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恒師兄,你可要小心了,魂器不長眼,若是出了什麼差錯……”
“區區魂器,能奈我何?”
道恒對天怒的提醒不屑一顧,連同他的眼神裡都充滿了不屑。
很顯然,邪宗雖然狂妄,但天怒的做法更加無恥。身為連雲宗的大弟子,對天怒自然是充滿了不齒,更是沒有將天怒給放在眼裡。
“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天怒本就是急性子,被道恒這麼一說,立馬就怒從中來。
手中的長刀上凜冽之氣大放,對著道恒就飛了過來。與此同時,天怒身上的天仙決展開,冰冷的氣息牢牢地鎖定住了道恒。
“看來天道盟打算孤注一擲,若是拿下了總盟寶座,邪宗自然不敢和他叫板。隻是秦羽師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這低等魂器,哪能對付得了道恒啊。”
李秋白暗暗搖頭,天道盟什麼打算,他一眼便知。
想法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縱然天怒擁有魂器,也絕不是道恒的對手啊。
普賢居士輕輕歎息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一個總盟的位置就讓弟子有了殺人之心,哪裡還有半點修道之人應當擁有的心性。”
“阿彌陀佛,普賢居士所言甚是,禪宗下屆就不來湊熱鬨了。”
慧明大師吟了一下佛號,出人意料的決定退出下一屆的爭奪。
台上的比賽進入到了白熱化,天怒儼然殺紅了眼,卻依舊奈何不了道恒。
實力之間的差距,又氣勢一件魂器就能扭轉,更何況這魂器他根本就駕馭不住啊。
“給我滾吧,無恥小人,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道恒驀地怒吼了一聲,長劍之上萬道氣勢噴湧而出,天怒的身體應聲拋飛。
“萬劍歸宗!”
擂台下的眾人紛紛驚呼不已,萬劍歸宗是為連雲宗傲天決最強大的招式之一,如同萬劍穿心一般,直接就將天怒給擊飛了老遠,手中的魂器更是全部折斷,哪裡還有再戰之力?
“本屆氣宗門派比試,第一名連雲宗,第二名文殊院,第三名禪宗。特告示天下,來年五月,各宗們門派打開,歡迎有資質的孩童前來進修,保衛蒼生乃吾氣宗之責!”
接天峰頂,氣宗盟主天道風大聲的宣告了本次宗門比試的結果。
幾乎是在天道風話音剛落之時,天空中又傳來了一個聲音。
“本屆器盟宗門比試,第一名蝴蝶穀,第二名天音教,第三名聖劍門。特昭告天下,明年五月,器盟各宗門大開,誠邀各位有慧根的孩童前來曆練,捍衛蒼生,乃器盟之責!”
這聲音柔美中帶著一絲堅毅,哪怕是從千萬裡以外的地方傳來,依舊清晰可聞。可想而知這個聲音的主人擁有多麼強大的實力。
更最重要的是,這個聲音剛剛出現,連雲宗內所有人的有都愣了。
“怎麼可能!天音教竟然是沒有獲得盟主之位,這怎麼可能?”
哪怕是見過了風風雨雨的天道風,此時也難掩心中的震驚。
天音教壟斷了器盟盟主之位上百年了,從未有過其他宗門能夠將其挑下馬。而這一次,蝴蝶穀竟然是獲得了器盟比試的第一名,這讓人怎麼能夠不驚訝。
彆說天道風,其他那個宗主的臉上不是豐富多彩?
“阿彌陀佛,看來今年是意外的年份,文殊院出世已讓大家驚訝萬分,蝴蝶穀竟成器盟盟主,今年的宗門比試,想來彆有一番風味吧。”
慧明大師雙手合十,對著天邊行了個佛禮。
既定成俗的東西被打破,自然會讓人有點接受不過來。
不過事實就是事實,任憑你一萬個想不通,也不會改變絲毫的結局。
唯一一個不那麼驚訝的人,就是李秋白了。
他才不管器盟的第一第二是誰呢,他心裡現在正在暗暗鄙夷,兩個宗門把各自擺在了高尚的位置,卻不知道流金國已經生靈塗炭。
什麼捍衛蒼生,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啊。
修道之人連最根本的東西都忘了,還談什麼修道,還有什麼資格去尋覓仙宗?
