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正要再天空中遨遊一番的烏黑,心中一驚,不相信的落到多寶麵前。“怎麼回事,不是前天大媽不是還好好的嗎?”烏黑站在那裡,心中不知是焦急還是震驚。
“不知道,就在今天早上我與美玲去看大媽時,發現她就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血,院子裡亂糟糟的,然後美玲就請來了任務大殿的丹師,而且,而且.”多寶一臉著急的快速答道。
“而且什麼?快說啊,算了,還是一會路上說,我帶你先回去!”烏黑說完,不顧多寶驚懼的表情,伸爪抓住他,振翅就向著山穀飛去。
快速奔跑在妖穀裡的道路上,烏黑一臉焦急,現在罡烈由於要參加妖穀一個除魔者小分隊的集訓,已深入山林深處獵殺蠻獸去了,四個人中現在也就剩下自己能拿個主意,偏偏這個時候大媽受傷,又讓自己怎能放心。
而最令烏黑感到不妙的是,聽多寶說,他來的時候,大媽的容顏竟然在一點點的衰老,臉麵更是長滿了皺紋。
‘金鐘罩’重煉成功又如何!修為突破又如何!沒有了心中所愛,一切又有何用!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在這片陌生的世界裡,是大媽給了他母愛的感覺,讓他在血色黑暗的妖穀裡能感到一絲溫暖,對於親情,烏黑怎能相舍!
豬大媽,那也是他的媽啊!
“砰!”烏黑一腳跺開院落的石門,抬頭就衝了進去,看著滿園淩亂,心立刻揪了起來。
“誰啊?烏大哥!烏大哥你終於回來了,嗚嗚嗚.、、”隻見美玲先是在屋裡輕聲問了一聲,話音剛落,就看到站在身後的烏黑,立刻一副緊張的表情再也守不住似得小聲的抽泣起來。
“怎麼樣,大媽現在情況怎麼樣?”烏黑看著正躺在床上,氣息衰老昏睡著的大媽,那一頭蒼老的白發,如刺般梗在他心中。
“哼,還能怎樣,丹田被破,舊傷複發,血脈受損,以至於現在壽元將儘,命不久矣!”隻見一位老者坐在房屋正中一張椅子上,平淡喊道。
“放你的.”
“烏大哥!”美靈看到烏黑就要憤怒的大罵,趕快打斷說道:“這位是任務大殿的長老令狐丹師,是來給大媽看病的!”
烏黑聽過,立刻驚訝的看去,不是對於對方丹藥師身份的驚訝,而是對方竟然是‘令狐氏’的人,要知道‘令狐氏’可是妖穀唯一能與‘北堂氏’對抗的本土實力,底蘊一樣深厚驚人!這些種族勢力在妖穀一向都是高高在上,今天既然有一個令狐氏的人來到自家小院這種貧窮破敗之地,還真是少有。而且由於‘北堂氏’北堂血煞的原因,烏黑對於這些種族勢力的人可是沒有一點好感。
顧忌到大媽的傷勢,烏黑還是強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表情恭敬地向對方看去。
“前輩,小子因剛剛掛念我母親的傷勢,情急之下有所失禮,得罪之處,還請前輩多多擔待。”烏黑說完就是對著老者恭敬地兩翅膀向前一抱,把頭垂了下去。
“哼,原來我還以為能夠躲過十二年前那場殺劫的烏鴉會由什麼過人之處呢,現在才知道,原來又是一個蠢貨!小子看在美靈這丫頭的麵子上,老頭子也不給你這種廢物計較,不過想救你母親,就自己去找延壽丹藥吧。”老者餘氣未消的對著烏黑一陣諷刺說道。
烏黑聞言心中不僅怒血翻騰,但還是忍了下來。
又聽到對方說隻有延壽丹藥才能救大媽的命,不僅又是一陣沉重苦笑,這種東西,除了在前世傳說中還有描寫,而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他可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還請前輩明告,小子見識窄淺,對於延壽丹藥,卻是沒聽說過。”
“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剛剛不還自命不凡嗎,年輕人就是不知深淺。”
“令狐爺爺!你快說嘛!”卻是美玲丫頭看著老者一再為難烏黑,不僅著急的撒嬌道。就連多寶也站在一邊著急的直點頭。
“好了,好了,彆搖了,再搖就真的散架了,這延壽丹藥呢,主要功能就是延長壽元,回複身體受損機能。雖就這一項功能,但也對生靈充滿著誘惑力啊,再加上煉製這種丹藥往往對材料上有很高要求,所以最次級的丹藥也被歸為王級靈丹。”老者趕快擺出一副投降的表情,對著美靈說道。
老者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看著烏黑難看的表情,嘴角閃過一絲笑容,語氣傲然接著說道:“而在整個大巴山,這也是稀有寶物。在這片山穀裡那更是絕世奇珍,怕也隻有妖市背後妖王的勢力才能拿出來這種稀罕之物吧!”
