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台聽後便叫人打開了城門放魏文易入城,魏文易來到李府中當即宣讀了聖旨,魏文易念道:“奉天成諭,皇帝昭曰:朕聽聞定國將軍已屯兵於銅元城達數月,但卻毫無進展,今已增精兵5000,望五日內拿下興元嶺否則將李輝斬首示眾,以示敬戒,欽此!”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行禮畢後,七公主第一個質問道:“我說魏護衛,這聖旨是什麼意思?打不贏就斬彆人的兒子,這都是什麼理啊?誰給皇上出的餿主意?”
魏文易拱手一輯道:“七公主不要生氣,在下隻是奉命行事,至個中的緣由在下也不清楚。”說完這句話後,魏文易轉臉對著眾人說道:“各位聖旨已送到,在下先行告退!”言畢便離開李府。
聰慧笑道:“看來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啊,這回你死定了。”
李輝聽完聖旨後整個人都呆在那裡,半天沒反應過來,即便是聰慧如此嘲弄,李輝仍然是呆若木雞一樣站在那裡。
自古以來打不贏仗,斬主帥有之、斬全家有之,但卻從未聽過有打不贏仗僅斬兒子的事,而且還點名道姓的指定是哪一個兒子,這事情真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因此李輝立時腦子一片空白,神情一片茫然,有如天塌了一般。
小竹見狀趕抓住李輝的右手不停的搖道:“三公子、三公子你沒事吧?你說話啊!”
七公主見狀亦趕緊走過去道:“三公子,你彆擔心,誰要是敢砍你的頭,我一定跟他沒完!”
“喲,主人真是豔福不淺啊,這不還沒砍頭嗎?就這麼多人關心,果然風流成性!”聰慧冷笑道。
七公主微怒道:“慧兒姑娘,現在都什麼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情說風涼話。”
聰慧見李輝仍然站在那裡一聲不吭,於是一掌打向李輝的腹部,“嘭”的一聲李輝立時向後飛出三尺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雖然這一掌出的力度不小,但著實把李輝給打醒了,李輝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罵道:“聰慧你乾什麼!”
“喲,這回你醒了,剛才你在乾嘛?人家都叫了你半天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輝甩了甩頭怒道:“皇上都要殺我的頭了,我當然是想清楚是怎麼回事?總不能讓我死得不明不白吧!”
“這還用想?一猜就知道是那個死太監出的主意!”
七公主插嘴道:“慧兒姑娘,你指的莫非是唐升唐總管?”
“除了他還有誰會想得出這個餿主意!”聰慧冷冷的道。
李辛奇怪道:“慧兒姑娘,在下可否問一句,三弟一向不與朝中官員來往,雖然以前有些欺軟怕硬,但對朝中的官員卻是極為的忌憚,他是如何得罪唐升的?”
聰慧笑道:“你看看他手中的信物寶珠不就明白了嗎?”
李辛聽後當即明白道:“原來如此!”
李其仍不解道:“大哥你明白什麼?”
李辛無奈道:“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朝中這麼能征善戰的將領不派,偏偏派三弟來增援,原來讓三弟打仗是假,目的是希望三弟戰死沙場,然後爭奪三神留給三弟的信物,目的就是想得到三神的相助!”
李其恍然道:“哦,怪不得我說三弟的聖旨才到,怎麼又來了一道聖旨,這個唐總管還真是狡詐啊!”停了一下李其轉臉對著李錦台道:“爹,你快想想辦法救救三弟吧!”
李錦台哼了一聲道:“他這種人死了更好,省在留在人間為禍他人,還丟我們李家的臉!”
七公主聽了生氣道:“李將軍,你這也太不近人情了,三公子怎麼說也是你的兒子,你怎麼能如此絕情,再說了,唐升今天殺你三兒子,你信不信明天他又會派人來讓你殺大兒子和二兒子。”
李辛道:“爹,七公主說的有理啊,唐升心狠手辣您是知道的!”
李錦台正色道:“輝兒的護身符在這都沒給主意,難道你覺得你爹比她還強麼?”
這時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到了聰慧身上,聰慧趕緊說道:“彆,彆看我啊,這興元嶺乃是易守難攻之地,除非有上百門火炮把那些堆放在興元嶺上的亂石給轟掉,否則,再多的兵上去也是白搭。”
小竹難過道:“慧兒姐姐,難道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聰慧思索了片刻之後道:“辦法也不是沒有,但是你們得想辦法搞到興元嶺的兵力分布陣圖!或許我能從中找到他們的弱點。”
李輝聽到後立時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馬上說道:“這個好辦,飛燕的輕功天下第一,讓她潛入興元嶺摸清他們的兵力分布,然後畫出圖來不就行了嗎?”
