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痛惜自己的青春早逝,穿越之後,自己淪為身挑重擔的家庭主婦,看看水鏡子方覺命運催人改,可是,輪模樣,卻還是小有嬌態的自然美。
來到新家一個月的時間了,陳雙正在擺正自己的身份,因為上天無門,入地無門,堅持走下去是唯一的出路。隻是有一點她暫時還沒有擺正的,那就是自己是人妻。
“娘子,我們早點安歇吧。”陳雙每天聽到官人程東的彆有用心的催促都會緊張的發抖,她隻好推脫:“相公,今天太累了,你也早點安歇吧。”說著,她就擁著孩子們睡著了。
程東看看娘子熟睡的樣子,不忍心打擾她,畢竟全家老小都要洗靠她,她是辛苦的,想著想著,他也能自我安慰的睡著了,相安無事的平安過了一夜又是一夜。
陳雙拖來拖去,有天早上醒來,她發現躺在自己懷裡的不是孩子們,而是程東,她全身倏然紅暈到了腳底板,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一張一翕像條乾渴跳出水麵瀕臨死亡的魚。
他是我的相公,陳雙盯著熟睡的男人依賴自己的可愛模樣,宛如嬰兒一般溫順,她心裡有了一絲絲異常的暖意。
“還不起床,賤婦!”婆婆的咒罵聲打破了這份靜謐,程東睜開眼睛,陳雙靦腆的彆過臉去。
“雙兒,你醒了?”又是這樣誘人的稱呼,陳雙不得不把眼臉側過來。男人在陳雙的額頭上輕輕的啄了一下,道:“辛苦了娘子,起床吧。”雖然眼神中有些戀戀不舍,陳雙還是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是,相公。”她不想再聽到婆婆的催促聲,婆婆的叫喊猶如公雞早晨的打鳴啼叫,催人憤進,而且,她還不想麵對這個從天而降的丈夫。
田地在陳雙的精心嗬護下,緩緩的透出了新綠,先是隱隱約約的像是撒了一層綠色的霧氣,一夜之間霧氣漸濃,好像撒了綠色的顏料,繼而地上像鋪展了綠色的絨毯,密密匝匝,綠的刺眼。在看鄰居們的地理,還是光禿禿的,偶爾有些綠色的新芽,在田地上仿佛是一麵紅土色的地毯上想了幾多大大小小的綠色的小花,感官上當然要遜色於這碧綠的地毯了。
“咦,程家娘子使了什麼法術,怎會把這禿地變出了新苗?”
“你沒見她每天都變著法子伺候這快寶地嗎,就像伺候他的相公那樣精心,我們也把我們的娘子喊出來看看吧,原來女人也會有法子耕田。”
於是,田地裡又見了些好奇多事的婦人,他們瞅著自己的官人手舞足蹈的興奮的誇獎彆人家娘子,心裡不免陣陣泛酸。
陳雙也瞧得出來,自己高興,大家看著也高興,今年一定有個好收成,可以多換些銀兩,攢些錢也該為程東抓副藥。
她盤算著,盼望著,每天照例的早出晚歸地打理嗬護著田苗,田苗也不負期望,眼瞅著拔高,放眼出去,隻有這片蔥蘢茂盛,長勢喜人。
站到田地裡,田苗已經漫過了小腿,陳雙興奮不已,解下包頭巾擦著汗水,遠處也有人停下來看著她的田地,禾苗,看這長勢,誰能不豎指誇獎呢。
陳雙並沒有停下來,她把一些沒人要的乾柴亂草,收集起來,用刀子一節節的切開,曬乾,然後作為肥料,不停的施到地裡,還在地裡挖了些小小的溝痕,自然恩賜的雨水就存放在這裡,多了可以防止苗兒水澇,汗了可以幫助苗兒解渴,這塊土地更加的土肥苗壯了。
晚上,陳雙聽到了稀稀瀝瀝的雨水的聲音,孩子們被程東轉移到了旁邊,陳雙背著身,閉著眼睛,心裡又在突突的亂跳。
“娘子,雙兒。”程東的熱氣撲麵而來,躲不過去了。
程東很溫柔的開始撫摸陳雙,陳雙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然後是血液沸騰,已經有兩個孩子了,不會再有第一次的疼痛。
窗外的雨聲更加的劇烈了,陳雙想到那些溝溝會存下一些雨水,接下來禾苗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她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經過了雨水的清洗,一切都充滿了嶄新,陳雙瞄了眼睡在自己身邊滿意的程東,她聳了聳肩,慢慢的把官人的手轉移出去,自己悄悄的起床,她怎麼也有神清氣爽的感覺了?
臉紅心跳!
她沒有等婆婆要喝,就給她請了安,上了早茶,準備好了早飯,孩子們很驚異的望著娘親飛快的身影竟然靈巧的像一隻小鳥飛來飛去。
一切收拾完畢,她要去田地裡,再去看望那些可愛的寶貝禾苗們,丈量一下他們又長高了多少,但是她有些膽怯鄰居們看自己家和苗的眼神,那些眼神令她不安,那眼神不僅僅代表了羨慕,還有嫉妒,還有憎恨。
想到這裡,她輕快的腳步更加緊湊了,見到她那可愛的禾苗的那一刻,她感到天旋地轉:我的天呀!
她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