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得到了家的溫暖,疲憊之心忽而減輕。
陳雙試種的長生果苗顆低矮,而另一種秋玉米苗顆高大,若把它們混合耕種,就會省出一些田地來,於是,陳雙故意的加大了長生果的行間距,再把秋玉米間隔其間中好。
她拍拍手,滿意的看著地理橫平豎直的田壟。
過了幾日,土壟高漲,一顆顆嫩牙探出頭來,成活了。
“大嫂,你家這是種的什麼品種?”有鄰人故意相問。
“長生果和秋玉米。”
“可以這樣嗎?你從哪裡弄來的種子?”
“奴家從換米店家討來的,你若喜歡,也可以去討。”
“大嫂不知,你所講那家店主人,是個沒信譽的人,不可輕信與他,你還是早些把這些苗毀掉,種上小麥,你難道不知道,這裡隻收麥田,不受其他,你上當了。”
陳雙愕然,是嗎,自己會上當,農家不是這個季節可以栽種這些嗎,不管過去和現在,農作物的生長規律不會有太大的變化,難道我錯了嗎?
鄰人們見陳雙猶豫,更加添油加醋:“說有一年,也有人試種了,可是,卻隻有苗,沒有果。”
鄰人說的或許半真半假,他們肯定是沒有成功過,我是誰,我是博士,我是從實驗室裡出來的,我能把人帶出來,就能把品種研究出來。
“多謝鄰人好言相告,奴家可以把這些品種在花期改良,允許他們變異生產出果子來。”
“程家大嫂莫要異想天開,盤古開天辟地之後,這裡就是沿襲這樣的生產,你一個婦人還能改變天日?”
“不是改變天日,那奴家萬萬不可,卻可以生產好果,鄰人可拭目以待。”
鄰家不知這婦人又在種些什麼來詆毀他們,所以,他們想出辦法,讓陳雙自己毀掉田苗,讓她永遠沒有新奇特的品種。
可陳雙絕自信而又倔強,她偏偏不聽,鄰家有說:“吾們替你幫忙毀掉,再種其他可否?”
“否,千金難買一顆苗,他們長出來了,就像奴家的孩子,奴家要看護好他們,不能讓他們夭折。”
好一個婦人,偏要勝過我們一籌,我們還要想辦法懲治與她。
為了能有更多的收成,陳雙決心在開墾一片荒地,隻是要距離家遙遠一些。她咬咬牙,去。
這裡是山區,鄰家們都守著家邊開墾,遠處有空地,因為是靠天吃飯,也沒有人去費力氣,陳雙看好了一塊空地,扛了鋤頭就去了。
走進了才發覺,這裡是塊風水寶地,娟娟的細流從天而降,熙熙攘攘歡歡樂樂的唱著歌,厚厚的樹葉從上上落下來,長年累月的積累醞釀,把這裡變成了黑黑的沃土,俗人不識金鑲玉,這裡定有大豐收。
婦人的身影拉遠了,拉長了,待鄰家們反應過來,她的田地裡又長出新苗了。
下半年天氣乾旱,靠天吃飯的鄰人們有些心慌,地裡是他們下半年的口糧,絕產了一家老小吃什麼,大家都在擔憂。
鄰人們看著陳雙家的各種苗都是黑油油的發亮,沒有一點打蔫的意思,這時,大家全都跑過來看個究竟。
不知什麼時候,陳雙家的地裡多出了一條暗溝,彎彎曲曲伸向遠方,這是哪裡來的?順藤摸瓜,原來陳雙早就提防沒水了,可是高山上下來的水又流不到田地裡來,全都浪費了,於是,她暗暗的挖了一條深溝,溝裡埋了一條通道,直接把水源引了過來。
“這水是山上的,不是你家私有的,不能你自家享用。”鄰人們又來鬨事,陳雙笑了:“奴家沒說山水是程家的,為何偏要說成是你們家的。”
“那就該灌溉所有農田。”
“你看著水流千條,鄰居們怎麼就盯著奴家的不放,非要和奴家過不去。”
“啊,這個。”
漢子們啞巴了,是呀,山上流下來的水又不是一股子,真是眼紅心切不看究竟,自討沒趣。
陳雙見大家不語,便道:“鄉人若想用水,可聯合挖溝蓄水,或挖溝引水。”
“嗯,所言極是。”
鄉人們紛紛聯合想著挖溝解渴,陳雙趁機又多開了一塊寶田,她已經高枕無憂了。
“唉,漢子們怎會不敵一個婦人,羞煞人也。”
“斷了她的渠道,以解心頭之惡氣。”
李初先聽到的,他趕快跑去陳雙那裡,如此這般,陳雙暴怒,跑來斷喝:“鄰人們,奴家好心傳授抗旱策略,卻有人對奴家之水圖謀不軌,人不想知恩圖報,還要反咬一口嗎?枉為人乎?”
遂舉起鋤頭:“鄉人若難為奴家,奴家放水遠去,無一人受益,那罪過要歸結到破壞之人頭上,你可有膽量承擔,奴家要看誰敢動吾水源,無語水源同生死,共存亡!”
她屹立風中,嬌容改色,橫眉冷對,手荷利鋤,一決生死之豪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