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雷眼山脈得群山中。
一個高大得身影高速得在雪中行進著,長長得紅發,在月色下得山峰中向後飛舞。
魔界之子,德拉卡,長長的封印歲月並沒有使他得能力退化,反而愈發強大。此時,他手中抓著陸羽父子用生命找到得雪鳥,正向著山腳下那片木屋前進。雖然,自己恢複自由後,就有著很多得事情要馬上處理,但欠那個人得,不,是那個愚蠢得神得事情。自己也肯定會說到做到,作為驕傲得魔族,是不會欺騙得。
山腳下的木屋裡,一個憔悴得女人依然沒睡,在床邊得油燈下,一邊補著大兒子得棉襪子,一邊有些憂慮得看管著躺在床上得臉色潮紅得孩子。
“也不知道他們父子倆人抓沒抓住雪鳥沒有,雪又這麼大,希望他們兩個一切都安好吧。願神保佑你們。”屋內的女人自言自語的說。
女人說完又望了望門得方向,想再去開門看看,又搖了搖頭想想還是算了。一晚上已經出去看了好幾次,他們爺倆就算抓到雪鳥,也不會大晚上回來,一定是寄宿在山上得窩棚裡了。想想,還是決定坐在原地沒有動。
就在女人想著心事得同時,房門忽然傳來了清脆的敲擊聲。
“咚咚咚”三下。
難道是他們爺倆真回來了,女人趕緊放下襪子,向著房門跑去。
女人緊忙拉開門栓,呼得打開了門。急忙探著身子向外找尋。
隻是門外,沒有歸來得父子,也沒有彆的什麼人。眼前還是一抹的黑色。
在清冷得月光下,隻有一個孤零零得凍的半死不活得雪鳥在網兜,一動不動得臥在雪中。
先不論陸羽的母親發現雪鳥後,連夜殺鳥取血,配合其他藥材救治陸羽的弟弟,也不說德拉卡送完雪鳥後又去辦彆的什麼事。且說,陸羽所在的山洞裡,一老一少兩個聲音在陸羽的腦海中正在就如何成神的問題討論的熱火朝天。
“想成神,必須知道什麼是神。”被陸羽冠以老至稱謂的蒼老聲音說道。
“那什麼是神?”陸羽問,他的確不知道什麼是神,就連魔也是剛剛見了一個,更何況聽都沒聽過的神,隻是聽老一輩講過魔的故事罷了,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當個美麗的傳說在心裡呢。
“神就是高於人、魔的存在,是天的旨意行在地上使者。”老至說。
“哦。”陸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這麼說你肯定是不明白的,不過我可以給你化一段意象。看完後你就知道什麼是神了。”老至剛說完,陸羽就覺的自己腦海一空,繼而四周明亮起來。
他的四周不再被寒冷的冰柱包圍,忽的就來到了一個山頂上,四周是更高的白雪皚皚的群峰,山風吹過,陸羽竟感覺不到一點冷意。而他的身旁,站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穿著寬衣廣袖的紫色衣服。拄著一根銀白色的一人多高的法杖,他麵容雖然蒼老,但臉上毫無枯槁之色,而是有一團泛著神聖的銀輝。
“老,老至?” 沒來由的,陸羽就感覺那個自己稱作老至的聲音就屬於身邊的這人。
“嗯。”老至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這是哪裡?我們怎麼忽然就出來了。”陸羽看著四周的群山,問道。看山峰的樣子雖然都是雪,但好像不是自己熟悉的雷眼山脈。
“這是我製造出來的一段意象,無所謂哪裡,其實你還在封印裡。隻是暫時關閉了身體的感官,完全依靠想象進入了這樣的境界。”老至解釋道。
“哦”。雖然知道了自己還是困在冰柱裡,但能欣賞到眼前的類似於外麵世界的景色,陸羽還是覺的有些新奇。
“接下來你會看見神到底是什麼。”老至緩緩的說道:“看那裡。”他的手伸出寬寬的衣袖,指向了山頂下一片角度平緩的坡地。
