡怪異得不行,不過要前往四川,我們也無暇顧及這個事情,收拾了一些衣物,然後把棺材裝進一個袋子裡麵,扛了下去。
之後蘇念宣兩人開了一輛麵包車過來接我們,之後又開車去買了一些帳篷雨衣之類的野外生存的東西,便開車離開了這裡。
我們這個地方距離四川不遠,開了十來個小時就到了四川,天色也暗了下來,蘇念宣讓我們先在成都休息一天,她有些事情要順道處理一下。
我也沒有問她到底要去做什麼事情,直到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她才重新找到了我們,而後我們又是驅車離開了成都,大概過去兩三個小時,天色已經完全漆黑了,我們的車也開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上。
“前麵有人招手!”忽然間,正在開車的楊鋒忽然開口說道。
我們朝著前麵看去,果然在前方的路邊,有一個女人正在揮手,她的懷裡抱著一個孩子,孩子正發出哇哇的哭聲,傳入到了我們的耳朵裡麵,那女人不斷的招手,似乎非常著急。
蘇念宣臉色有些難看的道:“彆管她,直接開過去!”
“可是她好像是要帶著孩子去看病啊!”楊鋒皺著眉頭說道。
“讓你直接走就直接走,彆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蘇念宣厲聲說道。
楊鋒縮了縮脖子,沒敢停車,而我們也是從那女人的身邊開了過去,那女人見我們沒有停車的想法,也沒有再揮手了,我透過車窗看了出去。
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膚白貌美,但是她的一雙眸子,卻是讓人驚駭。
那是一雙布滿血色的眸子,一眼看去好像一雙血眸一樣,我看向她的時候,她也透過車窗看著我,眼神當中滿是憤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