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氏集團……”舒靜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這麼多年來,司氏集團就像魔鬼一樣時刻圍繞在舒靜琬的身邊,她討厭司氏集團,因為那裡有她的仇人。當年如果不是司氏集團,舒靜琬就不會弄得家破人亡,所以舒靜琬痛恨司氏集團,痛恨司氏集團的主人,這麼多年來,舒靜琬一直都在籌備一個計劃,計劃著將司氏集團整垮。
“也許,尚鶴謙可以幫我。”舒靜琬的腦中突然閃現出這樣一個念頭。但是隨即她又陷入矛盾之中。尚鶴謙現在是她唯一的知己,她不想朋友陷入她的複仇計劃中,她不想尚鶴謙因為她的仇恨而受到任何傷害。但是她又知道,想要實施這樣大的複仇計劃,沒有一個人幫助她的話將會十分艱難。舒靜琬很是糾結,不知如何是好。那一天她都過得渾渾噩噩的,腦子中充滿了矛盾。
回到家後,舒靜琬又拿出了當年的照片,照片上是自己的父母,那時的她還是那麼小,他們一家三口是那樣的幸福如果沒有當年發生的事情,舒靜琬本該有一個快樂的童年的,但是現在她就像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一樣,孤單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二十年了,她已經這樣孤單生活二十年了,雖然有姑姑的照顧,但是這種照顧又怎麼能夠彌補父母的愛呢。何況舒靜琬的姑姑也生活的不幸福,當年,為了舒靜琬,舒靜琬的姑姑舒雅已經放棄了自己所有的幸福。有時候舒靜琬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掃把星一樣,不但失去了雙親,還連姑姑的終身幸福也奪去了。舒靜琬想到這裡覺得頭痛難忍,她的腦子一片混亂,根本沒有心思再想其他。於是舒靜琬趕緊走進了浴室,她用熱水洗了洗臉,但是還是於事無補,於是舒靜琬隻好又開始洗熱水澡了。熱氣騰騰的水蒸氣已經完全將她包裹了,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中,舒靜琬才突然感覺到了一些放鬆。她緊閉著眼睛,腦子中一片空白。
“也許,真的隻有尚鶴謙才能幫我了。“舒靜琬站在熱水之中,不停想著事情。是啊,也許真的隻有尚鶴謙才能幫助自己了。畢竟尚鶴謙時司氏集團的技術部經理。因為舒靜琬為了複仇的事已經足足準備了二十年了,但是直到目前為止,舒靜琬還沒有找到合適複仇的機會。二十年了,舒靜琬都是一個人在默默地籌劃著複仇的事情,她不敢告訴姑姑,因為她不想讓姑姑擔心自己,她也不想讓姑姑在日常生活中察覺到任何異常情況,於是舒靜琬這二十年來唯一能做的就隻是默默地私下籌劃。但是如此龐大的複仇計劃,如果僅僅依靠舒靜琬一個人是完全不可能實現的,必須有一個人願意幫助她,又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傷害。而這個人又必須是舒靜琬百分之百信任的人。為了能夠滿足這所有的條件,舒靜琬唯一能想到就隻有尚鶴謙了。也許尚鶴謙可以在司氏集團做內應,而舒靜琬就在表麵上光明正大的展開複仇計劃。想到這裡,舒靜琬突然有種成就感,她微微笑了一下,二十年了,終於一切都要開始了。就在舒靜琬洋洋得意的時候,舒靜琬突然感到一陳涼氣襲來。舒靜琬突然之間覺得涼風陣陣,似乎有什麼人在看著自己一樣。舒靜琬連忙關掉了水管。其實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每次洗熱水澡的時候,舒靜琬就會突然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讓自己暴漏在了大庭廣眾之下一樣難堪。甚至比這樣還恐怖,因為這已經是很晚了,這種陣陣的涼氣讓舒靜琬有些毛骨悚然。
“不能再等了,如果還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徹底崩潰的。“舒靜琬暗暗告訴自己。她走出了浴室,用浴巾包裹著自己的身體,然後就走到了床邊,重重的躺下了。像這種讓人恐怖的情形,舒靜琬不能再做其它事了,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隻能是躺在床上,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今夜她又要開著燈睡覺了,因為她有些害怕,害怕這夜晚的寧靜,害怕剛才的陣陣涼意,害怕生命的突然終結。她害怕所有讓她不安的東西。