飛燕當即擔憂道:“不行啊,我們隻有五天的時間,根本來不及啊,飛入敵營探清敵情,這至少得三、四天,然後研究破敵之策,再調派兵馬,至少也得三天,前後最快也得六、七天,可皇上給的卻隻有五天。”
李錦台聽後忽然下令道:“就這麼辦,飛燕姑娘,勞煩你去打探敵情,儘快的把地圖繪出來,以供我們研究破敵之策。”
“可是……”飛燕的話剛出口,李錦台就打斷道:“彆可是了,你們的任務不就是保護持珠人的性命嗎?如果再猶豫下去的話,時間一到,輝兒的人頭可就不保了!”
飛燕沒有理會李錦台,隻是把目光落在了李輝的臉上,李輝走到飛燕麵前道:“飛燕姑娘,去吧,我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飛燕歎了一口氣道:“好吧,不過白天太亮,刺探敵情需夜晚行動。”李輝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眾人散去紛紛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小竹由於擔心計劃能否按時完成,在回到軍帳時向陪慧詢問此事。
但聰慧給她的答案卻是最少得六日時,小竹疑惑道:“那為什麼李將軍卻同意這樣做呢?他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他的兒子嗎?”
聰慧笑道:“李將軍是聰明人,他當然知道。其實他這麼做不過是棄卒保車之舉罷了。”
“棄卒保車?”小竹吃驚道。
聰慧臉上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李將軍知道攻城不下,被斬的決不隻是李輝這一個人,今天他說斬李輝,明天就有可能斬他全家,雖然此次李輝必死,但飛燕弄來到的兵馬布陣圖卻可以讓他研究出破敵之策,隻要興元嶺一破,那李家就算是保住了,因此用李輝的死換全家老小的性命,這對於李將軍來說是很劃算的事。”
小竹聽後十分的難過,於是一個人衝出了軍帳跑到軍營外的一座小山上獨自哭泣了起來……
夜色降臨了,飛燕整理好夜行裝,並蒙上臉施展輕功向義軍的駐地興元嶺飛去了。
與此同時,興元嶺上,起義軍的領袖鐘光文正與他的軍師商議此次朝庭增兵之事。鐘光文問道:“軍師,你對此次朝庭增兵怎麼看?”
林軍師用手捋了一下下巴的胡須道:“這次增兵朝庭隻是為排除異己派來送死罷了,不必理會。隻不過……”林軍師說到這停了一下。
“隻不過什麼?”鐘光文追問道。
“隻不過,這一次來的人要格外注意。”
“軍師說的可是京城惡少李輝?”
林軍師點了點頭道:“沒錯。”
鐘光文不以為然道:“一個市井的混混,有什麼可怕的?”
“大王,不可輕敵,如果隻是李輝一個人故然無關緊要,但關鍵還是他手中的三神,想必大王應該聽說了吧。”
“這個民間早有傳言,已是路人皆知的事了。”
“三神各有神通,任何人能得其一已足以在江湖中揚名立萬,如今李輝一人卻將三神儘歸己用,因此我們不能不防啊!”
“軍師多慮了,我們隻要守住這興元嶺的天險要道,任何人都彆想進入微州。更何況行軍打仗,光憑她們那三個人就想乾掉我們這的5萬兵馬,這根本就不可能,李錦台不是被人稱作可與三神並稱的一代名將麼?他都耐我不得,三神也未必比他強到哪去!”
林軍師擔醒道:“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也就在此時,飛燕施展著舉世無雙的飛行術來到了興元嶺的山腳下,憑借著月光她一路走一路小心的記錄著沿途的地形和哨兵的分布情況。由於興元嶺的正麵鐘光文布下了嚴密的防衛,飛燕隻得從山的另一邊,地勢險峻的之處飛上去。
好在飛燕不是凡人,雖然興元嶺的背麵地勢極為險要,常人幾乎不可能攀爬,但對於飛燕來說卻如履平地一般的,輕易的就飛上了山頂。落地之後,飛燕以敏捷的身手巧妙的躲過幾處崗哨,正準備向鐘光文的山寨處探察詳情時,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飛燕姑娘,你這是去哪啊?”
飛燕心中頓一驚,轉身正準備拔劍時,那人卻說道:“飛燕姑娘,彆動武,我若有害你之意,剛才就已經向天發射響箭示警了。”
飛燕冷靜了下來,細細打量此人時,不覺吃了一驚,原來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當初在臥神縣圍攻李輝五人的農起義軍領袖羅星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