“那難道就內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多寶不禁插嘴問道。
不滿的看了看多寶,停頓了一下還是說到:“如果機緣深厚,能得到一些先天級的天材地寶,服用之下,就是不用延壽丹藥,同樣可以延年益壽、稱王做祖,不過機緣這東西,太過虛無縹緲啊!”說著也是語氣低沉,卻是在哀傷自己的壽元怕也不多了吧。
三人聽到老者的話,都是滿腹的傷心悲痛,烏黑更是一臉絕望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大媽,不禁眼中淚花朦朧。
“不過,雖然機會渺茫,但也不是沒有機會,最起碼最近就有一件大事將要發生,對你們來說最適合不過!”老者突然說道。
“什麼機會,令狐爺爺,您快說,您快說!”美靈立刻激動的問道,多寶、烏黑兩人也是精神為之一提。
“‘妖穀大比’!這次蠻獸暴動,使整個大巴山區域湧現出了一大批人才,而各大勢力為了吸收這部分人才,正在聯合策劃著一次年輕人之間競爭比試,勝出者會得到各大勢力的著重培養,而你們也可以通過此次機會從那些大勢力手中得到延壽靈藥!”
“可是時間上也來不及啊!”多寶在一邊提出疑問道。
“還請前輩說出條件吧,隻要能在我們得到靈藥之前保住我娘的命,什麼條件晚輩都能答應!”烏黑看著說話間語氣胸有成竹的老者說道。
“哈哈,夠聰明,小子,我可以用一道玉符暫先封住你大娘的血脈之力,使其停止流逝,可以為她延壽十年左右,但這種方法用過之後,她在沒有恢複之前是調用不了天賦之力了。”
“而我所要的同樣是你得到丹藥之後需分我一些,你可同意?”說著老者伸手之間,手中已出現一道玉符,閃爍著一股神秘力量。
慢慢時間已到了傍晚,烏黑、美靈、多寶三人靜靜的坐在屋裡,守護在豬大媽身邊,小心的等著她醒來,而令狐丹師卻已經在封印了玉符之後,就已回去了。
“今天早上,你們發現沒有大媽是怎麼受傷的?”烏黑坐在一邊沉聲向多寶、美靈詢問道。
“不知道,我們來到時,大媽已倒在地上昏倒了。”多寶、美靈兩人也是十分的傷心。
過了一會,美靈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烏大哥,在來時的路上,好像有幾個小怪在這附近路過.”
“難道是他們?”烏黑不僅暗自想到,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t殺金蟾小弟
烏黑站起身來,在屋裡慢慢左右走動,沉著的想著,越來越是憤怒、愧疚啊!