就算是到了渡劫之境,怕也要被那神雷轟得魂飛魄散吧?
“師兄,你看可有這種可能。天音教弟子奪得了第一,但蝴蝶穀有二位弟子奪得了另一項第一,以二比一的優勢,戰勝了天音教?天音教大弟子可是器盟這些年來最有天賦的弟子,同齡人中,理應沒人能夠戰勝他才是。”
歡喜宮的宗主歡喜王站了出來,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看法。
天道風所有所思,道:“可能是這樣,向陰離是器盟最得天獨厚的天才,同齡人中絕沒有敵手。想來是天音教輸給了蝴蝶穀的後起之秀,這反而更讓人驚訝啊。”
宗門注重的是未來,每年都會大舉招手有天賦的弟子。更有宗門的弟子早早下山,去尋覓那些有天賦的孩童,私下搶奪弟子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如今蝴蝶穀奪取了器盟盟主之位,那器盟怕是要變天了。
不管怎麼樣,今年氣宗和器盟的比賽,注定充滿了新鮮的血液。
氣宗這邊驚訝蝴蝶穀的奪冠,相信器盟那邊,同樣驚訝於文殊院的重新出世吧?
畢竟文殊院最輝煌的時候,哪個宗門不恭敬三分呢。
“秋白,我就不和你一起去蝴蝶穀了,你去了之後切記為師說過的話,不管比賽勝負,你平安的回到文殊院就好了。流金國一向不太平,為師要回去看看。”
來到連雲宗就已經耽誤了些時日,流金國不能一日無首,他必須要回去坐鎮才行。
李秋白恭敬的點了點頭,道:“師父放心吧,徒兒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有天道風師兄和你們同行,我大可不必擔憂什麼。天道風師兄,小徒就拜托你了。”
“普賢師弟客套了,這小弟子可是文殊院的天才,我哪能不照顧好他呢。”
天道風很和善,一點看不出連雲宗宗主的架勢。
蝴蝶穀遠在天元大陸的南方,宗門極其隱蔽,外人想要找到都非常的困難。
如今李秋白隨著道恒道明,以及天道風一起趕往了蝴蝶穀。
“秋白,你什麼時候進入文殊院的,我們怎麼從未聽說過呢?”
“回稟師叔,我也不知道。師父我說還在繈褓裡的時候就丟在文殊院的宗門外,是他發現了,然後收留了我的。”
李秋白自打有記憶以來,都是在文殊院度過的。至於他的身世,他也是一點不清楚。隻有普賢居士說過他是個棄嬰,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如今文殊院唯一的弟子。
天道風微微點頭,道:“看來是上天不忍文殊院斷絕香火,特意選中了你這個天才給普賢老弟吧。不過你也要小心了,器盟的弟子不好對付,你應該從未和器盟的弟子交手過吧?”
李秋白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他的確從未和器盟的弟子過過招。
連和其他宗門弟子過招都是第一次呢。
“器盟弟子和我們氣宗弟子的修行是差不多的,不過他們更多的是修煉的自己的魂器。他們區分實力的等級比較簡單,低級魂器就如同那天怒得到的長刀一般,具有強大的力量,而中級魂器則可以千變萬化,隨心操控。高級的魂器就很少見了,據說高級魂器可力劈山河,我也隻在天音教宗主手上見識過,一把高級魂器,絕不亞於煉虛境界的修真者。”
天道風仔細給李秋白說了一下器盟的相關知識,畢竟氣宗和器盟的修行方式是完全不一樣的。對於從未和器盟交過手的李秋白來說,絕對非常的重要。
此次比賽可是涉及到兩個宗門之間的較量,誰勝誰負都非常的關鍵。李秋白作為文殊院的弟子,是他手中一顆至關重要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