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過人群,李鶴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個大門前。門上一副大牌匾——衙門!
是的,衙門!三人走進去,跟著李鶴,三人來到一個窗口,窗前三三兩兩站了幾人。窗口上一副小銅牌,上邊幾個黑體大字——戶籍部!
是的,戶籍部!好惡俗的感覺,古代衙門裡邊有個和派出所一樣的戶籍室,隻不過叫戶籍部!
看著窗口排隊的三三兩兩的陰人,李鶴笑說道
“嘿!今天才死了這麼幾個人。害老子急死急活的往這趕!”
“。”
謝安和老張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什麼叫才死了這麼幾個人。.
沒十分鐘,就輪到謝安了。
“姐姐,身份證是在這辦麼?”謝安主動上前詢問裡邊坐著的一位三十來歲的婦女!
“喲,小嘴挺甜,對,是在這辦。照片帶了麼?”
“沒有。我還不知道需要照片!”謝安壓根就沒想到陰世這麼現代化!
“那進來照吧!”邊說,邊離開座位,給謝安開門。門在窗戶邊!
李鶴和老張就坐外邊公共椅子上抽煙聊天,等著謝安。他們一點都不操心!
“來,小弟弟,坐好啊!彆笑,不要有表情!”婦女舉著個相機,一隻眼睛閉著,透過攝像機的鏡片對著坐在板凳上,身後一塊紅布的謝安說到!
“卡擦”
“好了,可以出去了,站窗戶邊!”
謝安應了一聲,走出去,順手把門關上!來到窗戶邊!感歎一聲!
“好先進,照片這麼快就出來了,這效率。”
“名字”
“謝安”
“生辰”
“94年五月二十號陽曆的”
“壽終日”
“12年五月二十號”
“喲,生日嘿!等等,我查查。”說起,婦女便打開電腦,輸入信息,查了起來。
謝安絕倒,居然還他嗎的電腦?不用這樣吧?生死薄現在居然也電腦操作?陰世居然也進入了現代化信息時代!臥了個大槽!
“你不是被押司送來的?你怎麼到的陰世?”婦女停止了手頭的工作,看著謝安。
“額。”
“噢,秋菊姐,這是我弟,他死了之後,押司不知道是不是沒找到他,他沒見押司,我把他找到的,我來擔保!”
李鶴看見情況不對,趕緊走過了,趴在窗戶上笑眯眯的看著秋菊姐。謝安總感覺這李鶴是笑裡藏刀型的。不管乾啥都是笑眯眯的,要不是成了他乾弟弟,他也是真關心自己。還真有點怵這種人的!
“好了好了,我也不廢話了,你擔保也行,趕緊簽個字,登記一下。領了證趕緊走人。”
李鶴笑眯眯的不停點頭答好!也是一副王哥見了老板的模樣。就和剛才初識的時候,老張見了他一樣!
“對了,戶口上誰的?不能是黑戶吧?”秋菊姐又突然問到。
“就我的吧,寫我弟就行了。”李鶴說到!
“那拿來!”
“啥?”李鶴有點迷糊的問道
“戶口本啊。你不拿戶口本我咋上戶?”秋菊姐更是一副搞不懂的樣子,比李鶴更加迷糊了!
“哎喲,忘了,沒帶。這。.誰他娘一天沒事把戶口本帶身上啊?”李鶴瞬間就操了,不是對秋菊姐,是對自己!
“我的吧,上我的戶,我他娘帶了。”
老張走過來,怪異的看眼李鶴。手伸進上衣兜裡掏出一個戶口本。我們都目瞪口呆的。正如李鶴的話。真他娘有人隨身把戶口本揣身上!
謝安,更是眼光火熱的看著張貴上衣的右兜,用金絲縫了邊的右兜。那個神奇的右兜,充滿一切未知數的右兜,無所不能的右兜!
“你兩啥關係?戶口咋寫?”秋菊姐可能這種事兒見多了,也可能生前是尼姑,整個人波瀾不驚的一心工作@!正所謂:兩耳不聞窗外事,隻顧自己升西天!
“我兒子!”張貴半眯著眼,平靜的一聲。卻點燃兩個狂暴的炸彈,對!是兩個,李鶴和謝安!
“你麻痹,張老鬼,你還要不要臉了?”李鶴罵道。
“你麻痹,老比牙子,你知不知道羞恥。”
一個謝安,一個李鶴都怒了。謝安怒是因為狗曰的趁火打劫占便宜。李鶴怒是因為。.嗯。也是因為占便宜。他前一兩小時,不是剛認謝安當弟弟麼?
“你麻痹,兩兔崽子,彆沒大沒小。那我就不當他爹了”張貴指了指兩貨,大聲罵道,咳了咳又道:“我其實是他爺爺!”
李鶴這個怒啊,一把就把他口中的張老鬼,謝安口中的老比牙子提起來,扔出老遠!
“秋菊姐,彆聽他的,他有神經病,我們是兄弟。不是隔輩關係。”李鶴上前笑眯眯的解釋!
“兄弟?那咋上,你說,你是靈官。我不管你們那些,你說咋上就咋上。反正你做了保的。”秋菊姐很有耐心的說!
“剛才那人,是他弟弟。”指了指張貴,又指了指謝安。接著道:
“你就這樣上就行了,反正我簽了字的,有事找我。”
“弟弟?嗬嗬。這便宜占得大啊。”秋菊姐話是這樣說,可手頭工作不停,不一會兒,張貴的戶口本上就多了一頁。戶主依然是他,不過卻多了個哥哥,那就是謝安。
效率很快!沒到五分鐘就辦完了,謝安拿著身份證。李鶴拿著戶口本。朝張貴走去。
剛走到近前,張貴也剛爬起來,在那拍灰呢。
“哎喲。李賊,你焉敢如此待我?我是長輩,你焉敢如此待我?”還拽起文言文了。說著說著還幽怨的看著李鶴。
“不跟你扯了,戶口上好了。給還你,你們是兄弟了!”李鶴笑眯眯的把戶口本遞給張貴!
“唉,虧大了,本來能多個兒子。唉~~老子這麼大把年齡了,居然給一十八歲的小娃娃當哥哥。唉。虧了虧了。”說著說著,翻開了戶口本!
兩人憋著笑!
張貴翻到了謝安那頁,仔細看看,又擦擦眼睛。然後合起來了。兩人以為他要暴跳如雷,但是。.他真的暴跳如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