大媽這些年來,從不與彆人發生矛盾、與人為善,光看看平時對自己四人的愛護,就能知道大媽心底的善良。
在最近幾年裡,除了自己與金蟾發生的那次拚鬥,又哪有什麼事會引起彆人的報複!而在這片妖穀裡怕也隻有金蟾才會這樣眥睚必報,有此能力吧。
“烏大哥!烏大哥!.嗚嗚嗚.!”美靈看著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傷心欲絕的烏黑,不僅擔心的哭出聲來,站在一邊的多寶趕緊又是一陣安慰。
“你們倆誰知道最近金蟾的那批手下在哪裡住著!”烏黑抖著頭上的羽毛,表情恨極的問道。
“烏大哥,你是說是金蟾的手下傷的大媽?”多寶立即吃驚的問道。
“烏大哥,自從上次你廢了賴猴子,金蟾的手下就把多寶隔離了起來,整日的隱隱藏藏,這會誰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裡啊?”美靈小聲的哽咽說著。
烏黑聽過長歎一聲,席地蹲坐在地上,滿臉的無奈表情。
“你們倆誰可知道金蟾的老祖,那個黑袍老怪的洞府!”烏黑突似想起了什麼,猛地從地上站起身來,快速問道。
夜還是以往的夜,但今天的天氣現在卻如烏黑心情一樣陰沉,天空中一層烏雲遮住了星光的照射,積壓在一片月牙兒的周圍,也遮罩了大部分人的心,今夜注定無眠啊,此時的烏黑也正化作一道黑影,如幽靈,在巷道邊、在山路上,飛快向著遠方穿梭而去。
聽著耳邊傳來的狼嚎猿啼,看著前方樹叢野草的遮遮掩掩,烏黑融入在這陰森的環境裡,奔馳著,憤怒著!慢慢靜下心來,心中回蕩著剛剛美靈告訴他的資料。
妖穀裡的生靈可分為三個階層。最高層自然分彆是妖穀妖王勢力、任務大殿和兩大種族,分彆代表著這片區域的主人和整個南部妖域的一個超級勢力,以及妖穀的本土巨頭勢力。
往下就是妖穀中的一些小家族、派彆、以及一些特殊身份的散修。而老毒物就是這樣一個人,其靠自己一身詭異的毒功和大怪實力在整個妖穀裡稱霸一方,而最讓彆人忌諱的是他還是一名丹藥師,要知道在這片貧瘠的妖族區域,每一位丹藥師都有著自己的勢力圈子,一般是沒人都不敢得罪的。
最底層自然就是像烏黑這樣的普通的平民家庭,平時靠接一些小任物或者獵殺蠻獸度日。
上層決定下層生死,大娘的傷又能到何處申訴?
妖穀外一座小山,四周彌漫著這一層彩色煙霧,佇立在四周群山之中,十分的普通,不過烏黑的鼻識‘靈魂之力’清晰地告訴他前方正是毒煙彌漫,充斥著腐朽之氣。
這裡就是老毒物在要穀外開辟的洞府:惡水洞
烏黑化作一道淡然黑影,‘先天寶氣’薄薄一層裹住自身,融入在四周環境之中。
“吱吱.嘶嘶.”
虛影在慢慢的靠近,可見雜草土石之間,各種毒蟲漫爬吞吐,細看間一層毒煙彌漫,四周各種野獸殘屍摔裂在地上,血肉模糊,毒蟲肆掠,令人頭麻。
他靜心操控著鼻識‘靈魂之力’向上感應而去,過了一會沉著的的化成一股淡淡虛影向山上飄去,‘玄黃寶力’裹身,四周的毒煙似乎並不能對烏黑化作的虛影產生影響。
“哈哈!來喝,哈哈!喝啊!”
“哈哈,賴猴子,快點給大家倒酒,哈哈,今天大家立了一次大功,金老大回來一定會嘉獎我們的,哈哈!”
“就是,你賴猴子也隻有給大家倒酒的份,哈哈,看你上次辦的事,在看看哥幾個今天的所作所為,哈哈哈。”
“哎哎,哥幾個,我敢說現在那頭蠢豬和那個醜鳥一定在抱頭痛哭呢,嗯,就像這樣:嗚嗚,俺的親娘啊,你好慘啊,哈哈哈、、”
“哈哈哈.”
隻見一群小怪在山洞裡嬉鬨敬酒,洞中燈火通明,一片狼藉,雙手殘廢的賴猴子隻是低頭坐在一邊,身上沾滿酒水、水果皮,淒涼狼狽,眼中更是時而仇恨、時而快慰。
此時烏黑已融入在一邊燈光下的黑影中,冷眼看著眼前一群猖狂小怪,心中陣陣疼痛不止,怒火在燃燒,仇恨在刀割,眼中一片乾澀,已沒了淚水。瞪著雙眼,身影在抖動顫抖。
“死!”此時烏黑哪還能冷靜下來!