陸羽向著老至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裡,聚集著一大片人,目光所及之時,聲音也在耳邊響起。這麼遠的地方的突然傳來聲音,陸羽雖然微感錯愕但又馬上釋然,畢竟是自己腦中的意象世界,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但讓陸羽很好奇的是,那一大片人似乎正在打鬥,遠遠看去,穿著或金色或黑色鎧甲的人舉著各種武器拚殺在了一起,而站在金色鎧甲陣營的後麵遠處。則是穿著黑白灰各色長袍的人。他們的四周不時閃耀著各種顏色的的光芒,有些光球正向肉搏的中央戰場飛去。金鐵交鳴伴隨著各種聽不懂的咒語以及能量爆炸的聲音傳入了陸羽的耳朵,當然,還有人們的怒吼,讓人非常的震撼。
“他們為什麼戰鬥?”陸羽不知道老至為什麼讓自己看這個,雖然這些人都在使用著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身法和法術,但是自己又不是一下就能學會,所以他還是更關注戰鬥的起因。
“因為,他們是人和魔。”老至望著遠處的戰鬥,慢慢的說道
“什麼?魔?”聽到老至這麼說,陸羽才仔細的觀察起來,的確,那些穿黑甲的都披著一頭豔麗的紅發,這和自己遇到的魔界之子,頭發的顏色非常相似。
原來這些穿黑甲的都是魔,難怪看起來身法那麼的詭異迅速,的確如傳說般那樣厲害。往往穿著金色鎧甲的人類戰士,一個照麵就會被魔族所擊倒,但是也有厲害的存在,一個身邊有幾個黑甲的魔族正在與其纏鬥,更何況,還有陣營後麵那些不斷施法,向戰場揮來光球的長袍人族。所以目前來講,雙方勢均力敵。
不時的,有人類和魔族倒下,在這樣的慘烈的戰鬥中,倒下了,肯定也就意味這死亡,因為就算受傷不支跌倒,也會被後麵瘋狂湧上來的同族踩死。
作為人類的陸羽,起碼他自己是人類,所以他更關心人類的命運,雖然是意象中的戰鬥,他也希望人類能夠獲勝。
‘看那邊’老至手又舉起,指向戰場的更遠處後。陸羽極目望去,隻見一抹紫色的人影正從山腳走來。“接下來,看仔細了。”老至叮囑道。
於是陸羽的注意力從慘烈的戰場轉移到那個身影的上麵,那身影看起來很小,速度也似乎並不快,就是慢慢的,慢慢的向戰場走來,戰場上正在戰鬥的兩族,已經殺紅了眼,沒有誰注意到這抹紫色的身影。
就這樣,身影徑直走到了兩軍的陣前。這時,陸羽比先前看的要清楚很多,遠遠的望去,可以依稀的看到那是一個老人,須發皆白,寬衣廣袖。“怎麼看起來和旁邊的老至很像?”陸羽狐疑的看向老至,老至朝他微微一笑說道:“沒錯,那就是我。也就是至高神。馬上你就會知道什麼是神了。”
於是,在下一刻,陸羽見識到了神跡。
那是怎樣一番情形,陸羽說不好。他隻看到了那個身穿紫袍的老人,一隻手拄著法杖,另一隻手舉過頭頂,輕輕一揚,然後,自己耳邊的風,腳下的雪,遠處的高山,天上的雲,廝殺的聲音,波動的法術。所有所有能聽到,能看到,能感覺到的一切,都被扼住命脈般,在那隻手中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止!”一聲威嚴的聲音緊隨著傳來。
靜寂,一切都死了般的靜寂。
人魔兩族的戰士、法師還保持這拚殺時的身形,就那麼硬生生的停在了那裡,包括陸羽在內。他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隻是覺的自己就在那個老人的手中,他存在與否僅在老人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