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秦先生你好像忘了,你不是說過永遠都不會讓我再爬上你的床了嗎?”我永遠都忘不了他第一次在我身上發泄完之後,說過的那些話,“沈情,你真特麼臟!”,“沈情,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沈情,你以後休想再爬上我的床!”……字字誅心,沒容得我半句解釋,他就摔門而去。
“沈情,你想多了,就是要睡沙發,你也要睡我那間房裡的沙發!”秦深的額頭青筋直跳,捏著我的手也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我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放手,你把情兒弄疼了。”白墨忽然衝過來,狠狠推了秦深一把。白墨的力氣很大,秦深一個冷不防竟被他推了一個趔趄。
“想打架?老子奉陪到底!”秦深抬腳狠狠地朝著白墨小腹下方踹了過去,看他那架勢是想一腳把白墨踢成太監。
白墨也不含糊,飛快地閃身,可還是慢了一點。
白墨疼得臉都白了,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你是壞人,專門踢人家小鳥,情兒說她想要小鳥,我答應過要給她的。”白墨說的當然是兩個小孩子童言無忌的話,可這話讓不知情的外人聽了,就難免會想入非非。
“沈情,你是不是女人?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說的出來。真特麼賤!”秦深的牙都要咬碎了,“這一個月以來,除了生理期那幾天,你不是幾乎天天來我的彆墅?我就這麼滿足不了你?”
秦深的話讓我無地自容,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況且就算我說了,他也不會信的。看見白墨倒在地上,額頭冷汗直冒,我顧不得多想,跑過去俯身去扶白墨,“墨哥哥,你怎麼樣了?傷得嚴不嚴重?”
“來人!”秦深憤怒的暴吼聲直接衝擊著我的耳膜。
立刻有幾名穿著黑西裝的保鏢衝進來,“深少,有什麼吩咐?”
“把這男人捆起來,關在這裡,那女人關進我的臥室!”秦深狠狠地一摔房門,大步離開了房間。
……
我是第一次進秦深的臥室,他的臥室收拾得很乾淨,所有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這讓我想起了五年前,我們一起上大學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做任何事都井井有條,按部就班。
那時候的他也不像現在這麼霸道、陰冷,溫潤、儒雅就得和童話裡的王子一樣。
那時候的我還是個活潑好動的小姑娘,說話大大咧咧,動作張牙舞爪。
他說他喜歡文靜的姑娘,於是我總聽見他皺著眉對我說:“沈情,慢慢走,你要學會優雅。”“沈情,輕聲說,你要學會恬靜。”“沈情,淡定點,你要學會沉穩。”……
我愛了秦深四年,追了秦深四年,我為了他學會了恬靜淡然,學會了睿智沉穩,學會了溫柔優雅。隻是,當我終於學會了所有他喜歡的樣子,卻已經不能再喜歡他。
夜已經很深了,我躺在沙發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白墨不知道傷得怎麼樣了,秦深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