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躺在錦色酒店總統套房的床上,頭疼得好像要裂開了。昨晚的事有些不記得了,隻知道自己和DC的韓建生喝了好多酒,然後好像被一個男人帶走了,是韓建生?又好像不是。再然後……該死,酒喝得太多,斷片兒了。
掀開被子,我的頭立刻“嗡”的一聲,自己的身體是完全赤裸的,我的衣服零零散散地被扔了一地。那裡傳來的異樣以及床單上殘留的曖昧痕跡,讓我很清楚昨晚發生過什麼。
是韓建生?或者是後來帶我走的那個男人?仔細回想,昨晚的那種感覺好像又有點熟悉,難道是秦深?不會,絕對不會,那時候秦深已經急著去看他的子依了,怎麼還會顧得上我?況且,秦深說過不會再讓我爬上他的床,那麼……我不敢再想,飛快地逃進浴室。
一遍又一遍地打著沐浴露,一遍又一遍地衝洗著自己的身體。我覺得自己好臟,怎麼洗都洗不乾淨。以前,彆人再怎麼嘲笑我,秦深再怎麼侮辱我,我都可以不在乎,至少我自己知道我隻和我愛的那個男人做過。
可現在……連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秦深說得對,我就是個不要臉的婊子!連昨晚被哪個男人上了都不知道!
淚水瞬間蒙住了雙眼,而這一切,不都是那個我愛了四年,追了四年的男人一手策劃的嗎?是他,帶我去的錦色酒店。是他,明知道韓建生那麼色,還硬要我陪他喝酒。是他,接了個電話就扔下我一個人去看他的子依了……原來,他不僅想要把我送進其他男人的懷,還想要把我送上其他男人的床。他和白家的人一樣,我在他們眼裡不過是謀求利益的工具!
……
傍晚的時候,我才終於調整好情緒,收拾好殘破的自己回了白家。
剛進房間,我就接到了秦深的電話,“沈情,來我的彆墅,一起吃晚飯。”他的心情好像不錯,對我說話的聲音第一次這麼溫柔,應該是DC的合同到手了吧。不過,讓我去和他一起吃飯?是隻有我們兩個?還是他又想讓我去陪他的哪個大客戶?
我極力掩飾內心的酸楚,聲音平靜的回答:“對不起,秦總,我……去不了。白墨病了,那天晚上他一個人跑出去,著了涼,正在發燒。”
白墨確實病了,但並不嚴重,可我現在不想見到秦深,一點也不想。
“你又不是醫生,看著他有用嗎?”秦深的聲音開始變冷。
“秦深,求你,彆逼我。”我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聲音都有些顫抖。
“好,帶他一起來。”電話那端的秦深似乎輕歎了一聲。
“秦深……”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麼,他這是瘋了嗎?要我帶著白墨一起去他的彆墅。
“彆特麼廢話了,沈情,你知道,老子的耐心一向不多,惹煩了我,你知道後果!”秦深的聲音陰冷又霸道,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