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怒的名字裡都有一個怒字兒,脾氣哪能平靜得下來。
本來今天的比賽,秦羽都下了命令,讓天怒直接認輸,不要和邪宗對陣。一來是忌憚邪宗的實力,二來擔心在比賽中出了什麼差錯,本就是被邪宗狠狠的欺負了一把,要是再損失了大弟子,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可現在麵對冷心的咄咄逼人,天怒哪裡還有認輸的意思?
長刀所指,天仙決便以全部綻放,氣勢逼人。
冷心嘿嘿一笑,道:“等的就是你拔刀,你若是不拔刀,我還怎麼玩兒呢。不讓宗主高興,回頭怎麼給我介紹美女啊。”
噗……
冷心話音剛落,看台上不少人已經笑噴了。
感情用那麼侮辱的話逼天怒出手,就是為了在邪宗宗主麵前好好表現一番。這樣子的動機真的是讓人想不到啊,哪怕是李秋白都忍不住笑了。
大家在笑,天怒卻是更怒了。
剛剛就被冷心侮辱了一番,此時更是莫大的侮辱,怒吼了一聲,天怒持刀就衝向了冷心。此時的他已經是雙眼發紅,很顯然被冷心一番捉弄,已經怒火攻心了。
“混蛋,我會讓你後悔說出這樣的話來。”
天怒大吼了一聲,長刀之上,氣勢大放,對著冷心就狠狠地劈了下去。
冷心也不閃躲,雙手結印,一點點金光從他的手掌上緩緩呈現。
最終,一個佛印將冷心完全擋在了後麵,任憑那天怒的氣勢如何凜冽,碰到這金光閃閃的佛印之後,頓時被化解的無影無蹤。
“禪宗佛印手?邪宗之人怎會禪宗的佛法?”
大家紛紛大驚失色,前有冷血施展天仙決,現在冷心更是施展了禪宗佛法,這兩個弟子,真的還是單純的邪宗弟子麼?這邪宗究竟還會多少宗門的法決?
“阿彌陀佛,亦柔宗主,釋難師兄他過得還好麼?”
禪宗宗主緩緩地站了起來,對著南亦柔行了個佛禮。
南亦柔起身回禮,道:“慧明大師有禮了,釋難在邪宗過得很好,冷心也有禪緣,釋難將佛法傳給冷心,慧明大師不會介懷吧?”
“釋難師兄決定的事,慧明自然不會介懷。還請亦柔宗主帶個話給釋難師兄,忘他有空能回一趟禪宗,還請亦柔宗主不要拒絕。”
“好說,回頭我就讓他回一趟禪宗。”
南亦柔微笑著答應了下來,慧明大師趕緊報以誠摯的敬意。
知曉了冷心的佛法從何而來,大家心中也就不那麼的驚訝了。相反,大家開始對邪宗產生疑惑了,這邪宗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連禪宗的長老都去了邪宗呢?
李秋白心中也有此疑問,難不成邪宗是個百家地,誰都可以去的麼?
“好好好,好一個禪宗佛印手,這是你逼我的,今天定要你見識到我天道盟的厲害,辱我天道盟者,雖遠必誅!”
天怒大退了兩步,冷冷的盯著冷心。
他的氣勢本就比冷心差了不少,麵對冷心的佛印手,顯得是那麼的無可奈何。但心中的一團火早就燒得無比洶湧,哪能因為這樣子就平息下來?
“天怒師弟,還是收手吧,你不是我的對手,雖然我們兩個宗門之間的恩怨不少,但我和你還是沒有什麼過節的。真動起手來,萬一傷了你,那可就不妙了。”
“傷了我?你還是擔心自己的小命吧,今天定要讓你好看!”
天怒冷冷的一笑,眼神裡的陰冷一閃而過。
冷心微微皺眉,搞不明白天怒還有什麼地方能夠傷到他的小命,那天怒的實力他早就知曉,光是破他的佛印手都無比艱難,何談傷他性命?
