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沈心羽捂著嘴求饒,聲音嘶啞。
季子時白皙纖長的手指捏著兩顆白色藥丸緩緩靠近:“我說過,你絕對不能懷上我的孩子,既然懷上了,就要做好打掉的準備。”
“求求你子時,求你讓我留下孩子,我以後一定離你遠遠的,再不出現在你麵前。”沈心羽愛他入骨,嫁給他是她畢生的心願,她終於如願,可誰知與她結婚卻已經是她用儘了一輩子的好運,自從嫁給他,便是噩運的開始。
“現在才想起來離我遠遠的,當初你設計我們的床照讓我爸看到,逼我娶你的時候,你害得程程進監獄的時候難道你都忘了嗎?”他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將捏著的藥丸直接塞進了她嘴裡。
沈心羽咬緊牙關死死抵住,為了不把藥丸吞下去拚命忍著不叫出聲。
“沈心羽,你給我聽好了,這個孩子不能留,程程就快出獄了,我答應了要娶她……”
娶她?沈心羽淚流滿麵:“你把我當什麼?這個孩子我絕不打掉。”當年他一聲不響娶了她,而現在說娶另一個人就娶另一個,甚至還要打掉她的孩子。
“哼,當什麼你自己清楚,我要不是喝醉酒,你以為我會上你?”季子時被倔強的沈心羽氣得瘋狂,將她往牆上一推,勾住下巴便咬了上來。
他舌尖靈活的在她嘴裡纏繞,動作粗暴的撬開牙關,她聞到了熟悉的酒味,順著口津,藥丸慢慢化掉,苦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輕吟間吞入肚裡,她反胃想吐,男人的嘴卻死死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吐出來。
“唔……”牆上的結婚照相框磨得她果露的皮膚生疼,可比那更疼的是她的心。
完事後,他將她推倒在地,冷聲哼道:“彆忘了,明天是程程出獄的日子,收起你的可憐相,跟我去接她!”
沈心羽身體一僵如遭雷擊。
初夏的天氣,微風拂麵,路北監獄門口,停著幾輛豪車,清一色的黑漆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刺眼的亮光。
“出來了!”季子時拖著沈心羽往前走。
他很使勁,她的手腕被他的大掌拉得生疼,眉頭不由一皺。
“做什麼哭喪著臉,要不是程程說跟你是好姐妹,非要讓你跟來,你以為我願意帶著你?”
沈心羽低頭:“我沒有!”
她沒有卿程程這種陰險的姐妹。
可是她再否認,也無法否定卿程程是跟她從小一塊長大的姐妹,她們從小在狹窄的弄堂裡生活,一起上學,一起玩耍,一起考入省裡的重點大學。
直到沈心羽讀大學時愛上回母校發放獎學金的季子時。
那時候的季子時重點大學畢業三年,已經在國外進修了管理學,回國接任家族企業,任副總。
而沈心羽家窮,父親身體一直不好,大學四年都是靠獎學金和各種兼職度過。
兩人如此大的差距本不應該相遇,可陰差陽錯的沈心羽在禮堂後台看到了昏倒在地的季子時,她是醫學專業的,沒費什麼功夫救了他。
本想守著等他醒來,可剛好卿程程說學校領導讓她上台發言,自告奮勇替她看護。
等她回來的時候,卿程程卻已經將人送走了。
接下來的一切就都與沈心羽無關了,他們兩人順理成章的戀愛,甚至很快談婚論嫁。
可到最後誰也沒想嫁給季子時的卻是沈心羽。
隻是因為他們在酒店的床照曝光,季父雷霆大怒,責令季子時必須娶她。
基於很多考量,季子時娶了她,而她卻在大婚前一晚遭遇綁架,涉嫌指使綁架的人就是卿程程。
麵對警察卿程程哭著說她沒有,還哭著問是她是不是嫉妒他們相愛故意陷害她。
沈心羽無從辯駁,卿程程被抓走了,她成功嫁入季家。
可這並不是開往幸福的列車,而是悲慘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