“是誰!啊!”
“是你,怎麼可能!不!不要啊!”
驚聲剛起,一片血色砰起,砸向一邊,是烏黑直接撞擊而下,碎成了肉塊。
鐵翅扇下,兩個小怪砸成肉餅,烏黑冷眼相視;
烏爪伸出,三個小怪抓成殘屍,烏黑心中冰冷;
石身撞去,不知幾多的慘叫著黯然喪命,烏黑更沒心動;
殺!殺!殺!不論招式,隻求瘋狂,更凶殘一點,以平心中之怒。
金鐘罩筋骨境全力運轉,一萬兩千斤巨力,砸的土石崩裂,血肉橫飛。
想殺這些小怪和幾隻新晉大怪,那隻是凶殘虐殺,易如反掌。
燈火在閃爍,山洞像一個噬人妖怪一樣,散發著恐怖氣息。陣陣寒氣陰風呼嘯,燈火下,道道血光揮灑,殘喝聲,呻吟聲,喘息聲,淒慘血色。
烏黑對著一個個小怪瘋狂追殺,動作之間已沒有了什麼招式,撕咬、撞擊、抓裂瘋狂的發泄著,一陣悲鳴,一陣攻擊,在這片空間裡重複、回蕩。
“快逃!”有小怪嘶聲喊出,聲音停於洞口,血色相喝,死於烏黑鐵翅之下。
“烏黑,你不得好死!”有咒罵者,聲音抽搐,淒涼不甘,已被撞成殘屍。
“死吧!轟!”自爆之聲響起,掀起一片碎肉塵埃,隻帶來片片震動。
恐懼喊叫,慢慢平靜下來,山洞之中,到處彙聚著血流肉骨。
一洞的妖怪們,淒慘的喊叫中,都死在了烏黑瘋狂殺戮下,恐懼不安。
烏黑重練金鐘罩,更是突破到筋骨境,體內本命元氣充裕,怒火之下,血脈憤張,近萬斤巨力,又有誰能與爭鋒!
靜靜的站於山洞之中,一片沉寂。
烏黑冰冷的看著山洞中他所造成的一切,都死了,都死在了他的廝殺之下。
生與洪荒,隻有生與死嗎?隻剩強與弱嗎?親情,心中所忌,是烏黑無畏的支撐!
殺再多也不能撫平烏黑心中的害怕,烏黑不知道他要是不能守護身邊的所有,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烏黑在害怕,隻能儘力守護著一切。
“老毒物、金蟾!我烏黑誓要殺你們兩個狗賊,哈哈哈!啊!”烏黑仰天大嘯,刀割在心間,為母親而哀!
“咳咳,哈哈,你還是來了,殺的好殺的好啊,不過你說的對,烏黑!如有來世,我賴猴子如果不殺你,同樣天地傾,萬物絕,此恨難絕,哈哈哈.”挺倒在一邊,剛剛被烏黑一翅打落在角落裡的賴猴子,淒涼痛恨的怒喊道。
“你要殺了我嗎,哈哈,烏黑,你殺了我又能如何,隻不過比我晚死一會罷了,哈哈,‘北堂氏’要殺你!老祖要殺你!金蟾要殺你!你也不會好過!哈哈.”
“那你也去死吧!”烏黑冷眼走到身前,揮翅對著賴猴子就是打去,隻見一陣斷骨聲,隨後烏黑鐵翅刷下,賴猴子就像一團爛肉一樣,向洞外飛去,卻是已死的不能再死。
“哈哈哈!”烏黑在小山上空盤旋一陣,看著滿山的大火,毫無感覺,似乎這一切都不是他所做,振翅向山林深處飛去,一路擲下許多殘屍。
雖殺了人,但烏黑卻在心痛“自己是一個不祥的人嗎,為什麼身邊的人總是受自己的拖累!”
想起躺在床上的大媽,他心在泣血,隻能無聲的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