天怒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秦羽所在的方向,猛地一咬牙,手中長刀重重的便扔向了冷心,冰冷的天仙決從長刀之上大放,好似要將冷心給劈成兩半一般。
冷心不屑的搖了搖頭,雖然這長刀上凝聚了天怒所有的氣勢,但依舊破不了他的佛印手。想都沒想,冷心雙手結印,直接迎向了天怒的長刀。
驀地,那長刀之上,一股無比銳利的氣息綻放開來,接著天心的身體就直接砸破了結界,飛出去了老遠,鮮血更是灑落一地,看起來無比的慘烈。
“魂器!好一個天道盟,你們竟敢私自修煉魂器!”
南亦柔幾乎是眨眼間就來到了冷心的麵前,強大的真氣直接就傳入了冷心體內。冷心的胸口被劈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體內更是經脈儘斷,能不能夠保住一條小命都很困難。
“哈哈哈,辱我天道盟者,雖遠必誅!這可不是我修煉的魂器,不過是從禦劍門一個弟子身上奪來的,根據比賽規矩,我並沒有違規。本不願意大動乾戈,是你們逼我的。”
天怒一招手,那長刀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這一次,長刀上沒有天仙決的冰冷,反而是如金戈般的銳利。在刀口上,還不停流淌著鮮血,那是來自於冷心的鮮血。
“道雲長老,此事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
站在擂台上的連雲宗長老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亦柔宗主,根據比賽的規矩,天怒的確未違規,反倒是冷心咄咄逼人,天怒才會由此一擊,而且事先提醒了冷心。”
“好好好,好一個不違背規矩,今天我南亦柔把話放這裡,日後天道盟發生了滅宗之禍什麼,可不要賴在我頭上,我也不會給說法!”
南亦柔陰冷一笑,看的所有人心中一緊,那豪言壯語更是震懾住了所有人。
滅掉天道盟,邪宗真能做到麼?
本以為是場沒有懸念的比賽,卻是在最後關頭發生了意外。
冷心受到了重創,必須要趕緊治療。南亦柔帶著邪宗弟子速速離開了連雲宗,後麵的比賽竟是全部給放棄了,看得出來,南亦柔對冷心很是看中。
身為邪宗的大弟子,能夠代表邪宗來參加這場比賽,足以說明冷心的天賦了。
第三比賽日的結束就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回到客房的李秋白,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了關於魂器的事兒,今天下午的情況他可是曆曆在目,隻是心裡一直沒有弄明白到底為何。
他是第一次見到魂器,萬萬沒有想到,魂器的威力居然這麼大。
冷心雖然是有小覷之心,但那魂器竟是差點殺了冷心,豈能不讓人震驚?
“魂器,顧名思義,就是能夠溝通靈魂的武器。器盟的弟子們都擁有自己的魂器,或許是普通的長劍,或許是刀,千變萬化。通過將自己的心血一點點傾注到魂器裡,魂器就會產生異常強大的能力,今天下午你也看到了,那不過是把普通的魂器,卻是差點要了冷心的命。”
普賢居士長歎了一聲,顯然對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感慨萬分。
李秋白還是不懂什麼叫魂器,從未接觸過的東西,一時間想要理解起來還很困難。
“魂器,說白了,就是將修道者自身的修為全部傾注到了武器裡,使武器和修道者心有靈犀。魂器越強大,修道者的實力就越強大。我們氣宗戰鬥的時候,都是靠自己體內的真氣,但是器盟的弟子不同,他們作戰,隻需要控製自己的魂器就可以了。就像今天那把長刀,看似簡單的丟出去,卻是爆發了魂器所有的力量,瞬間擊潰了冷心。”
普賢居士也知道李秋白沒弄明白,魂器和修道者的真氣一樣,都是很玄妙的東西。
李秋白若有所悟,道:“也就是說,我們氣宗的武器,隻是施展真氣的一個道具,而器盟的魂器,則是修道者所有的實力來源,也就相當於我們的真氣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器盟的魂器,還真的是個奇妙的東西。
至少對於李秋白來說,是無比的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