“明天,明天,我一定要找尚鶴謙說明一切,我一定要讓尚鶴謙幫助我完成複仇計劃。”舒靜琬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但是睡著之後的舒靜琬卻並沒有進入沉沉的夢鄉,她的大腦在不停的高速運轉,二十年發生的事情又像是電影一般,不斷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她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的生活場景之中,她仿佛又看到了父親跳樓的那一瞬間,她發福又看到了母親那消瘦的身體。這一切都好像不是夢境一般,倒更像是回憶一樣,清晰而痛苦。即使在夢中,舒靜琬也能感覺到那種痛徹心扉的疼痛感。
“啊!”舒靜琬又被噩夢所驚醒,夢裡,母親臨死前的痛苦表情又反複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無法釋懷。舒靜琬起身坐了起來。二十年了,這個噩夢折磨自己已經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來,她一直都生活在痛苦之中,這種淒慘的回憶不斷地折磨著自己。舒靜琬趕緊從床上起來了,因為剛才的噩夢已經讓她難以喘息了,她起身去冰箱拿出了一杯冰水。
這是舒靜琬凍在冰箱裡的,每當舒靜琬做噩夢的時候,她就會喝這樣的冰水,因為隻有這樣的冰水才能徹底將自己從夢境中涼醒。舒靜琬將冰水一下子喝到了肚子裡,那種冰涼的感覺立馬充上了舒靜琬的腦中。她深吸了一口氣,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
“也許,我必須請求尚鶴謙的幫助了。”舒靜琬想著。因為現在舒靜琬已經彆無他法了。本來舒靜琬還想著也許可以明天再找尚鶴謙說這件事情,但是舒靜琬已經等不及了。這個夜晚實在是太漫長了,漫長的讓舒靜琬難以等待。於是再三考慮之下,舒靜琬還是撥通了尚鶴謙的電話。
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終於接通了。
“喂,靜琬啊,怎麼了?”電話這頭的尚鶴謙一接通舒靜琬的電話就笑著說道。
“你這會兒有事嗎?”電話那頭的舒靜琬壓低著聲音問道。
“沒事啊,怎麼了?”尚鶴謙一聽到舒靜琬低沉的聲音,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連忙問道。
“我有話跟你說,你這會兒方便嗎?”電話那頭的舒靜琬小心翼翼的問道。
“方便啊,怎麼了?到底有什麼事啊?有事你就直說吧。”電話這頭的尚鶴謙很是疑惑的說道。
“鶴謙,我又做噩夢了。”電話那頭的舒靜琬說道。
“又做噩夢了嗎?是不是又夢見你的父母親了啊?”電話這頭的尚鶴謙問道。
“恩。”電話那頭的的舒靜琬說道。
“那怎麼辦啊?我現在也趕不過去啊。要不然這樣,就按以前那樣,這次我還是陪你聊會兒天,聊著聊著就好了,怎麼樣啊?”電話這頭的尚鶴謙說道。
“不,這次跟以往不一樣。”電話那頭的舒靜琬很是為難的說道。
“為什麼不一樣啊?”電話這頭的尚鶴謙很是疑惑的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總之我覺得生活得很痛苦,鶴謙,我想見到你,好嗎?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告訴你。”電話那頭的舒靜琬說道。舒靜琬說道。她電話裡的聲音依然很低沉,尚鶴謙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到底什麼事啊?現在不能告訴我嗎?”電話這頭的尚鶴謙問道。
“在電話裡我不知道怎麼說,你能來見我一麵嗎?求求你了。”電話那頭的舒靜琬很是可憐的說道。
尚鶴謙更是覺得在舒靜琬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她不會在半夜打電話要求見他的。
自那次出差時見過麵之後,他們就沒再見過,有任何事情都是在電話裡或者MSN上說,可是這一次,舒靜琬卻強烈要求與他見麵,這讓尚鶴謙心裡很是不安。再加上今天的舒靜琬很是反常,尚鶴謙和舒靜琬認識這麼長時間,舒靜琬從來沒有用過“求”這個字,但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舒靜琬竟然會這麼卑躬屈膝的說話。所以尚鶴謙覺得舒靜琬那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舒靜琬難以應對的事情,才會想到找尚鶴謙。
“好啊。可是我得跟公司說一聲。一個星期吧,一個星期後我去加拿大找你。”電話那頭的尚鶴謙堅定地說道。
“恩,好。謝謝你,鶴謙。”電話那頭的舒靜琬聽到尚鶴謙終於答應自己的請求了,很是感激的說道。
“那回頭見啊。”電話這頭的尚鶴謙說道。
“恩,回頭見。”電話那頭的舒靜琬說道。
掛了尚鶴謙的電話之後,舒靜琬坐在床上依然久久不能入睡。
“砰、砰、砰。”正在這時,舒靜琬的門響了起來。
“靜琬,你睡了嗎?”舒靜琬聽出來屋外麵是姑姑舒雅的聲音。
“進來吧,姑姑,我沒睡呢。”舒靜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